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没有接过这卡,因为她自己还有钱,她之前看了一眼银行卡余额,买一套别墅也绰绰有余。
“不用了,阿韩,你们来看孩子就已经很好了,什么补品就收下了,这钱我不能手。”
“你收下吧,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见外了,朋友之间谈钱就伤感情了。”
韩锦没有勉强她,收回了卡。
半天没有说话,就在明非准备找个借口走了的时候,韩锦拉住了她。
“非非,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明非疑惑,难道他们这四年还有联系吗?
不过她还是如实说了。
“没事就是前几天发生了点事情,不小心摔了头,然后就有点健忘了。”
韩锦嘴唇抖了抖,他说:“怪不得,怪不得……”
“你在干什么工作?”
“嗯,怎么说,自由职业?”
韩锦露出微笑,他说:“那你考不考虑来和我们几个一起干工作室?”
“不行啊,现在有了家庭,以家庭为重。”
韩锦的笑落下,他说:“大侄子他……”
“没事,问题不大,只是怀疑可能有癫痫罢了,那你是怎么个事?”
韩锦自嘲一笑,他说:“瘫痪了,没有用了,加上我先天性的心脏病,治不好,所以来x省疗养。”
“啊?阿韩……”
韩锦笑了,他说:“非非,我没事,你回去吧,我那边也要查房了。”
“好吧,那就下次再聚, 拜拜喽。”
“好。”
回到病房,看见小宝和张玄鸣都睡着了,她轻轻的躺在陪护床睡着了。
“阿韩,你怎么在这里?”
“啊?非……非非,你怎么在这里?”
“我出门买馄饨吃啊,你吃了没有?”
“我……我……”
“没吃吗?哎呀你脸怎么个事啊?我的天你的衣服。”
“非非,你别管我……我要……”
“你要干嘛,欸,等等我忘了点东西,你和我回家拿吧。”
“妈,爸,这是我朋友,小锦,她不小心弄脏衣服了,我带她换一下。”
“叔叔阿姨好。”
“阿锦,好吃吗?”
“嗯,好吃。”
……
“非非,我……”
“喂?谷邵你又发什么疯,什么东西?啊?你给我等着。”
……
“他死了?谷邵死了?”
……
“我重不重,非非?”
“不重啊。”
“啊!”
“怎么了,你的衣服……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没事,我衣服很多不差这一件。”
“非非,你知道吗?我……喜欢你,虽然我现在残疾了,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也可以的。”
“你什么意思?”
“你和谷邵做的事情,我也想和你一起做,给我一个机会吧。”
“你疯了,我一直把你当姐妹!”
“可我一直喜欢都是你啊!”
“你……不可理喻!”
“啊啊啊,非非,别走,别走,你别走!”
“明非,醒醒。”
被张玄鸣叫醒了,她摇了摇头,有些懵逼。
见鬼,居然会做这种梦,不是,韩锦不是喜欢男生吗?
遥想当年,她还给韩锦追一个幺八五体育生。
现在和她说,韩锦不仅喜欢自己并且还想和她一起运动。
谢谢,真的有一点生理不适了。
虽然是梦,但是按照尿性,这东西绝对是真的。
她掐指验证想法,闭上了眼睛。
“你大早上算什么?”
“道长,我们今天不做检查了,现在就买去A市的机票。”
张玄鸣说:“我倒是没关系,倒是小宝,你确定他坐五个小时飞机没事吗?”
明非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小宝,只好咬牙说:“那好吧,过几天再去。”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招惹了那么多人,这不是单单的桃花了,这玛德是红艳煞!
她以为修行了以后,命数就算不准了,没想到到了时候红艳煞真的出现了,还来势汹汹。
一个张玄鸣已经够她好受的了,又来个韩锦不是更烦了,更要命的是怎么还有啊?
要命了,是不是想看她完蛋?
张玄鸣摸了摸她的脸:“你怎么了,脸色那么不好?”
她只是和张玄鸣一起运动过,就觉得已经对不起人家了。
万一她和那些红艳桃花都做了运动,那怎么办啊,只能跑了?
难不成骗他们自己已经结婚了?
问题是她上哪儿和人结婚?
还有,她可不想结婚,小宝会气的厥过去的。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张玄鸣脸色突然变了,他狠狠掐了她一把,骂道:“你个妖道,招蜂引蝶!”
明非崩溃,她的本事往人张玄鸣身上学的,她都算到了,张玄鸣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弱弱解释:“我忘了,对不起。”
张玄鸣怒视她,然后骂道:“你个骗子,我的身体,我的感情……”
“我错了……”
张玄鸣还是原谅她了。
只是冷着脸和明非一起带着小宝做检查。
做完所有检查后吃了饭,她拜托护士帮忙照看一下小宝后,明非才拉住张玄鸣把他带到医院没人的树林闲聊。
“非非……”
韩锦的声音极其有辨识度。
明非的脸都要扭曲了,她僵硬转过头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了?”
韩锦坐在轮椅上,戴着一个红色的帽子,穿着一条长裙和风衣。
张玄鸣冷漠的看着这一幕,他轻嗤一声,不知道在笑他还是在笑韩锦。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明非尴尬的说:“没看见,怎么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陪陪我……我好久没有和你去买衣服了……”
不是,大哥,她都有孩子了,还陪你个什么啊,你别以为她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要买衣服就不能往手机上买吗?
明非拒绝:“我还要带小宝呢,你可以让小唐陪你去,我就不去了。“
“非非,你是不是……厌恶我?我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
厌恶倒是没有,只是有些生理不适。
就是那种发现自己的同性朋友喜欢自己的生理不适。
“你想多了,我只是有了家庭,毕竟万事以家人为重。”
韩锦突然大声起来:“那个人的是你男朋友吗?”
明非也有些生气了:“韩锦,这和你没有关系吧!”
张玄鸣低头冷冷看着韩锦,也不说话。
“他不是你男朋友,你还和他一起运动?”
明非真的想掐死他,这种话是可以在没有人的公共场合说的吗?
她破罐子破摔:“那咋了?不是,我真搞不懂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对方显然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也是个一语惊人的东西。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都可以,那为什么我和你不可以?凭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明非头皮都要炸了,她甩开韩锦的手,说:“玛德,韩锦,别逼我骂你……”
韩锦却是像是有病一样,再次拉住明非的手,说:“你就疼疼我吧,你也应该喜欢我的,要不然为什么你……”
“明非,你和他说明白了,你不喜欢他。”张玄鸣拉过明非。
明非却是被韩锦这一副病态的样子给惊到了。
“明非,你不喜欢他,你是知道的。”
明非被张玄鸣喊回神,她说:“韩锦,我真的不喜……”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是不是骗我,明明在每次我被欺负的时候你都为了我出头,明明你会温柔的给我擦药,明明你每次都会为我嘘寒问暖,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为什么谷邵死了,你就失踪了?”
明非受够了,他这副鬼样子,骂道:“我特么的是把你当朋友,我对我那个朋友不是讲义气又关心的?你不要想太多好吗!”
“真的吗?你是不是在骗我,还是因为……”这要命的东西又大声起来,“你就是喜欢谷邵是吗?谷邵死了,你就找了个冒牌货!”
明非不爽,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韩锦指着张玄鸣的脸,笑道:“你是不是忘不了谷邵,才会找这么一个长得和谷邵一样的人?”
“啪——”
反应过来他说什么,明非气的甩了他一巴掌。
“韩锦念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我就不打你了,你下次再胡说我就不是怎么好说话了!”
“我没有这么神经去找什么替身,谷邵和张玄鸣压根就不是一个人好吗?”
“不是一个人,他明明和谷邵一样,他看你的眼神和谷邵一样,你就是……”
“你给我放尊重点,张玄鸣对我来说根本不是谷邵!”
明非快气死了,她拉着张玄鸣就走。
走到人多的地方,她放开张玄鸣,对他道歉:“道长,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他会在这里。”
“谷邵是小宝的爸爸吗?”
明非尴尬:“这个我忘了 。”
“那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我也忘了,我还忘了他什么时候出生的,大概四年前死的?”
“……我长的很像他?”
明非尴尬,确实像,但不能直说啊。
“你还有照片吗?”
明非翻了翻手机,在网盘里发现了一张和谷邵的合照,应该是当时没有删干净留下来的。
两人长的确实很像,但是谷邵的眉眼更狭长,那双吊梢丹凤眼更加具有攻击性,除此之外还有谷邵嘴唇比张玄鸣更薄。
两人要是站在一起,往远处看会觉得两人复制粘贴。
她不信人会长的那么像,她问:“道长,他不会……“
“你知道他妈姓什么吗?”
明非说:“姓邵啊,怎么了。”
“……我外公姓邵,但是他们在我五岁时全死了,然后我师父给我捡了回去。”
“这样啊……”
“我母亲嫁给一个男人后才生了小孩就走了,然后我姨妈又嫁了我父亲,所以他们给我送回来外公家,外公走了后,姨妈也不管我,所以我才会在垃圾堆里被师父捡回去。”
一时明非不知道该说什么。
“出家修行人基本都六亲缘浅,就算我和那谷邵真是亲兄弟也没有什么,毕竟他也走了。”
明非拍了拍他说:“你就是你,就算是四年前我也不会把你当成谷邵,你们不是一个人。”
“是吗?”
“是,谷邵他这人脾气很暴戾,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妈为什么会那么残忍抛弃他,但是我知道这不是他恶劣的理由。”
“道长,你是个看着比较冷漠接触后又十分温柔的人,你和谷邵不是一个人。”
张玄鸣笑了笑,他说:“没事,就算你骗了我,还花心,我也原谅你。”
明非感觉收到了良心的谴责,她之前到底干了什么才会变成渣女了的?
想了半天,她问:“道长,你有什么能解男女厄的方法?”
“有是有,但我帮你看过,你的情况比较复杂。”
明非问:“怎么个复杂法,已经到焚香念经都解决不了的地步吗?”
张玄鸣用看关爱的眼神看她,说:“有些时候我都怀疑你要么就是装作失忆,要么就是装做不会。”
“可是我十九岁的时候也不会这些啊,除了焚香诵经,我其他也不是那么会。”
“好吧,你自己解过一次了,可是因为你被吃了脑子又没用了,所以现在,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
明非问:“多原始?给那些桃花全嘎了!”
张玄鸣一言难尽:“找到你的正缘,然后嫁给他。”
“好恶毒的方法!不行,我不干。”
张玄鸣点头,道:“我不建议,你的婚姻宫被冲的很厉害,并且食伤过重正官严重被克。”
“等等,那就不等于没有办法了吗?”
张玄鸣沉默,他说:“只剩最后一个了,皈依三宝戒荤戒酒斩断红尘。”
“不是,我真去了谁给我照顾小宝?不行,我不去。”
张玄鸣摇摇头说:“那真没办法了,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这法破了后其他人再想给你斩断桃花也无能为力。”
“……好吧,没事就算是最凶红艳煞也总有没了的一天,大不了就等吧。”
张玄鸣也没辙,本来想让明非和他结婚的,但是明非她不愿意,他更不可能强迫明非。
再说他早就把明非当做他唯一的女人了,虽然有些介意明非是个花心的女人,但是毕竟他都和明非那样了,原谅她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