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什么跟什么？”
王欣媛根本不懂方毅的梗，只是，现场包括直播间观众几乎都是秒懂。
在柳青青的提醒下，王欣媛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又好气又好笑：“你又不是富二代！而且，你有钱吗？”
“我是没有，但是你有吗。”
王欣媛有些被激怒了：“你什么意思？”
方毅只是笑笑，没有点破。
方毅虽然只是在王欣媛的工作室待过几天，但是，就这几天方毅就已经大概明白了这个工作室的运转机制。
现阶段的王欣媛，就是完全没有回报的付出。
不仅用自己的资源，人脉，甚至是家底来支持工作室的正常工作。
但是，真正能为工作室创造真正价值的，整个工作室目前其实也就王欣媛一个人而已。
其他的，到现在为止那都是累赘。
在方毅看来，王欣媛明明可以舒舒服服赚钱，非要学别人，搞个工作室，签一堆新人，不仅没有苛刻条款，而且吃力还不讨好，到最后，也不知道是便宜了谁。
当然了，方毅也知道这也不是绝对。
就比如做成功的工作室，比王欣媛还要小一辈的茗茗，如今的她就已经迈过了最难的坎，成功晋级资本。
但是，真正能够像茗茗这样的，娱乐圈又有几个？
也不是方毅看不起王欣媛，而是方毅自觉，人活着，真没有必要这么累。
这也是两人最大的意见分歧。
“这个世界，少了任何人都可以继续。但是媛媛，只有一个爸爸，妈妈。她也只有这一个童年。”
“王欣媛，你已经错过了她的童年，幼儿园。小学再错过的话，等她长大了，她就不需要我们了。”
方毅的话，就仿佛一把刀，深深地扎进了王欣媛的心脏。
王欣媛还想解释，方毅却直接打断：“你有你的理想，我不阻止你，也请你不要妨碍我的。”
这场辩论，最终以王欣媛气愤离开，无疾而终。
倒不是王欣媛非要不给方毅面子，而是，王欣媛感觉自己差点就要被方毅说服了。
她必须离开，然后好好冷静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现场的柳青青一时间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节目组也很快调整过来，在主持人李嘉的语言下，很快把镜头拉回了演播厅。
接下来，轮到观察嘉宾的发言。
“三位观察嘉宾，在公布今天的结果前，对于今天三组节目嘉宾的表现，你们有什么样的看法和总结？”
话落，所有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集中在了黄芩身上。
黄芩刚刚拿起话筒，现场观众以及直播间观众都有些看好戏的感觉。
只因为，每一次黄芩针对方毅，都会被啪啪打脸，今天的黄芩依旧没有例外。
连着三天下来，大家对于每天的总结也非常的期待，期待再次看到喜闻乐见的事情，更期待，他们能看到更有趣的好戏上演。
可惜，黄芩的脸皮却比想象中的还要厚。
经过短暂调整之后，她早已忘记了今天的尴尬，笑容满面道：“今天的三组嘉宾都表现的很好。”
照例的公式化后，黄芩接下来的发言，出人意料：“不过，在这里，我要特别表扬一下嘉宾方毅。”
这话一出，众人不由纷纷惊讶。
谁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的方毅黑，竟然会表扬方毅，难道，她是转性了？
只是，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结束的时候，黄芩画风一转，依旧是熟悉的套路。
“不过，表扬同时，我在这里我也要批评方毅。”
这话说的主持人李嘉都听不下去了：“黄老师，您这表演和批评是什么意思？”
“做的好表扬，做的不好批评，这个很难理解吗？”
反驳了一句李嘉，黄芩不动声色道：“至于我为什么要批评方毅，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我仔细观察和回放了一下今天的整个案件，其实，今天的破案，即便是没有方毅，警局也能抓到犯罪嫌疑人。”
这话一出，众人纳闷。
黄芩的声音还在继续：“大家请仔细回想一下，破案的关键，是不是在死者手指上的人体组织？”
这话，众人认可。
也正是因为死者指甲上的人体组织，才最终让案件彻底定性。
“所以，这么简单清晰明了的案件其实本质上来说方毅的功劳不大，只是大家当时的注意力都被方毅吸引了仅此而已。所以，我才要批评方毅，如果是我，我就不会收那那个10万的奖金！”
“因为在我看来，这个奖金原本就应该属于海边村的民警。而方毅，只是碰巧，而且还在半路摘了桃子的人！”
话落，众人面面相觑。
不过，按照黄芩的说法，仔细回想，还真的有这样的感觉。
只是，但凡逻辑聪明的，仔细分析就会发现黄芩话语中的漏洞。
黄芩从始至终就是站在上帝视角，然后再通过回放以及已经被定性的证据和结论，然后误导观众。
她甚至完全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方毅提出并且及时抓捕赵飞羽，民警都不可能把调查方向放在赵飞羽的身上。
即便是他们最后还可以通过死者的人体组织查到赵飞羽的时候，但是，整个过程，他已经有足够的时间抹去其他所有的证据。
包括时钟，包括乙醇，包括第一案发现场。
没有杀人动机，没有第一案发现场，没有乙醇，更没有不在场证据，什么都没有，单纯的只是人体组织，怎么给赵飞羽定性？
这根本就是完全不成立的逻辑，然而黄芩却不这么认为，依旧在那里洋洋得意，自以为是。
一旁王大陆都听不下去了：“黄老师，你可能没有接触过刑侦，事实上，很多案件，比如那些积压了十年二十年的案件，真的到告破的时候，再去回想，其实真的都很简单。”
“破案真正难得地方，是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蛛丝马迹，在犯罪嫌疑人没有破坏完整证据链的情况下，综合线索层层推进，最终达到推演和侦破，而且，黄老师你可以去查一查，不说魔都，全国范围内，能有几个人能拍着胸脯保证在案发当天直接破案的。”
“不多，并不表示没有。”
黄芩轻飘飘的一句话，真的是把王大陆都给气笑了：“行行行，既然黄老师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也不和你争辩这个。”
“我最后为方毅说一句，他不是警察，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换位思考，黄老师，如果今天是你参与到这个案件，你能破吗？”
“虽然不能说绝对。但是我自信我还是有一点能力的。”
王大陆：“……”
李师师：“……”
李嘉：“……”
直播间也是被黄芩这话给说的破防了，这女人，是真的一点脸都不要了。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说出这句话来，梁静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