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轻见他不动,有些生气“你不带我去,那就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去。”
陆念白也慌了“嫂子,要不咱们听彧哥的吧,真的是小伤,过几天就出院了。”
“哦,那你告诉他,他可以重新找一个女朋友了,你正好换个听话的嫂子。”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看陆念白这个样子,估计伤得也不重,爱说不说,谁惯的他。
陆念白害怕极了连忙追上去“嫂子,嫂子我带你去。”
舒轻见目的达成,跟着他上了车。
陆念白把她送到医院告诉她房间号就撤了,他是真害怕。但是舒没给他这个机会,抓着他谈起了条件“带我去找主治医生我就放你走,还会让程彧不为难你。”
陆念白只能认命妥协,毕竟舒轻要是帮他说好话,他小命还是能保住的。
于是跟着舒轻走进了医院,医生的再三保证没事,舒轻就放陆念白走了。
他感激的看了舒轻一眼,挥手走了。
程彧是伤了手划伤,凌深泽做的,舒轻总觉得不对劲。
舒轻很快来到了程彧的病房,她站在门口调整了一下心情,推门而入。
苏烈正在给手不能提的柔弱老板汇报工作。他听到推门声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毕恭毕敬道“舒小姐。”
舒轻点了点头看着程彧这面色红润,悠闲的躺着,受个伤倒是把他气色养好了不少。
程彧对于舒轻出现在这里惊喜,更多的是心虚,他知道瞒不住,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他以为至少可以等到出院。
苏烈隐隐感觉到大型修罗场预备,加快了语速汇报完就撤了。
舒轻扯了把椅子,坐在他病床前一脸淡漠的表情缓缓开口“你有五分钟的时间狡辩。”
舒轻才不相信他弱鸡到被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凌深泽划伤,还到住院这种程度。
程彧注视着她思考着怎么去解释才可以让她接受有时候报警也解决不了的无力感。
舒轻见他迟迟未开口,看了一眼时间提醒道“你还有三分钟。”
程彧听着她倒计时,心慌了几分,微哑的低语“凌深泽的事,受害人突然翻供他被放出来了,唐宿查到他要逃往国外,现在没有什么正当理由把他留下,所以我激怒他,让他动手伤人,给唐宿他们争取点时间。”
他把头埋得很低,明显的下下策,他完全可以靠权势绑着凌深泽不让他出h市。
舒轻觉得好笑“为什么要和一个人渣讲道理呢。”
程彧猛地一抬头,之前就因为程家势大的问题让舒轻备受压力,他怕树敌太多,以后舒轻站在他身边危险重重。
“我怕你觉得我滥用权势。”他声音又哑了几分,还有些许不确定。
舒轻有时候真的会被他的脑回路震惊到,他到底是怎么经营这么一大家公司还没倒闭的。
“程彧,能让一个人留下的方法有很多,以身犯险是最蠢的那种,你喜欢躺着就躺着吧,我走了。”
舒轻说完就抬腿离开了,她问过医生了,她再晚来一点,估计伤口就痊愈了。
程彧住院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多做些检查,让伤情鉴定出得慢些,给唐宿他们找证据时间长些。
舒轻都来了,程彧怎么肯放人走立马下床拦住她。
程彧单手抱着她,越拥越紧靠着她,弯腰拿脸贴着她娇嫩的脸再度开口“我错了,我只是怕踏错一步,你就要分手。”
舒轻就这么任由他抱着不动,她好像没有表达过这个意愿吧,他为什么总是曲解她的意思。
唐宿哥这个刑警和邢律师怎么可能找不出一个合理合法的方式把凌深泽留在h市。
“程彧,我没有你想的这么循规蹈矩,有时候对着败类,是不需要讲道理的。”似乎是回忆起什么,舒轻有些微微发抖。
程彧感受到了她的颤抖,以为是自己抱得太紧了,微微松了松手让她转身,面向自己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
舒轻很快收敛了情绪推开他质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程彧急忙拿出手机自证清白,一看傻眼了,他编辑好,没点发送。
他担心凌薇兰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立马让给陆念白打电话去接她下班,然后去做检查了,然后苏烈来汇报工作,还没来得及看手机,她就来了。
舒轻也没再说什么,程彧就出院了。
本来就没有什么,程彧用了点手段,将凌深泽困着,凌薇兰坚持不懈的找舒轻,但是都被拦下了。
程彧给她找了两个保镖,说担心有人找她麻烦,她拒绝不了,就听之任之了。自此之后,倒是从未见过凌薇兰。
这天,唐宿来接唐栗回家吃饭。
舒轻便让他去自己办公室等着。
唐宿双眼好奇的看着她,嘴脸轻轻勾起一抹淡笑“舒舒,你真的喜欢程彧吗。”
舒轻还在回复邮件,抬头看了他一眼纳闷极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问我这个问题。”
唐宿开始还担心自己是不是多管闲事,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这么说。“就是好奇。”
他从陆念白口中听了个七七八八,凌薇兰的事,她去程家的事,医院的事,
在他的认知里,女孩都应该是直率坦诚,对着男朋友会撒娇会闹,但他没见过舒轻这样,听都没有听说过。
她将邮件发送完成,关了电脑。
舒轻反问道“那唐宿哥问过程彧这个问题吗?”
唐宿老实回答没有,因为很明显看得出来程彧的爱意。
舒轻神情平淡,从容一笑接着说“我花了时间陪着他做一些我一个人平时不会做的事,这难道不是喜欢吗。”
唐宿不解,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她不图程家权势不图钱的,程彧最近吃住都在她那,这么说来,又觉得有这么一丝丝道理。
如果不是喜欢,谁愿意陪一个人浪费时间,况且舒轻以前是一个多么自由的人。
两人没再说话,唐宿也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话题。
“唐宿哥,凌深泽的事。”
唐宿一怔,他不知道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