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肖老将军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就算人回来了,说不定也得治罪,她要是和咱们合作,说不定日后咱们还得受她的连累,而且她才入朝堂,也没什么根基,帮不了我们什么,反倒是我们在冒险。”大皇子不屑的说道。
“你懂什么?你那几个弟弟都不是省油的灯,你父皇要是对你满意,能迟迟不立太子吗?你是老大,不立你立谁?之所以到现在还不立太子,就是对你不满意,同时,他也想给其他的皇子们机会。”
“你二弟有孙家,孙家在军中也是有实权的,你有什么?那些文臣吗?真到了人家兵临城下的时候,那些文臣能替你打仗吗?到时候他们连自己都保不住。”皇后也气,儿子的关注点错了。
“母后说得对,是儿子错了。”大皇子为了让皇后不再生气,不得不认错。
“你要听得进去才好,他们是文臣,不管谁做皇上他们都是臣子,可是你是皇子,如果你败了,我们母子俩只有死路一条。”皇后的眼中有着怨毒,那是对庆皇的怨,也是对自己的命运的怨。
“儿子知错了,以后都听母后的。”大皇子这下被皇后的话吓到了,置身处地的想,要是自己上了位,那些和他争位的弟弟们,他也是不会手软的。
“明天你去见见你外祖父,看看军中还有哪些人可以争取的,没有兵权怎么也白搭。”皇后叹了一口气,这事儿还得她去做,儿子她是指望不上了。
“是,母后。”大皇子心里郁闷的回去了。
而此时,三皇子的府坻,一名消瘦苍白的少年,正在书桌前看着信件,地上跪着一位身穿黑衣的青年。
“信我看过了,一会儿我去写一封信,你把信送去,记得一定送到她本人的手里。”消瘦的少年正是庆皇的第三个儿子。说么这个儿子,也是个特殊的存在。
他的身份很尴尬,此少年是庆皇和南越公主所生,当年庆皇还是个皇子的时候,南越公主来和亲,当时的皇帝选了庆皇与南越和亲,这才有了三皇子。
因为身怀南越血统,被庆皇所不喜,在宫外给他建了府,连个封地都没有,只是庆皇赏赐了一些产业给他,这才能维持日常的开销。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有着南越国的血统,就算是庆皇再不喜他,也不能不管他,但也仅止于此,别的关爱是没有的,说白了,也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已。
庆皇多年来生了不少的儿子,可是十五岁以上的皇子,也就三位皇子而已,其他的儿子都太小,争储也不是最好的人选,三皇子身份特殊,自然是没什么人站在他这边。
一会儿功夫,少年写好了信,交给了来人。
“咳......咳......”少年咳了两声,脸上飞红,似乎身子不太好。
“主子,您保重身体啊。”黑衣男子心上前帮着少年拍了拍后背,希望少年能舒服点。
“我不碍事儿,你把事儿办好了就行了,还有,我身子的事儿不要告诉她,知道吗?”少年止住了咳嗽说道。
“是,主子。”黑衣男子只好应下。
“你快去吧,见不到我的信,她会担心的。”少年没让黑衣人多留,开始赶人了。
“奴才走了,主子保重。”黑衣人说完趁着夜色走了,来时没有惊动任何人,走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的。
“今天的月亮好圆啊,不知道你在那边可好?”少年看着天上的月亮,心中一片伤感,月光射在少年的身上,把少年衬得更空灵了,那专注的神色,像是超出此间,就要随着月光飞走一样。
“三皇子,风太大,您身子弱,不能吹风,奴婢将窗户给您关上。您喝杯茶吧。”荷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她第一感觉就是这少年要消失了一样,她再不出声,少年会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让她的心中害怕极了。
“关上吧。”三皇子不舍的收回目光,走过去喝起了茶。
“三皇子,听说四国的使臣这几日就要进京了。不知道到时候皇上会不会让三皇子招待一下南越的使臣呢?”荷花是母亲当年带来的,当时小丫头也才八岁,这会儿已经二十多了,一直都留在三皇子身边侍候他。
“荷花想家了?”三皇子出生在锦霄国,对南越无感,但平时从荷花的言语中也知道了一些。
“嗯,奴婢和公主来的时候才八岁,但是对家乡的记忆却没有忘,锦霄国再好,也不如家里好,奴婢只是希望南越不要再遭受战火,家人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荷花说着说着就有了哭腔儿。
“不要伤心,你一定有机会回去的。”三皇子也伤感了起来。
“三皇子您也能和奴婢一起回去就好了。”
“这怎么可能呢,我是锦霄国的皇子,去了南越算什么?”三皇子自嘲的笑了,锦霄,南越,没有一个地方有他的容身之处,在哪里他都是外人。
“我也累了,这里不用侍候了,荷花也去休息吧。”三皇子没有兴趣再说下去,荷花也没在打扰他,出去的时候,还把门给关上了。
“你做这些值得吗?”三皇子拿出怀中的玉佩,看了好半天。
“二哥是在等我吗?”晚饭后,肖凌霜去了父亲的书房,见肖宇澄也在。
“还是为了铺子的事儿,今天下午已经有人通知,让铺子明天照常开了。”肖宇澄一猜就知道这事儿是肖凌霜说的,不然话,也不会自己刚说完,下午庆皇的命令就下来了。
“其实这不是皇上的主意,也是下面的人小题大做罢了。”肖凌霜说道。
“对了,过几天四国的使臣来访,哥哥要让大家小心做事儿,离那些人远点儿。”肖凌霜提醒道。
“我知道。”肖宇澄说完,看着肖凌霜欲言又止。
“二哥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肖凌霜看到二哥的为难,出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