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物业那边有啥要求。
三芽说,我跟物业的叶主任谈过,他们每月要收一千五的管理费,还有就是他们物业里的车过来洗要求免费。
我说,你在这里跟我说也是白说,不如你现在带我过去看看现场。
三芽笑道,行,那你坐上来。说着指了指山地车后架。
园岭离八卦岭并不远,三芽骑了不到十分便到了他所说的停车场。
这个停车场确实不小,可以停二百多辆车,而且四通八达位置颇佳。
靠里边有几个铁棚子,里面停了车。铁棚子前面比较开阔,正是开洗车场的理想场所。
我问那个叶主任是正的还是副的。
三芽说,这我不清楚,不过说话还是管用的。
我让三芽带我去找他所说的叶主任,三芽把我带到叶主任的办公室,叶主任五十岁左右,面相端正,慈眉善目,似乎是个不错的人。
叶主任得知我的来意,把物业的要求大概跟我说了一下,跟三芽说的基本一致。
我指着里面的三个铁棚问道,叶主任,那三个铁棚停车位是物业的还是私人的。
叶主任说,这里边所有的停车位都是物业的,不存在私人的。
我笑着说道,我们若在停车场里搞洗车场,肯定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要不就把那三个铁棚子让出来给我们,您看如何?
叶主任沉吟了一下说,那三个铁棚子让给你们做洗车场也不是不行,但月租费得加五百,每月要交两千。
我算了算,觉得交二千块在这里办洗车场基本亏不了,便问还要不要交别的费用。
叶主任说,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们这里可是轻工部的下属单位,你们在这里办停车场,肯定不会再有别的单位来找你们收钱。
我听了心里就有了底,当即提出要跟叶主任签合同,叶主任拿出合同,问我准备签多久。
我说五年吧。
叶主任说不行,最多三年。
我笑着说三年就三年。
叶主任说,只要我还在这里,你们就可以一直做下去。
叶主任把合同拟好,我见里面月租写的是一千五,没动声色,在乙方后面签了字并画了押。
叶主任这才在甲方后面签了字,又盖上物业的公章。
我问租金和押金怎么交。
叶主任说,押三个月,租金一年一交。所以你得交三万给我。
三芽说,叶主任,一次交三万也太多了,能不能按月交租金。
叶主任脸露不屑之色说道,不行,若按月交租早就租出去了,还用等到现在。
三芽还要再说,我用手制止他不要再说。对叶主任笑道,叶主任,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我先放一千块押金在您这里,等明天取足了钱给您送来,您看如何?说着从包里数出十张一百的放在叶主任桌前。
叶主任说,行,不过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你没把钱交齐这合同就作废,这一千块的押金也没有退。
我说行,那就这么说定了。说着伸出双手跟叶主任握手道了别。
离开兴华物业大厦,三芽担忧问道,你真能拿出这么多钱么。
我说,我手里有两万左右,晚上再去问我姐借两万,估计就基本够了。
三芽感叹说,想着两三千块就能搞定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要花上三四万。
我笑着说,所以说,有些事看起来简单,做起来一点都不容易。
三芽担忧说,刚才你就不该交那一千块押金的,万一以后洗车场没生意岂不把你坑惨了。
我说做生意哪有包赚钱的道理。就算赔了也没多大关系,就当花钱交了学费,起码我还有工作,不用担心会饿饭。
三芽笑道,就怕到时你那个漂亮媳妇不肯放过你。
三芽骑着山地车把我送回八卦岭,我问他身上还有没有钱。
三芽说还有一点。
我又给了他两百。
三芽拿着钱发誓说,等洗车场开起来,我肯定给你好好干。
我又在旁边小店买了两包红双喜,自己留一包,一包给了三芽,笑着说,说这些见外的话干啥,我还能不信你么。
三芽问明天你啥时去交租金。
我说,明天可能没时间,后天再交吧。
其实我已经想好了明天上午就去把租金交了,我之所以这么说还是为了防一手,毕竟这三万块不是个小数目,可以让很多人六亲不认了。
三芽说,行,那后天上午我再过来。
三芽走后,我回了宿舍,跟谢兵华说明天有事,要请一天假。
谢兵华笑着说,这段时间太忙你一直没有休息,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晚上下班回到明月花园,只有金红在家,我问桂香呢。
金红说桂香去你二姐家打牌了。说完起身又要回房间。
我伸手一拉,将金红拉到自己怀里,然后紧紧将她抱住。
金红突然抹起了眼泪。
我焦急问道,姐你这是怎么了。
金红哽咽着说,我以为你嫌弃姐了,不要姐了。
我心疼地帮她把脸上的泪水抹去,柔声说,怎么可能,我们还要一起将欣儿抚养长大呢。
金红抹着眼泪笑着说,前天敏华带着欣儿到村委打电话来,欣儿在电话里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大声哭着不停地叫着妈妈,哭的那么撕心裂肺,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我的泪水也禁不住流了下来,紧紧抱住金红。过了许久,金红抹了抹眼泪,对我一笑,说你还是先去洗澡吧。说完要推开我站起来。
我仍抱着她没松手,笑着说,我要你陪我一起洗。说完不等金红说话,推着她一起去了洗澡间。
俩人把衣服脱掉,金红的身子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白皙润滑,但也痊愈了。
我直接抱起金红亲了起来,金红也热烈地回应着我,后来我将金红放在洗涑台上,把事情办了。
然后我和金红又一起洗了澡,洗完澡出来洗澡间时,桂香脸色阴沉地站在洗澡间外面的走廊上。
金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跑回了自己的房里。
桂香也转身回了卧室。
我跟着进了卧室,反手把门关上。
桂香低着头坐在席梦思上,似乎不想看到我。
我贴着她坐下,伸手去搂她,桂香把我伸出的手甩开,厉声说不许碰我。
声音很大,我想金红在客房肯定能听到。
或许她就是故意要说给金红听的。
看来桂香想趁机把金红赶走,这是我绝不容许的。
金红若离开这里,又要遭受多少风尘之苦,甚至流落风尘也很有可能。
我冷冷看着桂香,我希望她只是一时的任性,而不是为了蘸酸吃醋连最起码的良知都丢弃了。
桂香似乎看到了我眼里的决然,没有再大吵大闹,只是倒在床上不再理我。
这让我心里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是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走到那一步。
我把手放在她身上,桂香依然把我的手拿开。
我站起身,说我去客厅睡了。说完拿起枕头出了卧室。
我坐在沙发上掏出烟抽了起来,本想今晚跟桂香说说开洗车场的事,看来只有等她把气消了再说。
抽完烟,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想起刚才金红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敢看桂香,心里不禁一阵酸楚。
曾几何时金红姐在桂香面前竟然会如此卑微,果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唏嘘不已,又想到金红姐出事那天晚上,自己在没问清楚事情的情况下,打了金红姐两巴掌,心里更是悔恨交加,而金红姐当时丝毫没觉得我的行为有何不妥,事后也没有半分责怪我,甚至还担心我会嫌弃她。
多么好的一个女人,这个把我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我岂能让她继续留在这里不停受到桂香的作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