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不想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院长说道:“院长!我能从恶魔手中把他们解救出来,但是后面的事情,就只能麻烦你们了。
他们身上的伤痛,请尽量帮他们医治。
他们内心的创伤,请用您的善良帮他们抚平。”
言罢,他缓缓掏出一捆钱,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将钱交到了院长的手中。
院长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接过钱,随后把玉牌还给了李海波,说道:“上天保佑你,孩子!”
李海波接过院长手中的玉牌,重新挂回脖子上,再次看了一眼那些被安置好的孩子。
他们的脸上仍带着惊恐与不安,但在这孤儿院的庇护下,似乎也多了一丝安心的可能。
杨春走上前来,对着院长真诚地说道:“院长!以后我会常来!”
院长微微颔首,轻声说道:“你是善良的孩子,上天保佑你!”
李海波几人转身离开孤儿院。
此时,夜色依然深沉,寒风呼啸着吹过街道,李海波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
这时母亲还未入睡,她正虔诚地跪在佛龛前,口中轻声念诵着经文。弟弟妹妹们乖巧地依偎在母亲身旁,懂事地一起跪着祈祷。
李海波静静地站在门口,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感觉自己仿佛在瞬间跨越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
第二天一大早,咱们的李警官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精神抖擞,满血复活了。
他简单地吃完早餐后,便优哉游哉地步行去上班。
住得离联络点近就是方便。
他一边走着去上班,一边发动自己的顺风耳异能,就这么一路“扫描”过去,马上就知道兄弟们都平安无事。
这年头,有什么比平安更重要的呢!
李海波今天心情不错,巡逻的心思也全然没有了,领着几个兄弟晃悠到了茶馆继续听袁先生讲《三国》。
这天气一冷,茶馆里听书的人格外多。只见袁先生站在台上,讲《三国演义》里曹操错杀吕伯奢那段。
袁先生讲到激动处,不禁提高了声调,对曹操展开了犀利的批判:“曹操此人,心狠手辣,那‘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处世之道,实在是违背天理人伦。
吕伯奢好心相待,他却因心中猜疑,便痛下杀手,如此作为,岂是英雄之举?
这般自私自利,罔顾他人性命,实乃不仁不义之人,当为后世所唾弃!”
其言辞之间满是愤懑,神情亦是慷慨激昂,说到激动之处,唾沫星子横飞四溅。
李海波几人听得入神,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直听到中午时分,才反应过来,然后火急火燎地奔去食堂抢饭吃。
吃完饭,几人又踱步到小公园,打算消消食,顺便晒晒太阳。
侯勇一边剔着牙,一边嘟囔:“说起来也怪,食堂的饭菜味道不咋样,可每次我都能把自己吃到撑,这是为啥呢?”
熊奎在一旁接话道:“因为不要钱!”
这话一出口,几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杨春手里拿着把小梳子,慢悠悠地梳理着头发,不禁微微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嘛!
如今这世道,能有口饱饭吃就该知足了,更何况还是免费的。
想想昨天看到的那几个孩子,对他们来说,吃顿饱饭简直就是一种奢望。”
李海波的目光落在杨春那梳得如狗舔般的发型上,思绪忽然飘回到昨晚打架的混乱场景。
他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戏谑开口道:“嘿!板鸭!
昨晚你那两腿踢得可真够厉害的。
看你当时站的角度、发力的方式以及那速度,肯定是专门练过。
是谭老头教你的吧?”
杨春无奈地耸耸肩“别提了!
前天整整一上午,谭爷爷就教了我这一招。
还说是十二路谭腿的入门功夫,让我回家练一个月再去找他。”
李海波坏笑着打趣:“谭老头教你专门踢人蛋蛋的?”
杨春赶忙摆手,“也不是,谭爷爷教的是踢人膝盖!”
侯勇在一旁忍不住插了句嘴:“那你昨晚怎么还专朝着人家的蛋蛋踢?”
杨春脸上泛起一丝尴尬,“哪不是……天黑吗?当时黑灯瞎火的,纯粹是巧合了嘛!”
熊奎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我信你个鬼哦,一次巧合也就罢了,难道两次还能是巧合?你就是故意的,心里阴暗得很!”
杨春被这话一激,脖子一梗,“我……我就故意的,怎么着吧!我就喜欢踢人蛋,下次我还踢,专爆人蛋蛋!”
李海波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喊道:“我去,你这是变态呀!爆蛋超人!”
一时间,几人笑得前俯后仰,乐成了一团。
正在这时,新仔神色匆匆地找了过来,“大哥!赵裁缝叫你去取衣服!”
“好嘞!我这就来!”这是老赵要求紧急见面的暗语。
李海波与还在欢笑中的几人匆匆告别。便匆匆来到了安全屋。此时,老赵早已在屋内焦急地等待着。
“什么事这么急?”李海波一进门就急切地问道。
老赵语速飞快地说道:“我昨天让小王把你说的意思向总部报告了,总部那边很重视,今早便回了信息。
总部同意先给我们提供二百大洋的行动经费,还有部分武器。
以后每完成一次刺杀任务,都会有相应的现金奖励,而且是奖大洋,不是那不断贬值法币。
经费和武器由上海站转交,小王已经通过电充台和上海站沟通过了,钱的事情顺利解决,没有问题,但是武器方面,他们的资源也有限,只能提供十公斤的炸药和一支花机关,手雷仅仅只能给我们三颗。”
“可以!能得到这么多支持,已经远超我的预期了。”本来就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想法,“上海站有没有说去哪里交接?”
“这就是我紧急叫你回来的原因!上海站传来消息,今天下午两点半,在彭浦镇北的一个废弃的陶窑厂交接。”
“嗯!这个陶窑厂我知道!”李海波微微点头,脑海中迅速浮现出陶窑厂的大致模样与周边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