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白骨泛着青白色,云曼深深地看了一眼,而后消失在一片迷雾中。
……
舒县县衙。
南宫鸿煊立在门外,轻叩门扉。
月光如练,他一身红衣站在那,所有的风华都集于他一身。
眼角微挑,凤眸里盛着满满的爱意。
“阿瑾,我进来了。”
凌黛拉开门,行礼道:“殿下。”
南宫鸿煊微微颔首,越过她望向屋内。
苏时瑾一身轻薄素色长裙,坐在桌前。
一只手搭在桌上,一只手轻轻抵着下颌,不知在想什么。
一头乌发就那样散着,披落在肩头。
睫毛微颤,落下一片阴影。
见南宫鸿煊走进来,苏时瑾抬起眸子,眼中闪过一抹微光,清冷的面容在烛光下更显绝美。
“阿瑾,在想什么呢?如此入神。”南宫鸿煊坐在她身边,轻声问道。
苏时瑾收起目光:“我在想白日的事,明日我想自己去看看。”
南宫鸿煊伸出手指,为她别起一缕散落的发丝,眸中露出一抹惊艳。
“你真美。”声音魅惑,忍不住让人沉醉。
苏时瑾微微红了脸,秋水眸中闪过一丝羞涩。
“鸿煊,你别转移话题。物资已到,善堂那有孟大夫就够了。明日,我想再去木屋那看看。”
南宫鸿煊倒了一杯茶,猛灌了一口,却没让人觉得不雅。
他温声开口:“嗯,冷锋已将物资安排好。善堂那你确实得少去,免得有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苏时瑾眉头微微蹙起,瞥了他一眼:“你当人人都与你一般?孟大夫恪守本分,从未有过越矩的举动。”
南宫鸿煊一怔,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哦,我做了哪些越矩的举动?我怎么不记得?”
苏时瑾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想搭理他。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想到自己与南宫鸿煊之间,种种亲密的举动。
苏时瑾的脸,不禁有些烫。
也罢,他不承认也好。
她本就没想过,与他有交集,更没想过与他有未来。
这次回京后,希望一纸和离书,从此换回自由身。
男人,就让他们都滚远些吧。
南宫鸿煊见她脸色,一变再变。
一双眸子,初时情意绵绵,再转过来时,已一片清冷。
南宫鸿煊没有任何轻视她的意思,只是想逗逗她开心。
可是好像事与愿违,她似乎好像误解了?
苏时瑾冷着脸,说出的话句句诛心:“确实,我与熙王殿下,也只是过客,仅此而已。”
“待回到京城,彼此就当陌路,不要再相见了!”
南宫鸿煊这才慌了,舔着脸皮卖乖求饶:“阿瑾,我错了,我说错话了。”
“我该打。”他拿起苏时瑾的手,作势往自己身上打。
苏时瑾的眸子里没一丝笑意,她缩回手,并没有言语。
南宫鸿煊见她缩回手,心里更加着急。
直接朝她凑了过来,双手紧紧搂住苏时瑾的肩膀,耍赖道:“阿瑾,你别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不理我呀。”
苏时瑾眉头一蹙,双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挣脱。
“殿下这是在干什么?还请自重,放开我。”
南宫鸿煊垂眸,一脸委屈地看着她,凤眸中满是哀求:“我不放,阿瑾,我错了还不行吗?”
苏时瑾别过头,懒得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冷淡地说:“是不是在殿下眼里,我苏时瑾就是那种随便女人?可以任你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这句话,轰在南宫鸿煊的心头,让他瞬间松了手。
“阿瑾,不是的。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想逗你开心,没有任何轻视你的意思。”南宫鸿煊解释道。
“是吗?可你有尊重过我吗?有问过我的意愿吗?你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算我的谁?我很感激你,一次次救我。但并不表示,我是你的私有物,可以任由你处置。”
苏时瑾的一番话,让南宫鸿煊心中一怔。
他站在那,过了许久,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阿瑾,没想到在你心里,你是这样想得?”
苏时瑾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冷冷地说:“殿下,我们本就不该有过多的牵扯。此次来舒县,本是我一人的事。你肯帮我,我已十分感激。待事情了结,我们便各归各位。”
“我不会让殿下白帮得,殿下觉得多少银两合适?”
南宫鸿煊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他一把抓起苏时瑾的手腕:“你拿那些俗物,来衡量我对你的真心?”
一瞬间,苏时瑾觉得手腕剧痛,脸上露出厌恶之色:“够了!我不需要你所谓的真心,我只想要自由。”
她斜了南宫鸿煊一眼,“放开我,你弄痛我了。”
南宫鸿煊听到这话,怒火“噌”地一下被点燃。
那团一直压在心底,爱而不得的情感,瞬间扭曲成一种疯狂的占有欲。
凤眸变得一片赤红,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将苏时瑾的手腕抓得更紧,几乎要嵌入她的肌肤中。
“自由?你想要自由?”南宫鸿煊的声音沙哑,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带着浓浓的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
“可我偏偏,永远也不会放手!”
苏时瑾强忍手腕的剧痛,抬眸望向他,眼里写满了倔强。
“我若不愿,任你是皇子,也奈何不了我。”
理智被彻底冲垮,他猛地将苏时瑾一把抱起。
几个跨步,便来到床榻边。
南宫鸿煊将她扔到床上,随即便压了上去,双手禁锢住她的双臂。
“南宫鸿煊,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苏时瑾喊道。
南宫鸿煊置若罔闻,眸中露出一种疯狂的偏执,低头便朝苏时瑾的脖颈吻去。
苏时瑾偏过头,躲避着他的亲吻。
“阿瑾,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南宫鸿煊在她耳边喃喃自语。
他腾出一只手,撕扯苏时瑾的衣裙。
苏时瑾扭动身体,躯体摩擦间,惹得南宫鸿煊火燃得更烈了些。
衣裙瞬间被撕裂,四面八方的凉气,朝她身体袭过来。
苏时瑾仿佛感受到,前世水底的那种绝望。
她绝望地笑了笑,放弃了挣扎。
也罢,就当被狗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