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我可以做饭。”
他转头看向陆淮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阿临,今日我给你露一手,尝尝我的手艺。”
说罢,江归砚吩咐宋思羽带路,不一会儿到了小厨房,他找出了一些新鲜的食材,开始忙碌起来。
江归砚手法娴熟地处理着食材,洗菜、切菜、下锅一气呵成。
陆淮临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惊讶:“你会做饭?”
“嗯,阿姐说的,学会做饭,不管走到哪儿,都能照顾好自己。”
陆淮临静静地听着,他看着江归砚专注的神情,开口说道:“你阿姐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真希望有机会能见见她。”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手却不自觉地微微收紧,心中思绪翻涌,那些隐藏在仇恨之下的好奇和复杂情感悄然蔓延。
江归砚闻言拿锅铲的手微微一顿,神色黯淡下来:“没有机会了,阿姐她……已经不在了。”
陆淮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那惊讶又化为浓浓的惋惜:“抱歉,我不知道……”
江归砚把炒好的菜端上桌,又摆上碗筷,招呼陆淮临坐下。陆淮临默默地吃着,气氛有些沉闷。
“好吃吗?”
陆淮临点点头,他看着江归砚沉浸在回忆中的模样,能感觉到他有些难过。
“你吃吧,我先出去了。”陆淮临看着江归砚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难过,他也曾失去过亲人,可以理解他的感受。
殿外微风轻拂,吹起他的发丝,江归砚在花丛中的小径上停下脚步,蹲下身轻抚着一朵盛开的花,就像曾经的他轻抚阿姐的手。
“阿姐,我回家了。可是阿姐,我好想你。”他轻声呢喃,声音被微风吹散。
此刻悲伤如影随形,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振作起来。
就在这时,花丛中突然有了动静,一只酷似梨花猫的身影突然冒了出来。
它轻盈地跃到江归砚脚边,蹭了蹭他的腿,嘴里发出叫声,仿佛在安慰他。江归砚微微一怔,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猫的头,指尖触碰到柔软的毛发。
“小家伙,你的花色好奇怪,脸也不太像,你是猫吗?”江归砚低头看着小幼崽,“算了,就当你是吧。”
江归砚把小家伙抱在怀里,酷似梨花猫的幼崽也温顺地依偎着他,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呼噜声。他抱着小猫在花丛边的石凳上坐下,轻轻抚摸着小猫的脊背,思绪渐渐飘远。
不知过了多久,江归砚抱着猫起身往回走。他在殿外把小猫藏在怀里,带着点小坏心思,准备吓唬吓唬陆淮临。
回到殿内,他和陆淮临说着话,瞅准时机,微微松开手臂,让小猫探出头来“喵”了一声。陆淮临被这突然出现的小脑袋吓了一跳。
江归砚没忍住捂着偷嘴笑出声,将猫咪放在桌子上,坐了下来,看着猫咪。
陆淮临想要摸猫咪,刚伸出手,江归砚也正巧伸手去逗猫,两人的手在不经意间碰到一起,像是有一股电流瞬间穿过。陆淮临触电般地收回手,江归砚倒是毫无察觉。
江归砚将猫抱了起来,看向猫咪,伸手挠了挠它的下巴,猫咪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江归砚看着陆淮临,眼中闪过一丝促狭,“阿临,伸手。”
陆淮临有些疑惑,但还是缓缓伸出了手。
江归砚直接将猫放在他手上,陆淮临稳稳接住,小猫柔软的身体在他的掌心微微蜷缩了一下。
随后,那只酷似猫咪的小家伙竟有些不喜欢陆淮临的触碰,委屈地叫起来,叫声里带着一丝不安,它在陆淮临的掌心扭动着身体。
陆淮临一转头,就看见江归砚在偷偷的笑,轻轻哼了一声,转过身体。
江归砚看着在一旁看着猫咪生闷气的陆淮临,悄悄走到他身前,双手在他手上捧起猫咪。
不知怎么,小家伙到了江归砚手中就安静下来。
陆淮临伸出手碰了碰猫咪,就将手缩了回来:“我是妖,你就不怕我吃了它?”
江归砚一愣,看着陆淮临问道:“你不是鱼吗?鱼吃猫吗?”
陆淮临眉头微皱,别过头去,“你又怎知我不会?别太天真了。我是鲛人不是鱼。”
“鲛人?鲛人不是也是鱼吗?”
陆淮临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鲛人跟鱼的差别,只是眼神却不自觉地又看向那只猫咪,猫咪正歪着头看着他们,眼中毫无畏惧。
江归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声道:“你瞧,它都不怕你呢,看来它也知道你是个嘴硬心软的。再说了,妖又怎么了?只不过是称呼不同,除却这些,人和妖又有什么不一样?”
陆淮临嘴角微微一动,似要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那眼中的冷硬似乎又少了几分,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幼稚。”
江归砚看着陆淮临,嘴角的笑意更甚,“幼稚就幼稚吧。”他边说边逗弄着怀里的猫咪,小猫舒服地蹭着他的手臂。
江归砚将猫咪举到眼前,小猫歪着头,眼睛清澈明亮,就那样懵懂地看着他,江归砚轻轻勾起嘴角。
陆淮临看着他和小猫亲昵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可没过多久,又忍不住看向他们。
怀中的猫咪睡着了,江归砚将它轻轻放在软垫上,转头直勾勾看着陆淮临,陆淮临被盯着有些不自在。
“阿临,你长的真好看。”
陆淮临微微一愣,没想到江归砚会说出这样的话。
江归砚站了起来,走到陆淮临面前才堪堪到他胸口,微微仰头:“阿临,你是真的很好看啊,我又没说假话。”
陆淮临眉头微皱,心中莫名泛起一丝异样。
江归砚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拧开露出白色的药膏,拉过陆淮临的手,陆淮临刚想甩开他的手,有些冰凉的药膏就被涂在了手腕上。
陆淮临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不知何时被刮出一道小口子,嘴硬道:“小伤而已,又不疼,一会儿就愈合了,哪里用的着涂药。”
“怎么会不疼呢?小伤也是伤,身体受伤了,心就会难过,身体也会难过。”
“啰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