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最是明亮,透过树叶倾洒下来,斑驳点点。
花香裹挟在风中,藏匿于这微妙的氛围中。
蒲遇安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整个人愣在原地,张了张嘴。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你的想象里,一直都这么丑?”
“……”
好险,差点真让她暧昧上了。
江季因手足无措的摆摆手,口齿再度不清。
“我的意思是好..一直都很漂亮。”
蒲遇安被男人的反应逗笑,单手撑在太阳穴上,打断他的话。
“好了,不逗你了,我是谁,我可是比奥利奥还傲的美女。”
男人也跟着笑起来,气氛放松了不少,两人才正式的互相介绍起来。
“我叫蒲遇安,也就是最近校园论坛的常驻嘉宾。”
“我是江季因,你可能也听说过...”
她确实听过这个名字,还是在风云排行榜上。
这个榜的榜四万年不变的就是江季因。
江氏总裁最小的儿子,大一就自学完了大学所有的课程,在学校里见过他的人却少之又少。
这样层层迷雾之下的身份,也就让他有了话题度。
“你...”
江季因的神情有些犹豫,似乎是有什么纠结的事情要问。
好巧不巧,她手机的电话响了,是穆娣打来的。
蒲遇安冲着他一笑,“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他连连点头,视线却一直紧紧跟随着女人的背影。
悍匪小姐...真的有未婚夫了吗?
如果对象是顾总的话,她第一天直播的老房子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问题萦绕在他的心头,有些心烦意乱。
他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一个由悍匪小姐亲口告诉他的答案。
“抱歉啊,我有一个朋友在校门口等我一起回家,你有什么话就给我发消息吧。”
女人挂断电话走过来说明情况。
江季因点点头,极力压制眼中的小失落。
“如果可以的话,方便明天一起吃个午饭吗?”
对方已经转身离去,还不忘回头冲他挥手告别。
——
校门口整齐的停着数辆豪车,大家都有自己专门的停车位。
蒲遇安轻车熟路的找到顾家的位置,车门自动打开,穆娣已经坐在车上。
女人的脸色看起来依旧不太好,估计是因为被当众表白,让其觉得困扰。
可惜这种困扰她无法体会。
蒲遇安默默握拳流泪,越想越觉得心酸。
够了,劳资心疼自己。
“阿蒲,今天下午...”
穆娣像是考虑了半天,终究还是向她询问了。
蒲遇安当然是个识趣的,使用主动技能‘装傻’
“啊?今天下午怎么了?哎呦我和你说,那个小仓库简直不是人能打扫的,一下午给我干的腰酸腿痛的。”
穆娣听闻连忙摆摆手,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没事,你辛苦了,晚上回去早点休息吧。”
说完,女人就将头扭了过去,满脸担忧的望向窗外。
已经是黄昏,夕阳映照在窗上,却依旧治愈不了她阴郁的心。
这不妥妥的破碎感美女。
一路上再无话语,车子驶入底下车库,两人坐电梯上到平层。
虽然临近吃晚饭的时间,但顾池逸还没有下班,萧随安也不见踪影。
想起自己的推理,蒲遇安一口气上到二楼,来到男人的房间门口。
她先试探的敲敲门,里面并没有回应。
出去了?能去哪呢?
她悄咪咪的将门打开一点缝隙,巡视一番也没有见到踪影。
细节往往都藏在生活当中!
蒲.福尔摩斯.遇安(贼)弓着身子,蹑手蹑脚的进了门。
——
萧随安的房间风格很简略,入目是摆满游戏机的架子,旁边放着可移动的小沙发,靠墙的超大屏电视...
她突然就理解了那句‘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
来不及过多的感慨,她开始翻找起有没有照片之类的东西,以此来证明自己的猜想。
萧随安穿着浴袍从内房走出来。
只看见一抹白色的背影,在他的储物柜前翻找着什么。
就那熟练的手法,和偷感极重的背影。
说没有偷过东西,他是断然不相信的。
萧随安倚着墙壁,交叉着手,静静的看着她的‘表演’
大约又等了半分钟,女人依旧没有转身的迹象。
他握拳放唇前,咳嗽提醒。
听到身后传来咳嗽的声音,蒲遇安的动作一顿,机械的扭过头。
萧随安靠着墙壁,衣领敞开,胸膛前麦色的肌肤裸露。
上面一道疤痕,和锁骨的红痣形成鲜明的对比,直接给人造成视觉上的冲击。
他的头发还湿着,顺着妖艳的脸庞滑落,滴在红痣上,性感的让人瞠目结舌。
“噗——”
蒲遇安心虚的低下头,螃蟹步的挪动到门口,马上就要开溜。
“不说再见就要走吗?”
她微微侧头,趁机多看了几眼,咬牙拧身。
“再见!”
萧随安被她的小动作气笑,大长腿几步就迈到了门前。
手微微用力,就将原本打开的门关上。
蒲遇安的活动空间一下子变小,陌生男人的气息将她包围,鼻尖是清新的沐浴露香味。
男人漾起弧度,嘴角带着戏谑。
“偷偷摸摸的来我房间干嘛?不怕你的夏总裁知道吃醋?”
“我俩又不是男女朋友,吃什么醋。”
蒲遇安立刻回怼,从他手臂下面的空挡直接钻了出去,反身将男人压在了门前。
她抬头直勾勾的盯着那眸子,反倒是把对方看局促了。
呼吸都猛然一窒,喉咙略微干涩。
“嗯...真的很像。”
她捏起男人的脸,左右晃晃。
“你和夏衡...”
萧随安的呼吸再度一滞,这回倒是很快就镇定下来,垂眸和她对视。
“我和他...”
“你俩是亲戚吧!”
男人嗤笑出声,将她推开,走到小冰箱前倒了杯冰水。
“我和他怎么可能是亲戚。”
蒲遇安走到他的身边,开始了自己的推理秀。
“你看啊,你和他的眼睛都是桃花眼,神态有时候都一样,而且你二哥不是对外说去世了吗,我在想会不会其实他没死,出国换了个身份而已。”
男人坐到小沙发上,一手慵懒的搭着,一手拿着杯子。
蒲遇安则是自然的坐在垫子上,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一通分析后。
萧随安杯里的水已经见底,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杯口,抬眸敛神。
“说完了吗?”
他的语气过于严肃,蒲遇安木讷的点点头。
“我二哥死在了我的怀里,你觉得他还能出国换身份吗?”
就此,一个爱推理的小女孩轻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