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曲溪一打开门,姬言脸色阴沉带着寒气就闯了进来,“季咏思呢?”
曲溪连忙给姬言擦着衣服,“还在那间卧室里。”
拿起刚刚给季咏思做的粥,递给姬言,“晚上他没吃多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我记得您那间卧室好像窗户还开着。”
姬言眸子一震,目光如炬,“你怎么不去关掉,要是我不来你就一直让他吹着吗?把你扔进部队待几年回来就成死心眼了!”
没等曲溪回话,姬言脱掉外套,三两步跑到卧室,轻轻拧动门把手,一打开门就看到季咏思蜷缩在被子里,让被子鼓起一个大包,往前走到窗前准备关窗。
“出去!”季咏思沙哑哽咽的声音传出来,感觉到人站在他床前,暴躁的吼着,“我让你出去!”
“你听见没,滚出去!”季咏思爬起来红着脸就想骂,看到姬言一瞬间愣住,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住一般,嘴唇微张,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还是姬言跪到床上,摸着季咏思的脸,戏谑的笑着,“怎么脸这么红,偷偷哭了?”
季咏思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重新钻进自己好不容易暖和好的被窝,耳朵竖起听着外面的动静。
“怎么没动作了,是不是走了?”
季咏思想出去看看,探个脑袋左右转转,没看到姬言,确定他离开了。
又闭着眼睛流泪,使劲哭着,边哭边抱怨姬言,“真是个死渣男!把我吃干抹净就逃跑,来看我也不好好看,这么快就走了。”
季咏思根本不想姬言都没有走动怎么可能离开,姬言就站在季咏思的面前无奈的看着面前口吐芬芳的人,“谁吃干抹净就跑呀,某人不是说我不是他男朋友呀。”
“那我不是想要点面子呀,一看你就是上面的,要是被他们知道不得笑话我呀。而且你说好把你的破事解决的,现在都没有解决,就知道吊着我。”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讨厌死了。”
季咏思边说边哭,手也不忘打着姬言的胸口,“你知不知道你不在他们都给我秀恩爱,我一个人孤独死了。呜呜……”
姬言坐到床上,从背后搂住季咏思,商量的说,“那要不我把他们都赶出去,现在外面雪下那么大,让他们都冻成冰雕,给你出出气。”
“胡说什么呢!”季咏思生气的都停止哭泣,“外面那么冷,人出去冻死都有可能。”
“那我刚从外面回来你怎么不说心疼我呀,就知道你朋友。”姬言佯装委屈,还不经意的露出刚刚因为赶的太着急而滑倒的伤口。
“嘶……”
季咏思看到姬言的手心有血痕,焦急的抓着手,“怎么弄成这样子?你不是在哪个房间里躲着吗?怎么还弄伤了!”
姬言听着季咏思的话,被他简单的想法逗笑,“我怎么可能躲在房间里。要是我真躲到房间里就不会让你一个人吹这么久的冷风,吹的脸都通红,想心疼死谁!”
“哼,你就会说漂亮话,把曲溪扔给我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要永远消失,不会跟我打电话呀。你怎么不硬气些,永远都不要来找我算了。”
季咏思气还没消,被祁奚嘲笑都怪姬言,要不是想知道他消息,自己怎么可能等所有人都走了还蹲在曲溪旁边就得到一句,“要是想联系可以给小少爷打电话来联系他。”
越想越伤心,季咏思垂着眼眸,失落地说,“还不如和你弟弟谈呢,至少他不会对着我发脾气,好会一口一个哥哥的甜甜的叫着。”
也没有你作为长子的那些事情。
“你敢!”姬言厉声说道,“你要是敢去找姬翼那小子,我就你知道背叛我的后果。”
“后果!什么后果!我就算找姬翼又如何,他比你认识我更早,要不是你当时强制和我睡在一起,我现在就应该和他在一起!”
季咏思也被姬言的话激怒,当时偷偷在被窝里想着看见姬言就好声好气的道歉,全都抛之脑后,口不择言道:
“我告诉你姬言,不管咱们两个现在什么样,你也不要忘记当时是你求着我的,你现在跟我搞这种欲擒故纵的戏码不管用,强制就是强制的,我和你的爱之间永远都有这道划痕。你知道你当时有多恶心吗?”
“季咏思!恶心是吧,恶心!”姬言眼睛猩红,掰着季咏思的头就亲上去,“好,恶心!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的恶心!”
姬言将季咏思按到床上,像只野兽似的胡乱啃着他,“上过那么次,你现在说恶心!不记得你前几天浪荡的样子了吗?我来给你回忆回忆。”
姬言被气得语无伦次,一只手将季咏思的双手抓紧按到床上,“想起来了吗宝贝!你当时不是很开心吗,要不咱们再试一次。”
“放手,姬言。你放开我。”季咏思剧烈挣扎着,满眼悲催,眼睛红肿的盯着姬言,发现自己确实挣不开,语气激动的就想骂他。
可突然他看见什么,喉咙便像是被卡住般发紧,感觉到头顶那双有力的大手也失去力气,咬紧牙关,装做不在意,“哭什么吗?”
那是季咏思第一次看到姬言哭,明明眼睛瞪的那么大,眼神里却都是悲伤,让他的心像是被碾子反复摩擦一样疼,是他的错,口不择言伤了姬言。
刚刚还关心他的手,想着他冒着大雪从哪里赶来的,下一秒两个人就开始争吵,他居然对着姬言说出“恶心”,明明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两个字,却还是说出来。
季咏思没了姬言抓着,坐起身,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道歉,“对不起,姬言。我没想说的,话赶话我没经过大脑就说出来。”
姬言红着眼,看着同样红肿着眼睛的季咏思,沙哑着嗓音,“所有人都能说我恶心,你不可以。季咏思,你明明知道那两个字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可你还是说了。”
姬言深深吐出一口气,“我今天就不该来的,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你的眼泪是为我流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