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
那我特么可太熟了,可你一南船板巷的老头儿,没事打听他做什么?
“师父,您打听傻柱,是有什么安排给我吗?”
马德林混浊的眼睛中精光闪过,一字一句地说道:“傻柱啊,他是我老兄弟的关门弟子。”
“我那老兄弟啊,原本是汇丰苑的大厨,可是三年前不幸去世了,坦坦荡荡了一辈子,最后还是放不下小徒弟,在无尽的哀怨中去世了。”
“临终的时候托付我,要我一定照顾好他!”
赵卫国人麻了,没想到第一次上门,这便宜师傅就给了自己好一份大礼。
就是不知道,是自家系统搞鬼,还是傻柱的系统在搞自己!
天地君亲师,能想出这办法的,也是难为他们了。
“那师父的意思呢?”
“我与老兄弟一起逃荒进的城,可受了他不少恩惠,原本在他去世的时候,我就准备把大丫头嫁给傻柱的,只可惜遭了瘟的,死活不愿意嫁。”说着,马德林还转头对着大闺女瞪了瞪眼。
赵卫国:你可真勇!
“现在大丫头已经私下和人扯了证了,我也不好让二婚的大丫头嫁给傻柱,那不是耽误他嘛!”
“所以我就想着,你和傻柱都住在南铜锣巷,想让你帮着照顾一下傻柱!”
“师父,我不太明白,你要我怎么帮他?”赵卫国强行压下心中的碎碎念,一脸平静地问道,连吐槽都没必要了。
“也不用特别照顾,就是听说傻柱脾气比较暴躁,这是不好的!”
马德林话锋一转,接下来的话差点让赵卫国吐血:“老兄弟给我说过,傻柱是个好孩子,又形单影只的,打架肯定吃亏。师父也没别的要求,你以后看着点傻柱,他打架的话,就上去帮着点儿,出事情的话,也多负点儿责。”
“别怪为师偏心,你好歹也是立下大功的四九城先进个人,一般情况下,大檐帽也不会怎么你的。”
“傻柱就不一样了,他一个老实孩子,肯定会被重点针对的!”
赵卫国人麻了,你特么的眼睛、耳朵、脑子都没了不成,这种想法打哪儿来的?
还老实孩子,还帮他打架,还帮他顶罪,你特么咋不上天呢?
“恕我嘴笨,师父,您可知道,傻柱对他师父的态度?”
马德林一听这话,立马拍桌而起,大骂起来:“傻柱本来就是个天赋出众、温润如玉的好孩子,和他师父可谓是父慈子孝,相得益彰,可最后,可最后都被毁了哇!”
“易中海那狗东西,没事挑拨离间,害得傻柱与我老兄弟离心离德!”
“可怜我那老兄弟哟,自傻柱大闹汇丰苑后厨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亲自上门问候,还被易中海带人打了一顿,狗鈤鍀易中海,枪毙他都太仁慈了!”
赵卫国确定了,马德林被傻柱系统给降智了,真想掰开他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
傻柱一个没人要的老人脸,你是咋说出温润如玉的?都特么在学艺期间,和师父大闹起来了,你确定父慈子孝不是反义词?
最离谱的是,大闹过后,当师父的上门问候,你怎么觉得他正常的?
难怪你大闺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换我能特么开着证明就离开四九城。原先还以为你四闺女不待见你的穷徒弟,感情是特么不待见你!
你家的子女对你言听计从,估计是害怕你把她\/他媳妇送给傻柱吧!
偏听偏信,这样一根筋坚信“我认为”的,前世也见识过不少,但第一次碰到如此执着,还非要坑害身边人的,这特么跟都市里的正义父母官,盯着包养情妇的富二代不放,却对动辄砍人的黑恶势力视而不见,最后送妻送女送家产的行为,简直一模一样啊!
你特么老实说,是不是存下了大几万的家资,只为在合适时机交给傻柱?
“师父,您老人家可曾听过,傻柱在四九城的名声?”
马德林偏听偏信,脑中已有“傻柱是好孩子”的刻板印象,直接跳手跳脚地说道:“一群凡夫俗子,怎会知晓傻柱的好?”
“他们只是嫉妒傻柱,在知道自己不如傻柱的情况下,想方设法诋毁他罢了!”
“卫国,你是傻柱的邻居,自然是知晓傻柱的品性的,可不能人云亦云,做那忘恩负义之辈呀!”
赵卫国紧紧捏着茶缸,不让自己的愤怒表现出来,尽量淡然地说道:“忘恩负义,师父,这又从何说起?”
“我老兄弟对我有活命之恩,傻柱又是老兄弟临终嘱托的徒弟,你又是我唯一的弟子了,自当代替为师报答傻柱,可不能学你那些忤逆的混账师兄,宁愿与为师断绝关系,也不帮扶傻柱一二!”
“那师父,可有为师叔出气的想法?”
赵卫国是传统人,看人最重孝道,既然已经当众拜师,还是想要挽救一下马德林的,好歹师徒一场,第一次上门就闹掰了,对名声影响很大的。
领导又不是自己亲爹,人只会看到自己第一天就与师父不和,才不会去深究原因呢。
至于邻居和没有交集的同城人,只会八卦和骂人,自己可没有遗世独立、举世皆浊我独清的能力,父母妻儿更是普通人,万一哪天承受不住压力去了,好方便自己找义父、新媳妇?
“出气?”
“出什么气?我那老兄弟还能受什么气不成?”
“他可是汇丰苑首席大厨,全国屈指可数的一级厨师,谁特么敢给他气受?前程不要了?”
嚯,傻柱当了二十多年的八级厨师,原来根节在这里!
“师父,师叔有没有受委屈,这个得问傻柱了,我怎么能知道呢?”
“傻柱?”
“他就一老实人,哪懂得了这些啊?”马德林抱怨了一句,而后恍然大悟道:“卫国,你的意思是,找易中海的麻烦?”
“可是他已经死了啊,难不成找大师扎纸人,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卫国,为师这就不得不说你了,都新时代了,可不能迷信这些!”
“……”
赵卫国在厢房内,端着茶缸喝着水,听着马德林碎碎念,不再搭话一句。
如此半小时后,口干舌燥的马德林终于停了下来,赵卫国趁机拎着背囊就告辞了,听见马德林的嘱托,也只是应付着回一句:“晓得了!”
你说的我都晓得,但我肯定不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