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那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一日,轻柔的微风仿若温柔的手,轻轻拂过宫墙柳梢,撩动着殿宇飞檐下的铜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金碧辉煌的大唐宫殿之内,雕梁画栋在日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尽显皇家的威严与奢华。
唐太宗李世民正端坐在那龙椅之上,他身着一袭明黄色绣龙袍,袍上金龙张牙舞爪,似欲腾空而起,彰显着帝王的无上尊荣。
此时的他,剑眉微蹙,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若有所思的光芒,仿佛正在权衡着什么重大之事。
片刻之后,他微微扬起下巴,神色一凛,唤来身边随侍的侍从,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速速派人前往房府,传朕口谕,请房玄龄即刻进宫面圣,此事十万火急,不得延误!”
那侍从领命之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疾步如飞地出了宫殿,翻身上马,手中马鞭狠狠一挥,骏马吃痛,撒开四蹄,向着房府狂奔而去。
不多时,便风驰电掣般赶到了房府门前。
房府内,房玄龄正于书房之中处理着诸多繁杂的事务,听闻圣人召见,手中的笔猛地一颤,一滴墨汁瞬间晕染开来,弄脏了面前的宣纸。
他心中不禁一紧,赶忙搁下手中纸笔,起身快步走向内室,一丝不苟地整理衣冠。
须臾,便匆匆来到前厅。只见那前来传话的小太监一脸严肃,身姿笔挺地站在那儿,见房玄龄出来,尖声尖气地说道:
“圣人有旨,命您立刻动身前往立政殿觐见,不得有误!”
房玄龄闻言,眉头微皱,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捋了捋自己下巴处那几缕长长的胡须,胡须在他指尖滑过,仿若能捋出些许思绪来。
他喃喃自语道:
“不知此次圣人如此匆忙召见微臣所为何事呢?”
那声音极低,仿若只是说给自己听。
小太监在一旁听了,眼珠子滴溜一转,微微躬身,仍是尖声细气地回答道:
“哎哟哟,这可是圣人的旨意啊,咱家一个小小的奴才又怎敢妄自揣测圣意呢?
总之,还请魏国公快快随我入宫去吧。”
说罢,便转身在前引路。 房玄龄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辞别家人后,独自一人徒步向大明宫走去。
一路上,他思绪万千,脑海中如同走马灯一般,不断浮现出朝堂之上的种种事宜,暗自思忖着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大事等着自己。
脚下的砖石路在日光的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仿佛也在映衬着他此刻的心境。
待终于抵达大明宫门口时,他出示了手中的令牌,守卫核验无误后,他顺利进入宫中。
沿着那蜿蜒曲折、犹如巨龙盘踞的宫道一路前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立政殿前。
此时,唐太宗早已在殿中等候多时。
见到自己这位曾经一同出生入死、历经无数风雨的老伙计到来,唐太宗脸上瞬间露出一丝亲切的笑容,仿若春日暖阳驱散了些许阴霾。
他微微起身,向前几步,抬手示意房玄龄起身,而后开门见山地说道:
“房爱卿,你可算来了。朕今日找你来,乃是有一件美事要赐予你。
朕深知爱卿这些年为朝堂殚精竭虑,日夜操劳,如今四海升平,也该让爱卿享享齐人之福了。
朕欲挑选几名貌美如花、才情出众的宫女送入你的后院,以充其室,不知爱卿意下如何呀?”
房玄龄闻听此言,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瞬间脸色大变,原本还算红润的面庞一下子变得惨白如雪。
他慌忙跪地,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凉的金砖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朝着唐太宗连连叩头谢恩,额头上瞬间鼓起一片淤青,惶恐地说道:
“微臣恳请圣人收回成命啊!微臣实乃无福消受此等恩赐,还望圣人三思!”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言辞恳切至极。
唐太宗早就听闻他这位老伙计房玄龄之妻,卢夫人出身范阳卢氏,这是唐朝 “五姓七望” 之一的名门望族,门第高贵,且性子极为刚烈。
见房玄龄这般推辞,他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轻轻清了清嗓子,声音陡然变得冷峻:
“哦?房爱卿?你想抗旨吗?”
那语气中的压迫感,仿若泰山压顶,让殿内的空气都仿若凝固了一般。
房玄龄心中一凛,深知君命难违,但想起家中发妻,仍是咬着牙,伏地不起,言辞坚定地恳请唐太宗收回成命。
唐太宗见他如此执着,也不惯着房玄龄,心中暗自思量:
“朕倒要看看,你这房夫人究竟有多厉害,能让你这般违抗朕的旨意。”
于是,悄悄地让人把几个美丽宫女送去房府。
夜幕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将整个长安城笼罩其中。
房府内,灯火通明,卢夫人正在正厅之中,与几位嬷嬷核对家中账目,神情专注而认真。
突然,管家匆匆忙忙跑进来,神色慌张,欲言又止。
卢夫人抬眸,目光如炬,扫了管家一眼,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管家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
“夫人,夫…… 夫人,宫里来了几位小娘子,说是…… 说是圣上赐给老爷的。”
卢夫人听闻此言,手中的账本 “啪” 的一声掉落在地,她霍然起身,眼中怒火中烧,仿若能喷出火来。
她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朝着客厅走去。
刚到客厅门口,便看见那几个宫女怯生生地站在那儿,个个身姿婀娜,面容姣好,我见犹怜。
卢夫人冷哼一声,大步走进客厅,指着那几个宫女,厉声喝道:
“你们这几个小蹄子全部给老娘滚出去!这是我房家,容不得你们撒野!”
声音如同洪钟,在客厅内回荡,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
那几个宫女吓得花容失色,相互依偎在一起,眼中噙满了泪水,仿若受惊的小鹿。
她们虽听闻房夫人厉害,却也没想到竟是这般泼辣凶悍。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壮着胆子,屈膝跪地,声音颤抖地说:
“夫…… 夫人,我们也是奉旨行事,求夫人开恩。”
卢夫人听了,更是怒不可遏,上前一步,怒目圆睁:
“奉旨?哼,我不管什么旨,在我房家,我说了算!”
说罢,便命人将这几个宫女强行带出了房府。
此时,房玄龄心急如焚地赶回家中,刚踏入家门,便听到客厅传来卢夫人的怒喝声。
他心中暗叫不好,赶忙快步走进客厅,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卢夫人正气得胸脯剧烈起伏,那几个宫女已不见踪影。
房玄龄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既为妻子的刚烈感到骄傲,又为违抗圣旨一事忧心忡忡,不知明日朝堂之上,该如何向圣人交代。
李孟姜静静地坐在榻上,聆听着侍灯宫女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关于房玄龄的故事。
当听到那令人忍俊不禁的情节时,她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原来这房玄龄果真如同历史书籍中所描述的那般,竟然是个怕媳妇的主儿啊!”
李孟姜边笑边说道,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觉得有趣的神情。
在她的想象之中,这位大名鼎鼎的唐朝名臣应该是威风凛凛、不苟言笑的模样。
可如今听来,他在家中居然被妻子管得服服帖帖,这实在是与他在外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孟姜越想越是觉得好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画面:
堂堂的房大人正一脸谄媚地对着夫人赔不是,而那位夫人则双手叉腰,柳眉倒竖,毫不留情地训斥着他。
想到这里,她笑得更大声了,引得周围的宫女们也纷纷侧目,不知道自家主子究竟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