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楚桉知晓秦公公离开,只感觉头痛欲裂,心底全然呵斥起来:
这秦立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以为两人想再度揍他,认命似的闭上双眼。
紧接着,身上紧绷一夜的绳子一松。
司徒风见他睁开眼呆愣模样,嗤之以鼻道:“没人虐待你这位病犯,我们可不白住你凤仪宫。”
四肢被绑的酸痛,祁楚桉说不出话只幽怨盯着那狠心的女人。
那眼神委屈又毒辣好似在说她狠心至极,看的沈笑微浑身不自在,摸了摸鼻子赶紧递求助目光给自己男人。
司徒风正在解他左腿上的束缚带,得了指令挑眉,望向祁楚桉朝红衣方向伸揽的手臂……眼底有些不耐烦一把将人拽到一旁,然后自己嫌弃的撒手。
他终于明白,为何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沈笑微如此厌恶破坏别人家庭的小白脸儿……
若不是碍于他的身份与现在的处境,司徒风巴不得第一个弄死他。
“我去看看小厨房,你带他洗漱去。”
红衣起身,饶有兴趣望着抓狂的男人,那语气好像似找孩子他爹嘱咐照看小孩儿。
祁楚桉眼底不满,摇头抗议,奈何人已经转身离开。
司徒风:“……”
司徒风看守在门口等人出来。
一路上趁沈笑微不在,他压着人边呵斥边走。大抵内容就是叫他看清现实,别做梦……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抢有家室的……
这周遭凤仪宫内全是金义的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不会武功的哑巴,他守在门口倒并不担心。
祁楚桉也没那心思逃,骗得了一时而已,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寻。
自己也全然不屑于司徒风说的话,在他眼中两人现在是平起平坐,今后待沈笑微彻底接受自己,他还要想法子将这正夫之位夺过来。
如今他不着急。
还想借此机会多观察一下沈笑微的喜好以及脾性,准确的说……他在学某人与她的相处模式。
……
早膳后没过多久,祁楚桉又被捆起来。
原因很简单,秦立又来敲门了。
“陛下何时出来?诸位大臣今日齐聚,带了些奏折……”
“还劳烦侍卫进门通报才是。”
秦立站在凤仪宫前院,身后还跟着萧鳞、羽鹤、洛惊天三人。
秦公公察觉到祁楚桉那边可能出了问题,便马不停蹄叫来早朝归府的三位权臣。
三人眼中神色各有不同。
羽鹤眼底闪过一抹期待,语气却是冰冷:“秦公公?你确定陛下是被人掳走了?万一……你我叨扰陛下好事,这可如何是好?”
秦立眼底流光,急忙解释起来,“陛下都进去快一整日不见人了,奴家也是担心龙体才……叫来几位大臣呀。”
萧鳞尴尬的轻咳两声,“已经进去通报了,就别大惊小怪了!陛下第一次免朝。我们也得体谅人家不是?”
他还真是怕司徒风就在这祁宫里……
洛惊天最为沉稳老实,来回踱步两下叹息道:“陛下九五之尊,尽心为国,沉迷女色推迟早朝?说实话……老夫也有些不敢信呐!”
羽鹤倒白睫轻抬,不以为然,“英雄难过美人关,一切皆有可能。”
……
屋子里。
怕他乱窜偷跑出去,夫妻两人极其有默契开始动身。
一人按,一人捆。
“喂,大将军咱们这是在干嘛?”沈笑微笑眯眯望着他,“当土匪吗?”
“能将敌国君王绑了,殿下可是立大功。回头本将军给你封将,如何?”司徒风敛眸,接着她的话说下去。
被绑之人面朝下,看不清两人神色。可耳朵还是好的。
心底却忍不住吐槽:这两个是将他当乐子耍了?
祁楚桉蹙眉,作势挣扎几下表示不满。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良久,沈笑微朝门外探出头,看了眼准备就绪的男人。示意吴嚣可以放人了。
——
前院。
“不见?”
羽鹤脸色一变,见吴嚣那副紧张模样发觉不对!这还真不是祁楚桉的作风。
而后,他急忙掏出腰牌,踱步到凤仪宫大门处。
命令门外侍卫进入,“君主有难,你们几个还不快随我进入!”
为首之人见令,拱手从命。
“是!”
没成想吴嚣见状迅速跑开,归队金义那边。
御林军十分沉得住气,手中刀剑在身前故作样子,与一批侍卫对峙。
一个‘不小心’将中间人全部放了进去。
外头冷风瑟瑟,院落中泥土半裸地上角落处还有些许小雪。
里屋中,祁楚桉鲤鱼翻身,面色惊慌望着两人动作。眼底尽是诧异与恐慌。
半敞屋门中,沈笑微朝梁上抛起白绫系好,听见脚步声便开始凄苦喊起来:“既然都活不成,本宫今日便陪夫君吊死在这凤仪宫!”
院里人听见后快步朝屋里跑!
“公主千万不要干傻事啊!”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洛惊天,此刻也为两国关系所迫,心中大乱!
“殿下!有话好说!”
萧鳞脚步错乱,一入房门便看见里头白衣司徒风,手持祁楚桉长剑沉思喊道。
“本将军答应过君王,愿意陪夫人一起共赴黄泉!”
屋里人面容都是惊恐,洛惊天同萧鳞对视一眼,一人拦一个不敢慢半分。
只有羽鹤没多想,抬头望向手持白绫上吊红衣。
皱着眉笑道:“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将人给逼成这样!实在是佩服……”
突然定睛一看,远处萧鳞身边白衣???
那是何人?
再一扭脸,呼吸一窒。
真正的祁楚桉正被人五花大绑捆起来在床上,眼底冰寒,蹙眉望着他们方向,一言不发。
看见祁楚桉,洛惊天手足无措起来:“这……”
几人朝礼,迅速起身!
羽鹤惊讶之余,快步朝人走去!
秦立望着萧鳞塞到自己怀里的佩剑,迅速使将白凌划断,小心扶着红衣从凳子上下来。
“殿下小心。”
萧鳞力气不足与司徒风僵持不下,大吼一声:“哎呦!司徒将军!你就别添乱了!”
闻此言,洛惊天捂嘴,不可置信的望着那白衣……
里屋床边,触碰绳索的手一顿。
满眼惊恐望着祁楚桉,反应过来给他松绑,小声嘀咕着:“她夫君跟过来了。你不会……”
让人给揍了吧?
一记毒辣目光甩来,祁楚桉瞪着他张嘴几下,没发出任何声音。
羽鹤蹙眉,试着点了下他的哑穴。
咳嗽几下,祁楚桉怒气冲冲望着远处相依为命楚楚可怜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