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吩咐道:“继续给我死死盯着她,一有情况,立马向我禀报。”
暗卫领命后迅速离去,男子踱步来到窗前,凝望着窗外那深沉的夜色。
苏家乃是皇商,家中产业颇为丰厚。虽说在朝中并无官职,然而也是有些影响力的。
苏时瑾身为大房嫡女,据说有着倾国倾城之貌。京城里有不少世家公子,都想求娶苏时瑾。
但当时,苏时瑾铁了心,要嫁给寒门出身的沈如风。可这嫁过去后,她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苏时瑾浑然不知,自己已被人盯上。
她一觉睡到自然醒后,便掏出那个小瓶子,递给春兰,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了一番。
入夜时分,福寿园里的红玉,悄悄来到假山处。
春兰摸出一个瓶子,跟红玉低声说了几句,随后两人便各自回到院子里。
福寿园的偏房内,屏风后放置着一个大大的浴桶,里面洒满了玫瑰花瓣。
红玉伺候着朴月琴沐浴,她脱去身上的纱裙。
玉足轻点地面,袅袅娜娜地朝着浴桶走去。虽是小门小户出身,但看样子,应该没受过什么苦楚。
皮肤细腻而光滑,宛如上等的绸缎,乌黑的发丝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
红玉心中暗忖,也算得上是个美人了。
红玉极为细心地为朴月琴搓洗着,朴月琴很是享受,这些日子,她早已习惯被人伺候。
沐浴后的朴月琴,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淡雅的花香。
她开口道:“给我梳妆打扮一下,我还有些事,得去和表哥商量商量。”
红玉这丫鬟机灵得很,要不然也不会被沈老夫人,派来伺候朴月琴。
她听到这话,脸上没有丝毫异色,赶忙替朴月琴梳妆打扮起来。
朴月琴依旧穿着那月白色的襦裙,和往常一样的装扮。
她独自一人,朝着书房走去,并没有带红玉。
这些日子,杏儿被罚了,朴月琴便常常在夜里来找沈如风。
书房中,仅有沈如风一人,他伫立在窗前。
瞧见朴月琴,在月光的映衬下,朝着自己款款走来,倒真如那月中仙子一般。
沈如风心中,不禁泛起了涟漪,这才是他的心上人。
他为了复仇大计,娶了苏时瑾,对她毫无感情,有的只是利用罢了。
即便娶了苏时瑾,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他总是会想起朴月琴。
如今多好,月儿来到沈家。虽说,目前还不能给她一个名分,但是能这样偷偷相见,也已是极好的了。
朴月琴推门而入,沈如风立刻朝她走来,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院子外,如意正鬼鬼祟祟,窥探着书房的动静。
她见朴月琴,深夜独自一人来到书房。又模模糊糊地看到,沈如风拥住朴月琴,心中大惊。
不过,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窝在墙角,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才一小会功夫,书房里,断断续续传来,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如意这才蹑手蹑脚地离开,返回了水榭居。
水榭居里,苏婉儿还未睡下。她坐在床上翻看一本书,见如意回来。
赶忙开口问道:“怎么样?书房那边是不是没有下人?”
“小姐,书房里确实只有沈大人一个。不过朴月琴去了,而且他们竟然在书房里,行那男女之事。”
如意低着头,回想起书房里的声音,顿时羞红了脸。
苏婉儿放下手中的书,恨恨地说道:“原以为他们只是有情,没想到早就苟且到一块儿去了。”
“朴月琴果然是个不要脸的,小门小户出身的,果然不要脸面。看着整日里装着清高,没想到私下里,倒是会勾人。”
如意有些迟疑地劝道:“小姐,这沈大人不像个好的,你就别惦记着了。还是听二老爷的,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吧。”
苏婉儿狠狠地剜了如意一眼,说道:“你懂什么?父亲是庶子,给我找的都是些商户之子。”
“沈如风他相貌堂堂,又年少有为,我早已对他一见倾心。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只能说朴月琴这个狐狸精,太会勾人了。”
如意听到这话,就不敢再劝。
苏婉儿缓缓道:“看来得好好计划计划。”
书房内,朴月琴靠在沈如风怀里,衣裙略显凌乱。
沈如风低头看着朴月琴,忽地瞧见朴月琴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红色的点点,在那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吓人。
他惊呼道:“月儿,你的身上,这是怎么了?”
朴月琴低头一看,见到满身的红点点,吓得立马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衣裙,慌慌张张地起身。
“表哥,我也不知道。我先回福寿园了。”
说完,就如逃难一般推门而去。
身后的沈如风,仿佛看到她脸上也开始长那红点点,吓得他浑身猛地一抖。
朴月琴慌慌张张地冲进了福寿园,一进屋子就喊道:“红玉,红玉,快来!”
红玉闻声赶来,一进门也吓了一跳。
她听从夫人的吩咐,将那瓶液体,加到浴桶里。春兰姐说,不会有人发现,是她做的。
所以,她连忙镇定下来,跑过去。
朴月琴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脸上也起了红点点,总觉得有些痒痒的。
她想伸手挠一挠,红玉立刻握住她的手,“姑娘,可不能挠,万一留疤怎么办?”
“要不我去请大夫?”红玉一脸担忧。
朴月琴皱皱眉,她刚跟沈如风云雨一番,要是大夫问起缘由,她实在不好回答。
她摇摇头,说道:“还是别了,明日再请吧。你可有什么止痒的办法?”
红玉沉思了一会,“奴婢有一个法子,用金银花泡水擦拭,或许可以止痒。奴婢这就去。”
这一夜,朴月琴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怕自己忍不住挠花了脸,她让红玉给自己的手绑了起来。
朴月琴也是个狠人,虽说药水被稀释了,没那么强的毒性。
但是,经过一夜,红点子不仅出现了溃烂,而且奇痒无比。
寻常人估计早就忍不住了,可她硬生生忍到快晌午,才让红玉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后,仔细看了看,说道:“看样子,像是过敏。你今日可吃了什么?接触了什么?”
朴月琴平静地说道:“没吃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呀?也就是上午在花园里走了走。”
大夫笃定地说:“现在还是春日,许是花粉过敏。没事,这个药膏每日涂抹,一周就好了。”
朴月琴忙谢道:“谢谢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