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泠泠的笑声,像是鹅绒般,钻进晏钧的耳朵里,惹得人耳根泛红。
“夜闯女子闺阁,似乎非君子所为啊,肖~大~哥~”
宋澜贴在人的耳边儿,明明该是温热的鼻息,此时扑在他的脸庞与耳根处,却只有冰冷。
刺骨的冷寒。
熟悉的感觉,瞬间将晏钧拉进某个不愿意回想的记忆深处……
烛火摇摇晃晃,明明是那样明亮。
晏钧吞咽着口水,想要抬手推拒开几乎压贴在他胸腔之上的人,却发现双手正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我……”
-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用美男计勾引宋澜,意图让人沉溺于情情爱爱,无暇顾及怨恨。
晏钧出现在地府,成了小阎君的前置条件,就是勾引宋澜。
彼时,他还只不过是京郊城隍庙的代任城隍。
连香火供奉都没有。
真正的阎君,掌管着城隍土地、文武判官、地府诸司。
哪里是他可比的?
可谁让他真的勾引宋澜成功了呢?
晏钧想起从前种种,屈辱间又夹杂着些许骄傲。
他正式走马上任,成了地府的代掌权人,便是被宋澜睡了的第三天……
第二天没上任,主要也是因为前一天,被折腾的狠了。
人事不知的,根本没能醒过来。
更别说起床了。
至于第一天……
晏钧想起那天“屈辱”的境况,哪怕双手被禁锢着,指尖也在止不住颤抖。
那天,也是跟这时候差不多的情景。
他像是投喂给凶兽的猎物般,骤然出现在宋澜面前。
幸运的是,这“凶兽”似乎也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凶残嗜杀。
至少,当时他能够感觉到,宋澜对他的皮囊,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然后他就被按在了墙上……
晏钧想起从前,在看着此时,他与宋澜的距离。
还有明显十分危险的姿势,睫毛轻轻颤动,眼角很快就滑下泪来。
其实那天发生了什么,他早就已经不太记得了。
唯独记得……
痛。
浑身都痛。
像是被人拆开后,用重重的石碾,逐一碾压了数十遍似的。
此时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再次上演,熟悉的气息与探进,都让晏钧紧张的绷直了脚背。
“你……”
他才意图抗拒的发出半个音节儿,后面的话,就全都被堵回了嗓子眼儿。
唔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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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钧浑浑噩噩的再次睁开眼,暖和和的阳光撒在身上,舒服的他有些不太想动弹。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地惊坐起……“嘶!哈~”
他浑身像是被石碾碾过一样,痛的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这熟悉的感觉,这是……
他目光四下打量着屋内的陈设,有些不大确定。
似乎,是昨晚时,宋澜的闺房?
唔,是昨晚吗?
晏钧忽然就有些不大确定,今夕何夕,如今究竟是什么年月。
直到……
“你醒了?”
宋澜温润的声音,突兀的在他身边响起。
晏钧的思绪瞬间从神游天外中被拉扯回来,震惊的瞪着眼睛,转过身去看向宋澜声音来源的方向。
嘶~
他不防备中,拉扯的幅度太大,浑身筋肉瞬间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