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云拱手。
“主公与我在京师与董卓交割,待交割完毕后,我与主公率500骑兵先行赶赴虎牢关。子龙将军率1500骑军断后。若遇追击,且战且走,许败不许胜,将追兵引至大伾山。待三将军伏兵杀出后,再杀他个回马枪!”
“喏!”
“主公,可派人去董卓处下书,约定三日后在洛阳东门交接。”
董卓大营。
董卓拿着刘忠的书信,心中十分的高兴,立即召集麾下文武商讨入洛阳之事。
“那刘忠下书信与我,三日后在洛阳东门交接。诸将如何看呢?”
“主公,那刘忠掌控洛阳,就是掌控了天下大权,如今却无故让与主公,实在令人费解。还望主公谨慎行事,以免中计啊!”董卓麾下一谋士站出来刷一刷存在感。
“汝何出此言?”不等董卓表态,李儒就呵斥起来。促成那贾诩换洛阳的正是李儒,你这么说,不是给我上眼药吗?“那刘忠掌控朝廷,不过是依仗兵革之利,欺那袁本初无能!如今主公大军压境,刘忠区区5000人马,若不拱手让出洛阳,主公只要动动手指,顷刻之间便可将其化为齑粉。这洛阳城,他敢不让?”
“报……”正在这时,一名传令兵匆匆跑进大帐。
“何事?”
“主公!探马来报,刘忠麾下大将高顺领1000步卒,赵飞领2000步卒,先后奔虎牢关而去!”
“再探!”
“喏!”那传令兵拱手施礼就退出了大帐。
“恭喜主公!”李儒立即向董卓抱拳施礼,满脸都是笑容。
“我有何喜啊?”
“主公!刘忠区区5000人马,如今3000人马兵发虎牢,无非是要将虎牢关掌控在手中,这是刘忠准备跑路了!那刘忠三日交割之言,必为真实。主公即将入主中枢,掌天下大权,难道不值得恭贺吗?”
“文优之言,甚合我意!甚合我意!”董卓哈哈大笑起来,心中极为得意。“诸将,三日之后,三军齐发,兵进洛阳!”
“主公且慢!”又有一名谋士站了出来:“敢问主公,我西凉全军入京师,执掌朝廷的主公也?袁氏也?”
“胡言乱语!”李儒斥责道:“我西凉大军千里而至,难道是为了他袁氏吗?”
“主公!”那谋士并未理会李儒,继续向董卓进言:“那袁氏几次来使,嚣张跋扈,某也知之!袁氏自认太傅袁隗曾为主公举主,视主公为门生下吏。之所以诏主公入京,无非是借主公之力对付刘忠,自家取而代之!如今主公提大军入京师,自掌朝廷大权,那袁氏谋划落空,岂能不视主公为寇仇?”
“那又如何?袁氏连刘忠都奈何不得,又能奈何得了我董卓?”董卓大怒道。
“主公,太傅袁隗毕竟乃主公举主。主公若和他袁氏争斗,恐失天下人望!”东汉王朝乃是二元君主制,举主就相当于皇帝之外的又一个主君。董卓自己就是一方诸侯,若真的和袁氏翻脸,以后他的麾下反起他来,那就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了。
董卓深知这一点,自己可以不把袁氏当回事,但是绝对不能公开这么说。董卓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该谋士,只是瞪大双眼怒气冲冲的瞅着他,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此言大谬也!”李儒眼见董卓就要爆发,慌忙站出来斥责那谋士:“那袁隗是主公举主不假,然主公岂能因私情而废国家大事也?袁氏四世三公,久在京师中枢,却懦弱无能,方有十常侍之乱、洛阳兵乱!主公入主京师,辅佐圣主,乃万民之望!岂能因曾受袁氏恩惠,将大权拱手相让,置天下万民、大汉江山而不顾?”
李儒一番话,让董卓脸上的愤怒逐渐消失,慢慢的变成了笑意。那谋士深知董卓的性格和残暴,不由的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董卓出身西凉汉人大族,久居西凉,多与胡人打交道。如今麾下士兵也有不少湟中义从胡兵和秦胡兵,难免有些胡人思维,对于汉人这些价值观认可度并不是特别的高。自己提起这些,董卓又岂能认可?
那谋士也算是有急智,慌乱之中还能往回找补:“文优误解吾意也!吾并非让主公让劝于那袁氏!只是袁氏狡诈,主公不能不防啊!那并州丁原在侧虎视眈眈,刘忠在时,袁氏能联合主公。那主公执掌了朝廷,那袁氏会不会联合丁原呢?主公不可不防!”
“说的有些道理!”董卓虽然性躁残暴,倒也能从善如流。“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这洛阳门户大开,我却只能看不能进?”
“主公无需忧虑!”这些情况,李儒作为董卓的首席谋士,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自然是胸有成竹。“那刘忠只有数千兵马,我西凉大军数万人,又何必惧怕那袁绍和丁原联手?”
“不知文优何以教我?”李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董卓宽心了不少。
“主公,我数万兵马可以分为三部。三日后去和刘忠交接兵马只需一万,刘忠凭借数千兵马就能掌控洛阳,我西凉兵马战力绝不低于那刘忠的兵马,这万余兵马掌控洛阳也绝无问题。”
“再分一路兵马也万余人,追击刘忠撤退的兵马。那刘忠区区数千人,只想着尽快撤走免出意外,必定没有防备。我追击兵马有机会就狠狠的咬对方一口。若是没有机会,只需刘忠撤走之后,入驻虎牢关即可。”
说到这里,李儒嘿嘿一笑:“如此李傕、郭汜在函谷关,张济、樊稠在新安县,洛阳、函谷关、虎牢关、新安县互成犄角之势!那丁原的并州军回并州的道路被我军切断,其军若不早撤,则军心浮动,久必生乱。”
“其余兵马自成一路,就暂驻在洛阳城外,监视丁原的并州军。主公入京师之后,可与袁氏虚与委蛇,慢慢收取袁绍手中的兵权。待主公在城中收拾了袁绍,把禁军也掌控在手中,那丁原就是瓮中之鳖,又有何惧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