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顾家老宅那边自然是全知道了。
第二天，黎笙和顾时夜一起回了老宅。
老太太脸色很不好看，黎笙去见她的时候，见佣人正在给她倒水吃救心丸。
“奶奶。”
老太太看向黎笙，冲她招招手：“来了。”
黎笙走到她身边。
“你们这些孩子啊，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家里人商量商量！”老太太语气心疼又带了些嗔怪，“你外婆也是，这么大的事情，老早就应该告诉我！我就是拼着这条老命，也会让这件事不留任何被人翻旧账的痕迹！”
“奶奶，没事。”黎笙半蹲到她跟前，笑吟吟的，“现在这样也挺好的，网上都是夸我和帮我说话的人。”
“可到底是让你受了委屈了呀！”老太太红了眼，摸摸黎笙的脸颊，“我看了那案子的文书，只是看文字，奶奶心都要碎了……那得多疼啊？”
“其实不太记得了。”
被打到最后，黎笙已经感受不到疼了，就是身上一阵阵的冷。
一刀割了尤大为的脖子后，她没多久就昏死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反正我现在不疼了。”黎笙小猫似的，在顾老太太手心蹭了蹭，“您别为我伤心，为我骄傲吧，我那么勇敢！”
“奶奶一直都为你骄傲！”顾老太太又摸了摸黎笙的脸颊。
黎笙在娱乐圈，那是捧高踩低的名利场。
明明那么漂亮，戏也好。
可她始终不温不火，在娱乐圈勉强有个姓名。
老太太前年就找了顾时夜问，为什么不砸点钱，运作运作。
顾时夜却说，他问过黎笙，但黎笙不想。
她有诸多疑惑。
知道这件事之后，也算明白过来，她为什么不想了。
黎笙在老太太的书房，待了一上午，陪老太太说了一上午的话。
昨晚，老太太心疼黎笙，又气从前的尤大为，和现在的爆料人，一晚上头疼得没办法睡。
黎笙是把她哄着去睡了。
才去找的顾时夜。
谁知，还没见到顾时夜人，黎笙先听到沈心兰的声音。
“儿子，别的什么我都能忍受包容，可她杀过人啊！你就不怕以后你们恩爱不在，她把刀子落到你的脖子上？”
黎笙：“……”
“那种东西，算不上是人。”顾时夜的声音凉薄，“我如果沦落到，她要对我动刀的程度，只能说明我也算不上是人了，不是人的东西，活着也是祸害，死了刚好。”
“顾时夜！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你要为她发疯到这个地步？”沈心兰彻底破防。
“母亲。”
顾时夜的声音再度响起，冷得刺骨。
“要说谋杀。您作为已经杀过我的人，有什么立场担心别人会杀我？”
沈心兰瞳孔猛地一颤。
倒抽冷气的声音，黎笙隔着一段距离也能听见。
“你果然是恨我的！”沈心兰随后哭起来。
“不恨了。”顾时夜语气冷淡，“笙笙说，母爱不是一切问题的答案，你有恐惧逃跑的权利。”
沈心兰的神色变得更加震惊。
“母亲，你应该感谢黎笙，她疗愈了你带给我的创伤，让我重新有了爱人的能力。如果你还想保住，我们如履薄冰的母子关系，就该回去想清楚，以后在黎笙跟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