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欢欣鼓舞地向白承夕汇报当前分值。
酸涩分:39分
分值构成:宿主37分 庄鸣2分
庄鸣竟然会酸?而且他的酸涩还给自己加分?这是什么反向赚分大法吗?
顿时,白承夕看庄鸣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她觉得庄鸣就像一棵独属于她的小韭菜。
“庄鸣哥,你没事吧?”她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上前亲昵地拍了拍对方的肩:“你别多想,你目前还是我最喜欢的那个。”
等揭开另外两条故事线,激活另外两位男主,可就不一定了。
段泝舟挑眉,他家小糊咖竟然领悟了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看来自己不来,她也能搞定。
赵姐目光在三个小年轻身上巡回一圈,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女强后宫文。
深觉自己狭隘的赵姐火速调整了磕cp方向,决定谁俩同框磕谁俩,只要磕得杂,永远不用担心自己磕的cp分家。
庄鸣一阵苦笑:“小夕,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没关系的,以后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好吗?”
“……”白承夕不按套路出牌,庄鸣没接住话,苦笑僵在脸上,以往他使出苦肉计,这个女人必然会立马道歉,对他言听计从。
牛马大惊:“……宿主,你是在cpU他吗?”
白承夕没理它,笑容如沐春风,宛如观世音下凡,普度犯事的妖怪。
“庄鸣哥,你们公司还有庆功宴,快去吧,迟到的话,后辈们会说你耍大牌的。”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跌打损伤膏药递给庄鸣:“我也是为你好,你现在是事业上升期呢,给,刚才好像捏痛你了,你不会怪我吧?”
“……”庄鸣接过膏药,俊脸一阵扭曲,眼前这个白承夕仿佛发生了基因突变,简直油盐不进,让他难以应付。
他眼神轻轻往段泝舟的方向一扫,耀武扬威地说:“你对我还是这么周到。”
“当然,我经常打拳,有备无患嘛。”
说着,她用大拇指轻轻按了下食指,关节喀啦作响,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中,格外扎耳。
庄鸣眼角一抽,深知再纠缠下去也毫无意义,不仅不能追回自己的女人,还平白让段泝舟看笑话,他道了个别,整了整衣领,淡定自若地离开了。
刚转出大厅,他就听到白承夕的声音远远传来。
“小段,我脚被高跟鞋磨破皮了,你长这么高,很适合背我,你要不要体验一下背我的感觉,第一次不收你钱。”
庄鸣眸中泛红,浮现出一点湿意,他用力擦了擦眼睛,手中的膏药被他捏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滚动几圈,不知道滚去了哪个阴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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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了个铛!恭喜宿主,你的酸涩分又涨了2分!”
牛马化身高音喇叭,在她脑海里吱哇乱叫。
“庄鸣又酸了?”没想到这么大个人,还挺脆弱的。
“酸了酸了!我们完成任务指日可待,不然你再去cpU他几句?”
“……我劝你做个人。”
“我本来就不是人啊。”
之前宿主说要探索另外两条未知的故事线,它都打算摆烂等回档了,没想到宿主另辟蹊径,它迎来了柳暗花明。
只要宿主逮着庄鸣可劲薅羊毛,它必定能完成任务。
“阿嚏!”庄鸣擤了下有些堵的鼻子,拢了拢外套,初夏的夜竟然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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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在滨市有一家五星级酒店,段泝舟给她们安排了最豪华的套间。
白承夕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侍应生掐着点送来了餐食。
餐食不复杂,一杯混合果汁,一小份土豆沙拉,一只黄油龙虾尾,一块小点心。
小段是不是把她当小鸡仔投喂了?这点东西她能炫三份,果然天底下老板都一个样,只让驴拉磨,不给驴吃草。
哪怕小段再怎么会擦边,也敌不过一顿饭在她心中的份量。
白承夕把良心一丢,为小段打上“黑心老板”标签。
她用不惯刀叉,徒手抓着龙虾尾大快朵颐。
虾肉清甜弹牙,简直是味蕾盛宴,令人享受万分。
可惜就在此时,门外十分煞风景地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是段泝舟。
“小段?怎么了?”
段泝舟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方便让我进去吗?”
白承夕看了眼那文件,心中的无产阶级劳动者之魂突然觉醒:“有加班费吗?”
“……你的关注重点是不是歪了?你眼里只有钱吗?”段泝舟显然没想到迎接他的竟然是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哽住。
“综艺合同签妥了,你马上就能人气飞升,部部都演大女主,代言接到手发软,还要什么加班费?”
“……”白承夕不情不愿地把他让进房间,天下老板果然都一个样,画的饼又圆又大又噎人,根本无法消化。
段泝舟坐在沙发上,翻开合同:“明天我要飞回桂市,只有今晚这点时间。”
他指着合同上的一些要点,逐字逐句地讲解给白承夕听。
白承夕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连绵不绝地钻进段泝舟的七窍,熏得他有些心猿意马。
一直以来他就知道白承夕容色极佳,今天灯下看美人更具冲击力。
这人微微探身,目光追随着他的指尖在纸面上滑过。
浴袍松垮,颤颤巍巍地勾勒出起落的山峰。
段泝舟稍微垂眸就能顺着沟壑望进去,一探究竟。
他竭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合同上。
纸张好白,汉字好大。
啪——!他在颅内抡起胳膊给了自己一巴掌!
定了定神,他手指用力,指尖泛白,纸张都快被他戳出一个坑,继续讲合同。
此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段鸿,段泝舟舒了口气,心说这电话来得真是时候,就是不知道他爸有什么事非得这个点儿说。
“儿啊!”段鸿的嗓门能掀破屋顶,声音从听筒泄出,惊得白承夕颤了颤,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段泝舟瞬间把手机拿开一臂之遥,迅速调小音量。
“怎么了爸?”
“听说你带女人回酒店了!别不承认,滨市酒店负责人已经向我汇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格外雀跃,当初向他汇报西北市场经营成果时,他都没这么高兴。
“……你是不是有病?”段泝舟一头黑线,如今的白承夕能算女人吗?只有赵姐算女人,但赵姐年纪都能当他妈了。
床单好白,枕头好大。
咚——!这次,他在颅内给了自己一拳!
都怪他爸,注意力又跑偏了。
“有塑胶小雨伞吗?”
段泝舟愣了一瞬,恍然大悟,额角顿时青筋暴起。
酒店当然会准备啊,段鸿身为集团老大,对自家业务竟然疏于了解。
“……有。”奇怪,他为什么要回答这个问题?他狠狠唾弃了自己三秒钟。
手机好白,声音好大。
哐——!这次,他在颅内吃了三斤海参,化身男足,一个倒挂金钩踢中自己的脑门,把自己当颗足球狠狠踢了出去!
“竟然有?唉……”段鸿的声音中竟然透露出一丝遗憾。
“……”
“那你记得别用。”
“爸,我一定尽快杀回锦华,把你送去养老院。”
说完,他果断按下挂断键,暂时斩断这段岌岌可危的父子关系。
没想到他爸疯得不轻。
白承夕满脸钦佩:“你竟然这么跟你爸这么说话?”
“……他为老不尊。”段泝舟撇嘴,目光又不自觉聚焦在了那呼之欲出的雪峰上,他这才发现左边好像有一颗殷红小痣,格外鲜艳夺目。
“算了,我回去了,合同你自己看,不明白的地方你发消息问我。”
合同被合上的一瞬间,段泝舟鼻子忽地一痒,鲜红的鼻血滴落,突兀地绽放在合同封面上。
白承夕:“……???!!!”
时间在这一刻起被放慢,段泝舟抬眸,只见跟前的女人桃花眼中满是诧异,她扯了张纸巾就向自己扑来。
浴袍几乎从左肩滑落,骨感莹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
段泝舟脑袋里烟花接二连三升空炸开,好不灿烂!
手上动作比脑子更快,他感觉自己就像反应敏捷闪电侠,精准抓住白承夕的衣襟,大力往中间一拢,拎起腰带两头狠狠一收——
“叽——!!!”白承夕龇牙咧嘴,发出一声尖锐悠长的土拨鼠尖叫。
十七寸的腰被段公子勒成了十五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