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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鹤。
琉金皇族守宫人,守护了李云乾他老子及李云乾近五十年。
二人只是交过眼神,没有多余的言语,几乎同时动手,仿佛在这一刻,言语已变得多余,唯有实力才能证明一切。
李云鹤的招式古朴无华,却暗含天地至理,每一招都仿佛能引动天地元气,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动得翻滚不息。
他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每一式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仿佛与天地共鸣,每一次挥拳、每一次踢腿,都仿佛在与大自然对话,借天地之力为己用。
这种力量白安秋太熟悉了。
而白安秋则枪法大开大合,枪尖所指,无物不破。
他的枪法刚猛有力,每一枪都如同龙腾九天,带着无尽的霸气与威严,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璀璨而耀眼。
枪劲打在李云鹤那道阴柔掌力之上。
瞬间被阴柔的掌力给包围,随之吞没,不等李云鹤下一招来袭,白安秋那枪劲又在那阴柔的掌力之中爆炸开来,将其震碎。
李云鹤双拳继续挥动,白安秋舞动长枪,看似进攻,实则在躲避李云鹤的每一招。
因为这看似平平无奇的招式,却蕴含了拳法、掌法、腿法、指法、甚至是天地之力。
他身形矫健,如同猎豹捕食,每一次冲锋都充满了爆发力与速度,让人目不暇接。
白安秋逐渐发现,李云鹤的武学已臻化境,几乎与天地合,一只差一道坎便可迈入星辰海境,他的每一次攻击都仿佛能预知自己的动向,无论自己如何变化,李云鹤总能提前做出应对。
这让白安秋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畏,他知道这是自己下山以后,这么长一段时间来,第一次面对的一个真正的强者,一个自己不得不认真使出全力对待的绝顶高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交锋愈发激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重。
李云鹤的掌风愈发凌厉,每一次挥出都似要撕裂空间,将白安秋逼得连连后退。白安秋心知若再这般被动下去,败局已定。
“李云鹤!你确实是这么一段时间以来,第一个让我认真对待的对手!”白安秋一声怒喝,身形骤然加速,如同脱缰野马,直冲李云鹤而去。
只见他长枪一抖,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随即枪身一转,竟是改用了柔劲,枪尖轻轻点在李云鹤的掌风之上,借力打力,将那股汹涌的掌力悄然化解,并顺势反击。
既然霸道无比的枪法无法克制李云鹤的阴柔掌风,那他便以柔克刚,以刚克柔,相辅相成。
“以刚克柔,以柔克刚,刚柔并济,方可无敌。此乃道家武学之精髓!”白安秋脑海中出现了青云观上老道的声音,枪法也随之变化,时而刚猛如虎,时而柔韧如柳,刚柔之间,转换自如,令李云鹤也不禁暗暗称奇。
“好一个刚柔并济,后生你果然非同凡响!”李云鹤赞道,同时双掌翻动,掌风忽而变得柔和如春风拂面,忽而又变得凌厉如秋风扫叶,试图打乱白安秋的节奏。
然而,白安秋此刻已完全沉浸在了道家武学的玄妙之中,枪法越发得心应手,无论是李云鹤的刚猛还是柔劲,他都能一一化解,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真正的实力!”白安秋大喝一声,长枪猛然刺出,枪尖之上,竟隐隐有金光闪烁,那是他体内真气与天地元气完美融合的标志。
李云鹤见状,也是不敢大意,双掌全力拍出,与白安秋的长枪碰撞在一起,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两人身形同时一震,各自后退数步,周围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撕裂开来。
宫中众人无一不震惊瞠目结舌。
因为李云鹤的实力他们是有目共睹的,琉金朝皇室第一守宫人,守护了两代皇族几十年,武功更是已臻化境,白安秋不过一毛头小子,二十岁的年纪,怎么会有如此实力能跟李云鹤打得不相上下,丝毫不弱下风。
这样一个恐怖的存在,琉金朝拿什么跟人家为敌。
更别说他背后的五千龙雪铁骑。
以五千人撕碎北虏六万人,如今琉金的兵力也不足十万,如果强行征召那也来不及啊,这样背景滔天,实力更是站在天武朝巅峰的存在,为什么他们要与之为啊。
他们不理解。
此时的李环宇都有些不理解。
到底是要收服白安秋,还是就地格杀。
他内心无比纠结。
终于,在一次李云鹤攻势稍缓的瞬间,白安秋抓住了机会。他身形暴起,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一枪之中带着无尽的霸气破空而出,枪尖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取李云鹤心口。
这一枪,凝聚了他灵虚天境巅峰的最强一击,仿佛要将天地都一分为二。
李云鹤虽反应迅速,但这枪给他的压迫感不输任何星辰海境带来的压迫,完全避无可避。他只能以掌对枪,硬撼这一击。
掌风与枪尖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气劲四溢,大殿内的空气仿佛都为之一滞。
整个大殿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颤抖,仿佛要崩塌一般。
待烟尘散去,只见李云鹤身形微颤,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面色更显苍白。
显然已在这一击中受了内伤。
白安秋则持枪而立,气息略显紊乱,他迅速稳住心脉,利用道韵内窥身体,一股真气环绕,迅速将他的气息压制住。
李云鹤看着白安秋并没有言语,白安秋也在他眼神中看不出什么之所以来。
但就觉得李云鹤看自己的这个眼神中暗示了什么。
此时,大殿内的文臣们纷纷发出惊叹,那些武将一个个面如泡了水的猪肝,铁青煞白。
白安秋回首看向赵文远和李环宇,继续说道,“我已连赢贵国文试、武试各三轮比试,胜负已定,还要比下去吗?”
赵文远偷偷看向不远处的摄政王李环宇,希望从他身上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李环宇自然也知道,再比下去也是丢琉金的面子。
白安秋一人挑了文试、武试三轮,无一落败,就算第三轮排兵布阵,那自己方又有何优势?
白安秋曾经是把他们打得割地赔款的,至今他们都还摸不透白安秋的带兵方法和用兵之道。
李环宇不傻,自然没打算把琉金最后一道尊严摘下来让白安秋按在地上摩擦,索性开口说道,“不比了,白爵爷既然赢了我们两场,这第三场就算我们打平吧,白爵爷提的要求我们尽力满足!”
“尽力?”白安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本爵爷有的是时间和精力,第三场是比行军打仗是吧,来吧,不用算打平,我们打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