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线是个好东西!
钓鱼佬从不空军,花钱买也得有所收获。
法国人的慷慨大方,让霍夫曼一直感动,每一次身后传来的剧烈爆炸声,心里都要鼓次掌。
为乳法加油,再接再厉。
战后的乳法其实很强大,为了重塑英勇善战的形象,每一次争端积极介入。
对付不了德军,还对付了那些可以剃头的女人?
血性至刚。
狗叫的惨嚎,让大家伙儿心里稳定下来。
没有搜捕的工具,意味着可以逃脱。
真真假假的诡雷阻碍了敌人的步伐,距离被拉开。
摸黑一直在走,脚下沉重,心里轻松。
“达姆怎么样了?有醒过来吗?”
霍夫曼关心的问道。
“刚才喝了一点水,又晕过去了。”
霍夫曼推动铆钉扣,发出信号,提醒拉德诺。
很快对方回头看到,端着枪跑回来。
“拉德诺,找地方休息一下,恢复下体力。”
“好。”
一块大石侧面,有些避风。
“达姆的情况,需要尽快返回营房治疗,休息十五分钟,马上走。”
霍夫曼检查一下伤口,没有再出血。
四根宽绑腿做的肩带搭在肩上,减轻手臂的负力。
剩下的时间,揉揉酸痛的腿肚子,军靴长时间行军很费力。
抿了几口水,掏出肉干吃了几口。
拂晓时分,天色渐明。
绿色的树木露出身影,不再诡异得让人害怕,叫声再渗人,可以坦然一笑。
黑暗终将退去,没有雄鸡的唱白,天依然亮了!
霍夫曼紧紧的闭上嘴巴,不发出任何声音。
说得多错得多,因为周边敏感的玻璃心,疲于奔命的时候,一句话都会代入,认为你是在明嘲暗讽。
(或许它们自己知道自家事,自欺欺人和自我涂脂抹粉,是成功的关键,深深地致敬。)
不过糟心的事来了,刚刚鼓励完身边的三个人,前方出现卡其色军服的士兵,跑了大半夜,还是没有逃出包围圈。
士兵们正在列队,三十多人,在树林里鸟泱泱如一片枯草。
“上尉,怎么办?”
达姆成为了负担,要照顾他,只剩下两支枪的火力。
怎么选?
人生没得选,爱自己还是爱他人,其实不难选。
“泽尔曼,取下他的身份牌,我们尽力了,弟兄们。”
“是的,长官。”
“如果早早的抛下他,我想我们跳出了包围圈。”
“多特尔,抬着达姆到这里,辛苦你们了,我们尽力了,谁也不能第一时间被抛下,有违条顿骑士精神,要记住,我们不是党卫队。”
三个人默默无语,不出声就是默认,当然,官大一级压死人,也没有出声的权力。
把达姆抬到灌木丛边,四个人趴在地上观察着。
“拉德诺,你负责投弹,有没有问题?”
“没有,长官。”
“这是达姆手枪的备用弹匣,你拿着。”
拉德诺板着脸接过去,此刻心里是不是后悔呢?
“长官,我想拿走达姆的怀表。”
诱惑无处不在,霍夫曼早已释怀。
“好,不能留给敌人。”
多特尔满心欢喜的取出达姆身上的财物,与泽尔曼分享。
拉德诺选择了沉默,达姆身上的口粮优先被吃完。
有付出,必须要有回报,战场上多的是等价交换,命只有一条。
“多特尔,不要放弃我。”
突然醒来的达姆一把抓住多特尔的手,死死的攥着,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
“嘶”
多特尔倒吸一口冷气,明显力气很大。
“达姆,我们不会放弃你的,我们现在要消灭掉前面的敌人,这样才会有机会一起跑出去,现在带着你,只能大家同归于尽。”
“不,不要丢下我。”
达姆的情绪有些激动,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张开嘴就要大喊。
泽尔曼突然伸出手,把一根绑带,塞在嘴中。
传来的只有唔唔的挣扎声,为了防止他掉下来,还有两根绑带束缚了他的手脚。
“达姆,我发誓,我们不会抛弃你,只要消灭掉敌人,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看他们两个抬了你一夜,精疲力尽,还没有休息就要与敌人交手。”
“多特尔,解开绑带。”
“长官!”
“听从命令。”
多特尔不情不愿的解开绑带,霍夫曼开口继续说道:“你的东西,先由他们两个带着,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这是你的手枪。”
霍夫曼一拉枪套,子弹上了膛,塞在了达姆手中。
“一个帝国的勇士,要敢于面对死亡,深呼吸,放轻松点,上帝会保佑我们!”
不管他是不是回光返照,霍夫曼只想安慰他的心。
达姆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霍夫曼把嘴里的绑带取了出来。
“很好,达姆,你做的很棒,上帝一定会保佑我们!给我们祝福吧!”
说完不再理他,四个人重新聚在一起。
“这是法国佬的f1式手雷,拔掉插销,直接抛出去,一人两个。”
多特尔想张嘴说话,霍夫曼摆摆手,迅速说道:“不要问为什么?我们的目的,把这八枚手雷全部扔出去,至于我们的马铃薯捣碎器,关键时刻用。”
“胜利!”
“好运!”
“现在我们来分一下工,泽尔曼,你从左侧面进攻,负责打掉敌人的士官和老兵,多特尔,你从右侧,拉德诺你掩护,我负责突击,明白了吗?”
“三分钟就位,以我哨声为号,一起扔出手雷。”
敌人正在讲话,是不是搞战前动员?
火烧眉毛的时候还来,法国佬慢半拍的性格,值得肯定。
一个喜欢研究时尚美食浪漫的民族,犹记得好像快被黑化。
士兵们散开,三三两两,漫不经心,拉网式搜查,慢慢进入埋伏圈。
“嘟~”
尖锐的哨声响起,
一个,两个,三个……
圆溜溜的手雷,咕噜咕噜的落在地上,顺势一滚。
“手榴弹!”
士兵有的慌乱的趴在地上,有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还有的拔腿向后跑,有的吓蒙了,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轰轰的爆炸声,横飞的碎片如刀,灰白色的烟气陆续腾起,地上的枯枝树叶,尘土,像是一幅油画,展现着自己丑陋的身体。
“嘟~嘟”
连续的两声尖锐哨音,是进攻的信号。
一名戴着军官帽的法国佬,正在挥舞着Ruby手枪,头突然一歪,一侧冒出血花,摔倒在地上。
霍夫曼单膝跪地,对着目标人群短点射,强大的火力压制,让对手抬不起头。
泽尔曼专门针对拿着手枪的人开火,精准射杀。
眼神瞥到的是一个拿m1892转轮手枪的家伙摔倒在地上。
随着军士官的被击死,对方的士气崩了,一哄而散。
“嘟嘟嘟”
三声短促的哨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