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小宝的指示,明非来到了乡镇卫生所。
雪神山是雪神乡的一座大山,离她老家Y省隔了五个省。
卫生所的人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多,但可以常规检查。
照了片子后,正如牛姐所说,她身体没有任何毛病,医生也表示她很健康。
这样,小宝才放心。
走在这条路上,明非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想着得一些东西才好,在吃完饭后,她问小宝:“哪里有香店?”
年轻男人看见明非后笑吟吟的问:“明姐,你又来买些什么?小易也来了啊!”
“雨哥好~”
“好啊。”
“两对白蜡烛,黄纸白纸各来五沓,还有黑狗血吗?”明非上下打量店里的东西,“再来点清香。”
年轻男人对里面喊到:“妈,明姐来了!”
“妈妈,家里还有香的。”
一个女人探出头烂了对小宝笑了笑:“家里还有,那就让你妈妈别买了。”
小宝乖巧叫人:“李姨。”
“小明,你没事吧,昨天晚上你和那个打的好凶啊,昨天整个雪神乡的同行都没有睡,听说你被牛大夫带回去了。”
明非尴尬的笑了笑:“姐,我没事。”
李姐拉着明非的手说:“当时就让你别管他家的破事,整个乡里的人都不接,连查老婆也不接,偏偏你接了,解决了吗?我今天才从市里回来,否则我就和你去了。”
“嗯,解决了,姐,没事的。”
李姐递给明非一个小红盒子,她说:“这是你要的五黑狗牙,谁给恩易要的吧?”
“是的。”
“这找了半年才找到一只,小明要是那东西又来找你……”
一个狼狈的人冲了进来,差点就给明非和李姐磕了头。
“老板,老板还有没有黑狗血?”
李姐怒:“滚滚滚,丧良心的东西,不卖!”
明非不知道李姐为什么如此生气,低头与那人对视上了。
“明姐!明姐!你还活着……救救我啊!”
明非尴尬的躲开了对方抱大腿。
“你个x人,你干了什么自己清楚,你还要害多少人,你自己做的事情不承认 我呸!”
李姐继续骂:“五老四,你上个星期就害了老张和老王,还有老王的小徒弟被你害的少了一条腿,昨天差点害的小明……”
“李姐,能不能借我张车?”明非冷笑,“我还在愁去哪里找你呢,你自己送上门了。”
李姐知道了事情还没有解决好,她说:“车?你等等,小雨,把车钥匙拿来。”
小雨把车钥匙给了明非,他说:“明姐,我和你去吧,我还……”
“去去去,去什么去,你不准学,好好给我去准备考试,你爹在家看着你,老何,看着他。”
“你小子,好好给我考试,你不许学。”
何火哥揪住何雨的耳朵,让他好好复习考试。
李香姐推开小雨,“小明 我和你去,带上这孙子一起去。”
“姑奶奶啊,轻点啊,轻点啊!”
五老四被李姐揪着衣领子塞进面包车里。
有了车,几人很快开到了雪神山上的砖瓦房里。
放下小宝,小宝乖巧的要帮拎东西被拒绝后闷闷不乐拉着明非的裤脚,瘪着嘴闷闷不乐的一拐一拐的走路。
明非拎着东西走在李姐和五老四身后。
一路上她已经清楚了她是怎么失忆的了。
这个五老四是一个私立学校的老师,有一个没有读过书的老婆。
平时人模狗样,私下人品败坏,不配为人师表,在老婆怀孕六个月时不仅经常吃鸡还对学生做出某系行为。
那个学生是一个孤儿,因为智力地缺陷所以成绩不好,但好不容易有书读,所以十分珍惜读书的机会。
她不敢报警,有一次五老四和那个学生在家里完事后,五老四的老婆发现了他们,她生气的打了学生一巴掌。
然后那天晚上那个学生就在五老四家门口东方第四棵老槐树上吊死了,死的时候还穿着五老四老婆的绿色裙子
狡猾的五老四每次结束都让那个女学生洗澡,清除痕迹,法医居然没有检测到五老四的班 青米,于是指控不成立。
回到家里,五老四怨恨老婆打了女学生,认为是老婆害死了那个可怜的学生,于是对老婆百般欺辱。
还在怀孕的老婆不堪受辱,穿着红裙子在家门口南边的第三棵树吊死了,胎儿从子宫里掉了出来。
好巧不巧当天雷雨交加,连接母子的脐带断了,胎儿滚到了北边地水坑里,被人发现时面色发青,一个好心的老人掏出一块黑布给胎儿盖上,然后才报构。
然而缺乏实质性证据,不能证明是五老四杀了他老婆,只能证明在他老婆上吊之前两人存在家庭纠纷,于是五老四只被拘留了几天,然后被放了出来。
五老四出来后就频频撞好朋友,不仅晚上撞白天也撞,在路过河边时差点被迷惑到淹死,在食堂里吃饭时炉子突然爆炸在场的人都没有事只有他被炸伤胸口上留个了一块黑手印。
最严重的是他在家里休息时,竟然青天白日的闹好兄弟了,那个死去女学生面目狰狞的躺在他的床上。
于是五老四就疯了一样找看事先生,老张和老王及其徒弟不敌如此强悍又占天时地利的冤亲债主,于是没有人敢帮他解决。
不知道为什么,明非突然答应了五老四,她只身一人面对三个好兄弟,最后两败俱伤,明非受伤失忆,好兄弟重伤逃跑。
牛三学已经给刚刚到的道长摆好饭菜了,她说:“小明,你回来了!快来吃饭吧,香姐你也来了。”
“牛大夫也在啊。”李香笑着上去帮忙,“这位是?”
牛三学连忙为李香和明非介绍:“这位是专门来抓鬼的张道长,张玄友。”
张玄友道长起身和明非跟李姐握手。
明非友好的笑:“道长,慈悲,快坐吧,我们先吃饭吧,事情之后再谈。”
张玄友友善的笑了笑,连连说好。
突然,张道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起来:“嗯?你来了?我可以解决的。嗯。嗯。好,那你来吧,我给你发个位置……”
“扣扣——”
敲门声响起,五老四吓得瑟瑟发抖,他拉住张道长的腿哀求:“求求你了,道长,救救我!”
“行了,来的是人。”张道长说。
见此,明非开了门。
只见外面站着一个年轻道士,明非友好的打招呼:“道长,慈悲,既然来了,就进来吃饭吧。”
道士死死盯着明非看,明非笑了笑说:“请进,请进。”
明非隐隐觉得这人很奇怪,她被他看着总觉得很心虚。
难不成她之前认识人家?
还和人家结了仇?
张道长站了起来语气里虽然埋怨但还算友好。
“三师兄。”
“小师弟啊,你好吓人,为什么突然就来了?你不是在山里吗?”
张道长的师弟不回答他,张道长也不生气,他说:“别管那头倔驴了,既然他来了,那么这件事肯定给你办好了,大家快坐下吃饭,吃饭。”
小宝乖巧的过来拉明非去吃饭,他说:“妈妈,吃饭了。”
看着小宝一瘸一拐的走路,她心疼的抱他起来,对张道长的师弟说:“道长……”
对方眼红质问她:“找到你了,好一个灯下黑你就在x省,这是你生的?”
小宝生气:“我就是妈妈生的!”
明非尴尬:“是我生的,有什么问题吗?”
完了,对方真认识她,并且一定和她有仇。
对方有些愤怒:“他几岁了?”
小宝生气:“你不许吼我妈妈!还有我今年三岁半了!”
明非汗流浃背,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人她就有种心虚的感觉。
“三岁半?明擒云!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是我的吗?”对方激动的拉住明非。
听见这个名字,明非莫名其妙的心虚了起来。
张道长发现了异常,他站起来拉住师弟,拉着脸问:“张玄鸣你搞什么啊,放开人家。”
“放开我妈妈!”
明非尴尬的说:“是我的,误会吧,我叫明非,真不是什么明擒云。”
“真好笑,按照你的意思,我张林鸣不是张玄鸣吗?”张玄鸣气笑了,“你个骗子,明非。”
明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行了,别闹小孩子脾气,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现在先吃饭吧。”张道长说。
明非带着小宝飞速逃到桌子旁边,牛三学和李香玩味的看着明非。
明非尴尬吃饭。
李香凑到明非耳朵旁边小声说:“这个是你老情人?”
明非小声回答:“我不记得了。”
牛三学小声说:“你以前说过,你有个名字叫擒云,但我不确定是法名还是乳名,对了还有个秀云。”
明非压低声音:“我真不记得了。”
李香踢了明非一脚:“不是,什么老情人能这么凶神恶煞,你不会给人家的小罐子打开了吧?”
牛三学掐了明非一下:“你小子给他破了处吗?我看他貌似不是子 童 啊,你不会给人破了然后甩了人家吧?”
明非:……不可能吧?
她抬头夹菜发现对方极其愤怒的盯着她,她默默低下头扒拉饭。
小宝生气的说:“你不准盯着我妈妈看!”
张玄鸣咧嘴笑:“小朋友吃饭不许说话。”
小宝震惊又愤怒,他拉着明非的衣服:“妈妈!”
“小朋友要听话,否则就有老背背把你偷了去。”
小宝被吓得躲到明非怀里。
明非拍了拍小宝,对张玄鸣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说:“乖,没事,这位道长,孩子不懂事,不要和他计较。”
张玄鸣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说:“不会啊,你的孩子多可爱。”
“确实可爱,毕竟我生的。”
对方牙都要碎了,他问:“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明恩易,恩赐的恩,易于的易,也是易卜的易。”
“他是x命,对吗?”
明非忘了,但她礼貌微笑:“太对了。”
“哼,还和以前一样就喜欢在名字上下功夫,就没有一点变的。”
明非起身礼貌的说:“快到酉时三刻了,我先带小宝去睡了,你们慢慢吃啊。”
李姐叮嘱:“小明,你快把黑狗牙给恩易戴上,千万不要让他出来。”
“好 ,知道了,李姐。”
明非把小宝放在床上,给他细细的脖子上系上黑狗牙,又给他塞了一堆东西,最后又拿出一面后天八卦镜递给他。
张玄鸣直闯明非房间:“溺爱。”
“道长,请您不要那么尖锐。”明非忍他好久了,“请您不要随便进来。”
“哼,你以为你甩了我,我还会给你好脸色!”张玄鸣破防他拿出一个三角递给小宝,“小孩,拿着这张符,保你日后平安。”
“小宝,你拿好,快谢谢道长。”
小宝小声道谢,然后眼巴巴看着明非撒娇:“妈妈~”
“小宝,你好好待在这里,后天妈妈带你去市里买东西好不好?”
“嗯,好!”
“乖乖的哦!妈妈待会来找你。”
“好!”
明非检查屋子门窗边的各种物品,确定无误后松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向一直跟着自己的人。
“现在只有我和你了,我想问你,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明非开口,对方听了这话居然笑了出来。
只是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骂道:“我找你整整四年啊!明非你还有没有心啊?我都还以为你死了,却在昨天算到你的位置,我连夜赶来找你,你却没有一句问候还装作不认识我!我们以前一起经历的事难道在你心中一文不值吗?还是说我这个人在你心里一文不值?”
完了,真是老情人。
“那个,其实,怎么说,可能你还觉得我骗你,但是我真失忆了,我只记得我还在读大学啊……”
“读什么大学,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在找实习,不过……你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张玄鸣扒拉明非的眼睛,然后又摸了摸她的头。
他严肃的说:“好凶的东西,虽然我一直觉得你没脑子,但是你脑子真被吃了,还真是……生气,怪不得不记得我了,不过你居然躲了我四年……”
明非尴尬摸脸,她总觉得她和这个男人关系十分复杂。
“没良心的东西,不仅玩弄我的感情还玩弄我的身体,偷我的法器我都懒得和你计较,但是你居然……”
明非:啊,你说的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