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延迟到来,但它就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始终高悬于天际,永不消逝。即便是那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的神明,也会对秉持正义之人投下眷顾的目光。
那场熊熊燃烧的烈火,宛如一头咆哮着的巨兽,以其炽热的烈焰和滚滚浓烟,震惊了整个上层社会。
人们纷纷陷入深深的自省之中:哪怕是那些根基深厚、枝蔓交错如参天巨树般的势力,在正义之火的灼烧之下,不也只能被无情地连根拔起吗?又如那看似微不足道、如蚁群般辛勤筑巢的存在,当滚烫的铝水倾泻而下时,它们所付出的努力与心血,不过是在瞬间便凝固成冰冷的残渣。
或许弈剑等人的行动早已得到了默许。
这场惊心动魄的事件竟未被任何一家媒体所报道,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所有相关信息都封锁得严严实实。未能获得丝毫关于此事的风声。
这不彰显出了国家那无可匹敌的强大力量——它能够在不动声色之间,掌控局势,维护公正与秩序。
邪恶死在了大火里,生命力满级的清新也醒了。
弈剑等人被本国领导人秘密接见。
她睁眼没有见到他,
他没有看到她睁眼。
“妈,清新是不是手指动了,啊啊”团团开口泪先流,“真的动了,眼皮也动了,真的动了”
此时团团心中的喜悦无法言语。
“醒了,醒了吗?”清新妈妈沙哑着嗓子,颤抖的问道。她怕又一次是自己看错了,她怕这又是一个梦,梦醒了,自己的女儿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啊啊啊啊啊”团团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彻底崩溃,她要照顾清新妈妈,她强撑着坚强好几个月,明明她痛的快要死了,就算有一百个心脏,她也接受不了清新有可能死去的事实。
“妈”……”清新努力的抬起沉重的眼皮,疼痛让大脑瞬间清醒,“嘶,好疼”
清新哪都疼,脑袋瓜子从里到外都疼,头骨疼,脑仁疼,皮肤也疼,这酸爽让人终身难忘。
疼到眼仁一翻又晕死了过去。
“是回光返照吗?她……”清新妈妈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她都要疼死了。
“医生医生……”团团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半分钟之内病房里就里三圈外三圈的围满了医生。清新是就婉君大小姐一起送来的,他们也丝毫不敢怠慢。
婉君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她每天都会准时来看清新,她们是生死之交,真正的生死之交。
“病人已经完全脱离危险了”医生长出一口气,身上千斤重的担子也是卸下来了。
“那她怎么……”团团激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睡着了”医生语气里藏不住的轻快。
“太好了,太好了”团团抱着清新妈妈这才放肆嚎哭起来。
清冷匆匆赶来,悄悄抹掉了眼角的泪,去跟大家报喜讯去了。
清新家人们一直住在医院附近的酒店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倔强的不肯回老家,誓要死死的守着清新。
清冷带来的好消息,简直让各位老人垂死病中惊坐起,瞬间精神抖擞。
清新缓缓地睁开双眼,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后,却被眼前满满当当一屋子的人惊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眨巴着眼睛,试图将每个人都看清楚,但人数实在太多,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要忙不过来了。
“妈……”清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啥时候染的发啊?”然而,刚说完这句话,她就察觉到自己的嗓子又干又疼,仿佛有一团火在灼烧一般,连声音都变得沙哑难听。一旁的团团见状,赶紧倒了杯水递过来,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清凉的水滑过喉咙,稍稍缓解了清新嗓子的疼痛,让她能够继续说话。
“你和爸还挺赶时髦的呢,居然弄了个情侣发色。只是这颜色选得可不怎么样,染啥色不好,非得染成白色!”清新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儿地说了一大堆。而此时的清新爸妈听到女儿这样说,却是心如刀绞。他们哪里是去染发了呀,分明是因为过度悲伤,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
清新好奇地转动着头颅,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只见病房里除了爸爸妈妈、团团之外,七大姑八大姨全都来了,甚至那些平日里不太熟悉的各种各样表亲、堂亲们也一个不落。看到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清新心中不禁犯起嘀咕:“难道我是得了什么绝症不成?不然怎么会把大家都惊动了?”想到这里,清新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可是,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很快就让她无暇顾及这些猜测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这时,一直站在床边沉默不语的团团终于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担忧。
“嗯?记得什么?”清新一脸茫然地看着团团,此刻她的脑海中确实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大家听到清新的回答,相互对视一眼,脸上纷纷露出惊讶和忧虑的神情。
清新她失忆了
“也好,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情,不记得了最好”清新妈妈在心里暗暗的想。
由于清新需要静养大家就陆陆续续撤离了。
“团团,我怎么在医院?”清新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全家族出动来看她,而且一个个的眼神那么悲悯,她实在好奇。
清新觉得唯一的解释是自己得了绝症快要死了,不然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这么疼痛,尤其是脑袋,那种钻心的疼无法形容。
“你呀你,还不是心血来潮要整容,自己又害怕,全家人都陪你来了”团团得给清新整容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我?整容?啊?”清新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怕疼的要死,但都是口嗨,她怎么敢的。
“你骗人的吧”清新不信。
“我看就是麻醉给你打多了,喽,看吧,按你要求整的”团团递过去一个镜子。
清新的这张脸完全是按照团团描述,医生制定出来的,清新从小到大口嗨,想要成为最美的人,这下也算因祸得福了。她现在拥有了一张最完美比例的脸,是个百分百的大美人。
清新只看了一眼镜子,就白眼一翻晕过去了,这次她是被自己美晕了。
不一会她就又激动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虽然好疼,但真的值了,美死了”清新激动的嗷嗷叫。
“大姐啊,斥资20个亿的一张脸啊”团团小声嘟囔。
得亏是那个有钱人一并负责清新的所有开销,不然一天9000万的病房怎么也得让清冷和她家资金链断掉。
清新完全沉浸在她的盛世美颜中无法自拔,她除了认识自己的家人,忘记了所有的事情,所有所有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清新”婉君红着眼眶走了过来。
“你是?”清新看着坐在她面前气质卓然,温暖和煦的大美人不自觉的被吸引了,这女的好美,有神一般娴静淡雅的气质。
“病友?!”婉君莞尔一笑,不记得了也好,这么痛苦的事情就不要再记得了。可是想到她也把自己忘掉了,还是很难过,她转过身不想让清新看到自己大颗大颗掉落的泪珠。
婉君什么话都没有说,起身离开。停留门口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她转身悄悄的看着她对着她小声的说:
“我曾捡到一束光
日落时还给了太阳
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太阳
但有一刻太阳确实照在了我身上
清新
愿你岁岁平安
即便生生不见”
弈剑回来的时候,清新已经出院回了老家。
他和兄弟们赶到老家后,被团团挡在了门口。
“她失忆了”团团的态度并不是很友好,但她的素质让她保持着理智,要不是还有点素质,她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他的脸。
“我想见见她”弈剑眼神里都是祈求。
“她不记得你了,忘了所有的事情”团团忍着怒火又重申了一遍。
“她现在好吗?还痛不痛了?。”弈剑眼神一直眺望,希望能见到清新,哪怕就一眼,她不认识自己也没关系,让他亲眼看到她很好,她就放心了。
“装什么深情”团团眼神里的厌恶藏不住一点。“从清新进入抢救室到醒来你在哪里?然噢真第一次治她于死地的时候你做了什么?第二次要杀了她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她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到了你,她命好捡回了一条命,但这条命陪你玩不起了。”
弈剑被怼的哑口无言。
“大哥他……”楚河忍不住想要辩解,但被弈剑阻止了。
团团一通输出:“你有和她好好约一次会吗?你有规划过你们的未来吗?你有正儿八经的陪伴过她吗?哪怕是一场电影你们有看过吗?你的恋爱就是和她上床是吗?你算哪门子男朋友,就算嫖娼也得给个小费吧,你倒好完事提上裤子就好。”
“就你这种白嫖还倒霉的男人,要多远滚多远,我不管你是啥身份,清新就是个普通人,给不了她安稳就不要招惹她。”团团恶狠狠的说。
“滚……”团团说累了,她是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男人了。
弈剑一声不吭乖乖的接受团团的控诉。作为一个男朋友,他确实什么都没有给清新。甚至连公开关系都没有。他确实不配得到她的爱。
楚河,四科和柳离陪着弈剑在清新家门口徘徊了一个月,都没有见到过一次清新。
但事实是,好几次的擦肩而过。
她忘了他
而他也不认识她。
弈剑自幼便生活在孤儿院之中,那是个冰冷而又孤独的世界。在那里,他未曾感受过丝毫来自他人的温柔与关爱。由于成长环境的特殊,他几乎没有机会与女性有过多的接触。对于如何去爱一个女人,他更是一无所知。
不过这不是借口,爱是一种本能,人的本能。
清新的出现却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照亮了弈剑原本黯淡无光的生命。她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仅仅只是待在她身旁,就能让弈剑那颗时刻紧绷着的神经逐渐地松弛下来,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每当看到清新展露笑颜时,弈剑自己也会情不自禁地跟着嘴角微微上扬。
弈剑就这样误以为,这种相处模式便是所谓的恋爱。可是一直以来他都是情感索取的那个人,他确实是最自私的那个人。
团团可真是觉得烦死了!最近这段时间,弈剑他们几个整天在周围晃悠来晃悠去的。
家里人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坏人在门口蹲点守候,甚至好几次都想要打电话报警处理此事。每次,团团都要绞尽脑汁想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来阻止他们报警。
团团悄悄的删掉了清新所有与弈剑相关的东西。无论是社交软件里两人甜蜜的聊天记录,还是清新亲手写下的那些充满爱意的日记,亦或是其他任何能够证明他们之间关系的物品或信息,统统都被团团毫不留情地抹去,就让弈剑这个人从来不曾在清新的世界里存在过吧!
她绝对不允许弈剑再伤害清新了,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女朋友就是该死。不值得原谅,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
“团团,你就让我见一眼清新吧”弈剑真的要疯了,想清新想到发疯。他站在门口不管不顾的大声吼叫。
“什么声音?”清新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我的追求者们,走出去赶走他们。”团团就是要羞辱一下弈剑,人就在你面前,你认识吗?人都不认识的话,那算什么狗屁爱情。
“我再警告你们一次,快点滚”团团的耐心被耗尽了。
“我去,好帅”清新被眼前四个风格迥异男人惊呆了,尤其是楚河,她发誓自己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长相才与她这张完美的科技脸天作之合,俊男美女。
“我想见见她”弈剑还是不愿放弃。
“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她了,这辈子”团团恶狠狠的说完,拉着沉浸在盛世没眼力的清新头也不回的走了。
清新倒是一步三回头,好帅的男人们啊。
“团团,你吃的真香,分我一个啊”清新小声说。
“那你要哪个?”团团停下来紧张的问。
“我要穿白西装那个”清新脱口而出的是楚河。
“但那个黑西装的更想谈唉”清新的这句话团团并没有听见。清新觉得四人中只有黑西装的弈剑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乖,咱都不要,他们不配”团团笑的爽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