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和小立子吃惊地相互对视,不明白王妃娘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神秘的笑容逐渐消失,苏知之“嘘”了一声,“小立子,以后王爷夜宿书房的这些事可千万不要说出去,会掉脑袋的。”
“小的肯定不会讲出去的,王妃娘娘放一百个心。”
“那就好。”
很快到了位于王府东侧的藏书楼,旁边有一间外表看起来简单古朴的屋子就是王爷最喜欢待的书房了。
一进屋子,酒味就扑鼻而来。
这都一夜了,还是浑身酒臭。
“你们都下去吧。”苏知之吩咐道。
“是。”
小立子和青竹都知道,王妃娘娘看病是不让任何人打扰的。
于是小立子驱散了书房中的所有下人。
关上房门后,确定四下无人之时,苏知之才坐在了床榻上。
还是这张摄人心魂的脸,不过她的心中再也泛不起半点涟漪了。
她同情地摇了摇头,“王爷,还好你又遇见了姑奶奶我,上次解你噬心毒,这次又要治你隐疾,你欠我的,可是还不清了。”
对医者而言,没有什么害羞不害羞的。
趁着王爷沉醉,对那地方施针,应该不会觉得疼。
一只手拿起过了火的银针,另一只手就掀开了被褥,然后就要伸进手准备将那地方露出来。
“你要干什么!”
睡梦中的锦王忽然惊醒,见到苏知之的惊人之举,他是吓得往后缩。
“苏知之,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让本王断子绝孙。”
苏知之惊愕抬眸。
想想王爷一定是不好意思,苏知之解释道:“我知道王爷的难言之隐,王爷就相信我一次,我在医书看过,在那地方施针是有效果的。”
说着,苏知之还准备去扒锦王的裤子。
医者仁心,苏知之觉得这是事关大魏国运的要事,不可小觑,她得尽自己作为大魏子民的一份力。
“你这疯女人在胡说八道什么?”
锦王赶紧穿上衣服,嗔怒道:“苏知之,你为何会在这里?手上还拿着银针,你到底有何居心?”
眼看今日是施不了针了,便将银针放到了药箱里。
苏知之也没好气地说:“小立子说你一直沉睡不醒,曹御医都拿你没办法,说你什么心郁成疾,可……可我已经知道王爷的秘密了。”
看向王爷的目光带着同情,她上前拍了拍锦王的肩膀。
“你我虽没有夫妻之实,但毕竟也是拜过堂的,完全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这里没有其他人。”
魏顾箫眼神清冷,后又愈发紧张起来,难道苏知之看出来了他对她不一样的情感。
难道她知道了半夜去找她是因为脑中都是她?
难道她知道了每夜买醉也是因为她?
难道她知道了不去昭明殿过夜还是因为她?
“你真的都知道呢?”
头一次见到战神王爷紧张到畏畏缩缩的神情,苏知之是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决定既往不咎,再救王爷一次。
“锦王毕竟是皇子,大魏开花散叶还需要您,算了,只能委屈我自己了。来吧,王爷。”
什么?
锦王整张脸绯红,虽是夫妻,可这光天化日的,怕是不成体统吧。
“要不改日,本王这饮了酒,不合适。”
羞红的耳根子和脖颈,锦王只觉得浑身燥热无比,苏知之再说一句,他怕真的就会扑上去做什么荒唐事了。
“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是大夫,你那里不举我能治,择日不如撞日,还挑什么时间,今儿我给你扎几针,明儿再给你熬几副药,十天半个月应该会有疗效,说不一定三个月后,你的苏晚晚就会给你怀个龙凤胎……”
苏知之笑盈盈地说着,根本不知道身后站着的王爷已经从一只害羞的小绵羊变成了一头即将要发疯的狮子。
一拳下去,“砰”一声,木桌差点被一分为二。
苏知之惊地站了起来。
刚站起了身,就被一只手扼住了喉咙。
愤怒而绝望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吼。
“苏知之,本王什么时候不举了,你就这么希望本王和别的女人生个一男半女吗?本王今儿就让你看看你的夫君到底是举还是不举!”
劲儿头一上来,苏知之根本挣扎不了,眼看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撕开。
情急之下,她取出了藏在身上的银针,在王爷埋下头,正咬她的脖颈时,她对准了后脑勺的穴位,一针扎下了下去。
这个疯狂的男人终于倒了下来。
好险,差点就成为苏晚晚的替身了。
这么急不可耐地证明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且她分明感觉到了那地方是硬的。
难道王爷是行的?
那这又怎么说得通呢?
既然身体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就一定是心理。
一定是这样的。
用尽全身力气,苏知之将王爷推开了去,又拔下了银针。
“还想欺负老娘,也不看看我是谁。”刚被压得喘不过气,苏知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她收拾好后,推开了房门。
“王妃娘娘,王爷没事吧?”
“没事了,一个时辰后他应该就会苏醒。”苏知之盯着小立子的双眼,用命令的语气提醒道:“王爷醒来后,千万不能告诉他我来过这里。就说只有曹御医来看过他。”
“这……”
小立子不会说谎,正是苦恼。
“你若说出去,本阁主就在再不给你家王爷治病了。”
拿王爷性命要挟,小立子只能违背良心地点了点头。
青竹见小立子一脸苦闷,真是榆木脑袋,她踮起脚敲了敲小立子,“难不成我家小主还会害你和王爷吗?小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听着就行了。”
说完,她还冲小立子做了个鬼脸,跟在小主身后往文香苑走去。
许是青竹做的鬼脸太过好笑,小立子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不过一个时辰,王爷果然醒了过来,问的第一句话也果然是,“王妃娘娘是否来过?”
小立子在这一个时辰里练习了无数遍,待王爷问他的时候,他已经脸不红心不跳了。
“未曾来过。”
垂下阴沉的眼眸,锦王修长的手指撑着自己的额头,小立子从不说谎话,方才又回答得这么毫不犹豫。
难道真的是一场梦?还是一场春梦?
可这梦又怎么会如此逼真?
明明和她说了好多话,还碰到了她滑嫩的肌肤,一切都那么真实。
眸子里的光亮一点点消失,藏不住的失望让他接连叹气。
可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走,去户部。”声音低沉,显得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