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在闲逛的徵羽并没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身后跟着数十名身强体壮的仆人,甚至连几个空闲着的实验助手也都被她给借来了。
借来干嘛?当然是搬东西。
她可是买了不少呢,什么贵买什么,各种大型电器等等,去高级餐厅点餐的时候都办年卡,至冬的各种娱乐设施也都被她开通了svip会员。
花钱的速度之快,令其他家仆汗颜,但都什么也不敢说。
反正又不是他们的钱,他们只是被叫来搬东西的廉价劳动力。
“滴———”
又是刷工资卡的声音。
徵羽把玩着那张卡,自言自语道:“要不要用多托雷的身份去北国银行办贷款呢?一想到愚人众派人去找多托雷收债就觉得好好笑。”
不过这种事她也只能想想,毕竟需要多托雷的本人出面,想也知道那不可能。
“夫人……”不远处,一名愚人众的兵士跑了过来,停在了徵羽的面前,手中还拿着一张纸。
徵羽回头面露疑惑,看这制服,应当是第二席麾下的,也就是说,多托雷知道她在乱花他的钱喽。
徵羽挑了挑眉:“是多托雷让你过来阻止我的吗?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小气,哼。”
兵士喘着粗气解释道:“不不不,夫人,您误会了,大人没有让我来阻止您,大人说,他的钱您随便花,而且顺道把这些东西买了,并且还让您准备好,他今晚回家时要用。”
“什么东西?”
面对徵羽疑惑的神情,兵士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接着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纸递了过去。
是一份物品名单。
字迹不算潦草,甚至可以说得上工整,应当是多托雷亲自写的。
内容是什么呢?
内容是———
各种各样的情趣用品。
徵羽的脸瞬间跟那名兵士一样红。
“多……多托雷他说了什么?”
兵士重复道:“大人说,他的钱您随便花,而且顺道把这些东西买了,并且还让您准备好,他今晚回家时要用。”
徵羽骂道:“死多托雷!”
……
多托雷就是小气,不然他不会以这样的方法限制她,徵羽心想。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难道就这样乖乖等着他回家然后挨▇吗?
徵羽郁闷了。
虽然这段时间她在外面大买特买,那些家仆也都跟随着拿各种重物,但她们终究都是多托雷的人,时间一到,肯定会将徵羽带回去洗干净然后扔床上等房子的主人回来。
“啧。”
越想越烦。
不想见他不想见他不想见他!!
转头一看,伫立在她面前的,是整个至冬最大的酒馆。
进入的人形形色色,不过大多数都是至冬的年轻男女,虽也有女性相伴而行,但以男女为主。
要是喝醉了,是不是就可以两眼一闭地挺过去了?
手指紧拽着裙角,再三思索,再三犹豫下,她走了进去。
“老板,最贵的酒给我拿十杯,要好喝的,不重样的。”
调酒师手中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小姐,这一杯可就要5万摩拉,您想好了吗?”
旁边的女仆纠正道:“这是博士大人的夫人。”
调酒师立马道歉:“抱歉夫人,您看起来太年轻了。”
徵羽没有理会她们的话语,反而眼睛亮晶晶的,将多托雷的工资卡拍到调酒师的面前:“一杯要5万摩拉?那太好了,先给我来100杯,喝不了我洒着玩儿。”
女仆心想:好家伙。
徵羽酒量很好,以前在枫丹的时候,每次演出之后,大家都会团建,免不了敬酒的环节。
再加上从小习惯性参加各种贵族晚宴,因此想要灌醉她的话,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印象中,自己似乎没有喝醉过。
100杯酒很快便摆满了一整个桌子,周围好多人都往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一名花季少女,身后跟着数十名手拿东西的家仆,说不惹眼是假的。
酒的种类很多,葡萄酒,青梅酒,特调鸡尾酒等等,赠送的甜品也不在少数。
徵羽很快便喝完了一杯,喉咙发热,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她回头看了眼那些跟着她的家仆,以及多托雷特意派来的兵士,接着又连喝了三四杯。
有钩钩果味的,还有日落果味的,落落莓的也有,酸酸甜甜的,更像是果汁,初尝没什么味,可一旦过了三秒,后劲便上来了。
浑身都泛着不正常的红。
接着又喝了多少杯呢,徵羽不知道,她没有特意去数,她甚至还大大咧咧地让调酒师再上一百杯,反正多托雷的工资卡里有的是摩拉。
这是她第一次将自己灌醉,喝到再也喝不下的时候,才慢悠悠的趴在桌子上,透过光滑透明的酒杯去看对面。
周围人来人往,明明嘈杂得很,她却什么也听不清,仿若置身于海底。
徵羽恍惚间想起,她小时候也喝醉过,仅有一次。那时她还很小,七八岁?或许更小呢。
年幼时的记忆并不完整,只记得她们那群小伙伴学着大人的样子去酒馆买酒,老板看着他们个个穿着华贵,便昧着良心将劣质的酒卖了出去。
甜腻腻的,味道刺鼻,并不好喝。
几个小孩学着大人的样子,都将自己灌倒在座位上,喝的四仰八斜,那时的她们不懂得危险,光顾着好玩。
最后还是瑞恩挨家挨户的找到了浑身满是酒气的徵羽。
当然,那次之后,徵羽被禁足了半个月,并且也被瑞恩进行了长达半个月的安全教育。
之后的徵羽便不怎么碰酒了,偶尔参加晚宴也都是象征性的喝上两口,不是不能喝,只是不想喝那么多,毕竟哥哥会担心。
眼皮越来越沉,四周嘈杂的环境似乎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徵羽揉了揉眼睛,看见一个身影向她走来。
脑袋好沉,身体好烫,胃好难受……
是哥哥来接她了吗?
恍惚间,徵羽觉得自己好像被谁抱离了座位,她的脑袋靠在对方坚实的胸膛上,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听见有人说什么“博士大人”。
她抬起脑袋,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尽管此刻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却还是烦躁的“啧”了一声。
那不是哥哥。
是死多托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