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ona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可能,中国怎么可能安的起监控?
不可能!姜胭怎么有权限调宴会厅的监控!
这次宴会明明是北城财阀顾氏集团组织的!
她怎么可能随意调顾氏的监控——
“姜小姐,已经把全部监控无任何剪辑地发到了网上。”
林特助站在姜胭身边,声音温柔,微微颔首,甚至有种卑躬屈膝的既视感!
Fiona懵了。
特助在集团内部地位极高,是顾总最器重的左膀右臂,早晚要下放到分公司当副总的。
林特助居然对姜胭这样温柔,这样敬重,不,是讨好!
网友们也终于看完了超长的全部监控!
【妈的!她怎么还能反咬一口呢!】
【分明是她瞧不起姜胭和刘璐,说我们的运动员服用兴奋剂,鼻孔朝天,鄙视咱们!她还敢卖惨!】
【服了,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狗洋鬼子!】
【她从心底就瞧不起我们吧?打出来成绩就说是兴奋剂,只有他们白种人是一等公民?傻逼!给我滚出拆那!】
【这副德行也敢来国内捞金?五千万的代言费啊!顾氏集团老板的脑子瓦特了么?被驴踢了么?撤销代言!】
“顾总亲口批示,”姜胭淡淡开口,
“顾氏集团旗下可盐服饰与Fiona女士取消所有合作关系,不仅如此,”
她站在Fiona面前,声音很轻但掷地有声,
“Fiona在代言期短短的十分钟之内,违反了代言合同中多项条款,我司将根据合同追溯Fiona女士的法律责任!”
【赔款!给金主爸爸赔钱!】
【牛逼,史上最短代言人,前一秒手握五千万,下一秒一身负债还得背官司!】
【顾氏集团的律师团老牛逼了,上次姜胭在日笨被爆出给顾总下药的照片,当初骂她的人,现在还官司缠身!】
【哎哎哎,等等!我发现了八卦!】
【所以,姜胭甩了顾总,顾总明显还爱!“破镜重圆”四个大字就差写脸上了!Fiona居然给姜胭泼脏水!Fiona啊Fiona,踢到姜胭,你算是——】
【踢到铁板啦!】
后续的问题林特助一手处理,
“快去找顾总吧,”他推着姜胭,“我劝你早点给顾总灭火,不然憋着憋着,就炸了,最后惨的一定是你!”
姜胭被林特助活生生地推进了他所在的休息室。
他还在练字。
一袭矜贵的黑色西装,骨节分明的大手上青筋微凸。
眼眸低垂,浓密的睫毛撒下一片阴影。
沉静,严肃,温润又斯文有力。
姜胭以前很喜欢看他写字,仰望着。
他师从当代书法大师袁未,关门弟子。
落笔苍劲有力,姜胭曾亲眼见到,他的一幅字在拍卖会上卖出了几十万的价格。
匿名的,若真是实名,还不知道要被那些商人抢成什么样。
姜胭缓缓走近。
顺着他有力的小臂,修长的大手,沿着墨迹往下看。
白色宣纸上,遒劲有力的四个大字——
【真他妈烦】
姜胭揉了揉眼睛,确定了,他真的板着脸再写
:真他妈烦。
看来真的被气得不轻……
她只忙着照顾嘉礼,完全忽略了他……
姜胭扫了一眼书桌。
还有:
【嘉礼小瘪三】
还有:
【姜胭**】
姜胭问,“这个*,是很脏的字么?”
“嗯,”他声音冷淡,板着脸,“你自己体会。”
姜胭哆嗦了一下,干巴巴地挤出来一丝笑,
“呵呵,你的小星号也画的挺好……”
他换了张宣纸,继续练字,
“左手边那叠文件,第一份。”
姜胭看了一眼——
是嘉礼的病情报告。
姜胭仔细看了一遍,脸上尴尬的笑容彻底凝固。
北城最权威的三甲医院盖章报告——
嘉礼的脚没事,好得很,茶兮兮的纯粹装病,无病呻吟!
顾宴沉现在在练:【窦娥】。
冤!
姜胭眼神闪躲,在衣服上擦着掌心的汗,
“我最近忙着射击,的确疏远了他,”她小声解释,
“再说当时他看起来真的很可怜,我一时情绪上头,就……”
她很真诚,
“对不起,那天的那些话,都是我不对。”
顾宴沉这种闷葫芦的性格,也不是当场吵吵闹闹的人。
嘉礼又是他亲弟弟,他一个人吃了哑巴亏,心头的怒火越酿越浓郁。
他换了张宣纸,上书:【怎么补偿我?】
姜胭掐着自己的掌心,看着他带着怒气的一房间的宣纸,
“不补偿,你可以继续生气。”她有恃无恐。
“可以生气,在纸上骂我,我巴不得你不理我,今天要不是刘璐非要告状,我真刀真枪和Fiona比一场,赢得更光彩!”
顾宴沉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顿了顿,男人的倾身靠近,
“姜胭,你觉得我是个没有脾气的人,是么?”
“还得求求你开恩,允许我护着你,是么?”
他身上还带着浓墨的苦香,斯文书卷气中夹杂着怒火,以及姜胭从未感受过的霸道……
他情深压了过来,姜胭退半步的动作被他捕获,整个人被他抱起来。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距离缩减到最小。
隔着两层布料。
姜胭脑子里“轰”的一声,全是前世他这副斯文禁欲古板的外套下,那副充满阳刚的身子——
又野,又欲……
他嘶哑的嗓音带着压了几天的怒火,
“我年纪大些,就该没有喜怒爱乐,肚量大到你可以在里面上蹿下跳,横冲直撞,”
他低头,深邃的目光灼热,眼眸亮的像是北极星,
“反正你有恃无恐,我这样自诩的谦谦君子不会把你怎么样,被冤枉了也一句话不会说,只能在阴影里默默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是么?”
他惜字如金,很少说这么多话。
带着怒气的压迫感无孔不入,姜胭后脊凉,冷汗掉了下来。
他抬起她的下巴,不允许她眼神逃避,
“其实不是,姜胭,我也是人,我也会觉得冤枉,也会委屈,也会发怒,也会……”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他明明只是靠近,姜胭却觉得有些缺氧……
“我也会,想让你心疼我……”
“我只是很会忍,很能克制而已……”
他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大手轻轻掐着她纤细的脖颈,缓缓用力,
“我已经快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