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用最恶毒的话语谩骂,“林雨桐,你要是不想办法让靖宁侯府变好,我一定会杀了你,你听到了没有?”
林雨桐看着徐纯谨,平静地说道,“公公,想让侯府崛起也不是没有办法。小叔子被从骊山书院退回来,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爹让人退的。”
“唯一的可能是,皇上和摄政王的意思。骊山书院是皇家书院,因为世子做的那些事情太过丢人,那两位又是最恨人宠妾灭妻,自然容不下他了。我要是说谎,我不得好死。”
徐纯谨和徐长青心里犯嘀咕了,难道真的是摄政王的意思?
“今天摄政王发话了,世子除非立下比在边关更大的功劳,才有可能升官。但是依着摄政王对夫君厌恶的程度,就算是升官,他能做到正四品官也就到头了。爹还是要早些做取舍才好。”
林雨桐直接把话挑明了,“只要小叔子脑子不犯糊涂,不作死,我林家的关系,还有我爹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一定能让小叔子前途无量。”
“公公,现在是要保被皇上和摄政王厌弃了的世子,还是要保小叔子,你做好决定。”
她说这番话,把徐长远快要气疯了,用恶毒的话语谩骂,“你这个毒妇,你的意思不让我升官了,就让我名声臭掉,被人唾骂,让我一直被打压,没有显赫的身份,也没有丰厚的俸禄是不是?你太狠毒了,我是你的夫君,你要弄死我吗?”
“公公,我是在想办法争取侯府利益的最大化。夫君的前程肯定很艰难了,还不如把希望放在小叔子的身上。”
“林雨桐,你要毁掉我的前程,我要杀了你!”徐长远愤怒地大声吼道。
徐纯谨已经在脑子里迅速地将整个侯府的前程想了一遍,立刻就做出了取舍,“雨桐,我要你发誓,全心全意地支持长青科考。你爹在皇上面前能够说得上话,最好让长青回骊山书院继续读书。”
“嫂嫂,对不起,是我之前错怪你了,我以为你记恨大哥,连带着整个侯府的人都恨上了。”徐长青又对她客气了起来。
林雨桐对着徐长青的时候,客气地说道,“小叔子有着惊世的才华,的确适合走文臣的路,替靖宁侯府再谋一条康庄大道来。”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有件事情我还要提醒小叔子,在书院念书的时候,如果有人跟你因为世子的事情争执,说靖宁侯府不好,你不要冲动,上去跟别人吵架甚至打架,你稍微忍让一点。”
“因为世子宠妾灭妻的事情,侯府最近的名声很不好。还是要让京城的人慢慢淡忘这件事情。”
徐长青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多谢大嫂的提点,我记住了,一定会忍让,不给靖宁侯府蒙羞。”
“我会想办法让小叔子再回骊山书院读书的,若是在不行,我让我爹想办法把你送到荣耀书院去读书,那荣耀书院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书院。”
林雨桐给徐长青画大饼,靖宁侯和小叔子的怒气少了很多。
“都怪你,做事情愚蠢至极,养外室,生了外室子也就算了,还要带回侯府,还要娶平妻,你明知道皇上和摄政王最忌讳什么。”
靖宁侯气得直接一杯水泼到徐长远的脸上去,“那么好的平步青云的机会,最后却被你毁了。”
徐长远心痛得快要窒息了,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要是能想到皇上和摄政王厌恶他娶平妻到这种程度,他说什么都不会带楚莹莹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带着你的女人和孩子滚回你的院子去,看到你就心烦。”徐纯谨满脸厌恶地说道。
“嫂嫂,那我还要不要办宴会,能不能找到好的人家了?”徐娇娇得知徐长远没有升官,反而被打了几十大板,心都凉透了,对林雨桐也很没信心。
林雨桐温柔又疼爱地看着她,“当然要办啊,我们家最近施粥了好多天了,那些灾民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你在京城的名声都好起来了,好多人都夸靖宁侯府的大小姐人美心善。”
徐娇娇这才高兴了起来,“那我继续施粥,一定要把大哥带来的耻辱和坏名声洗掉。”
“那需要很多银子,娇娇,如果你想名声更加好,还得想办法弄点银子买米才行,从你的私房钱里拿一些银子出来吧,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嫂嫂,我的私房钱就几千两银子,你帮我出一点银子嘛,你对我最好了。”
“那可不行,银子给出去了,你的嫁妆怎么办?我都给你存在钱庄里了,等你定下来人家,就给你取出来。”
陈氏看不得她那副虚伪的样子,对她发难了,“不要说那些遥远的事情了,今天好几家铺子的管事来说,别的商家都不给我们家提供货了,不管是茶叶还是药材,又或者是米行,布匹和胭脂水粉都没了,林雨桐,是不是你在背后使坏?”
“我们赔了好多银子给别的商家,你知不知道?”
林雨桐又哭了,眸子里涌动着浓郁得化不开的痛苦,“婆婆,你难道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吗?是你儿子得罪了皇家,有人为了讨好皇家,故意断了我们家的货源。你儿子让皇上和摄政王不痛快了,人家可不是要上来狠狠地踩你们一脚嘛。”
陈氏遍体生寒,她这一次才感受到了彻底的害怕,“那你想办法啊,你爹去求情,你也去睿王府求情,总不能让我们家的生意被人给打压死。那以后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徐纯谨这才知道靖宁侯府不光名声一落千丈,就连银子也没多少了,他气得狠狠地朝着陈氏的心口踹了一脚。
“你是怎么教导儿子的?他带着外室回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外室赶出去,连同那几个孽种也给绞杀掉,这些好了,让摄政王抓到把柄了,我们要怎么翻身?”
火辣辣的疼痛在陈氏的心口蔓延开来,她哇的一声吐出了鲜血,后悔不已地说道,“那是侯府的长孙和孙女,林雨桐又没有孩子,我能不想要吗?你骂我干什么,你那时候带着小妾在庄子上泡温泉,游山玩水恩爱得很呢,你怎么不回来阻止,你没有资格怪我。”
林雨桐看这家人乱成一团,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畅快,她还要假意劝道,“公公,不要再生气了,事情已经这样了,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们应该想办法把现在的商铺转到暗处,才能挣到银子了。”
她温柔懂事地替婆婆说话,“婆婆为了侯府操碎了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徐纯谨没好气地瞪着她,“你不要再惯着徐长远了,他要是再给侯府抹黑,直接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