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轻心理腹语,那是你自家公司你怎么可能不拼命。
换给苏烈他一样拼命,那是流水的金子谁不爱。
隔天一早程彧高高兴兴的去上班,下车前瞟一眼副驾驶的礼盒。
他默默告诉自己不要好奇,可还是很想打开。
一到办公室门口看见打着瞌睡苏烈更是不悦,凭什么自己和女朋友出去旅游还得给他助理带礼物。
苏烈还在恍惚中就看到老板甩过来一个礼盒,还落下一句话,“轻轻给的。”
他的道谢还没有说出口,老板已经消失在他眼前,无所谓了他顿时精神起来拆礼盒。
还得是轻姐好,顾念他辛苦。他也立马礼貌给舒轻道谢。
舒轻送给他的礼物是玛瑙纪念品,有一次周末她坐在苏烈位置上等程彧偶然发现。
他的桌面摆着一个玛瑙摆件,很光滑像是经常把玩。
程彧好奇一上午还是忍不住想问,犹犹豫豫按下内线电话,“进来。”
苏烈还在观看着新入手的玛瑙有点莫名其妙,老板的声音冷漠的让人害怕。
今天没有什么重要会议,刚才也没有人进去汇报工作。
他很不情愿的敲门进入,“老板。”
程彧没有铺垫,直截了当问,“礼盒里是什么?”
“啊!”苏烈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玛瑙摆件。”
这下轮到程彧惊讶,“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玛瑙了。”印象里他只喜欢房子。
“一直很喜欢。”只是您没发现而已,后面的话苏烈不敢说,他不怕得罪老板。
但是他怕老板瞎吹枕边风让他以后很难再收到轻姐的礼物。
程彧没再说什么,摆手让他出去。
......
自从那次旅行回来之后,程大总裁已经三天没和自己女朋友吃过饭。
每天晚上她也是很晚才回家,像是有意避开什么,可她的态度又一切正常。
舒轻是想过慢慢淡化两个人的关系但不是现在,她最近是真的很忙,她自己的签售会,怎么处理竹月,还有提交最后的入学申请。
竹月一直在骚扰罗柏瑞,他也不敢次次都告诉舒轻,自己默默忍受着。
工作准备得差不多,舒轻想找罗柏瑞再确认一些细节。
她刚停好车就撞上从电梯出来的竹月,看她的脸色阴沉应该是无功而返。
竹月抬头也一眼看到下车的舒轻,她刚被罗柏瑞气到把舒轻当做发泄口。
她快速走上前,“舒轻,放我一条生路,大家皆大欢喜不好吗。”
她真的很不理解,她赚到名气,罗柏瑞得到钱有什么不好。
就算是罗柏瑞自己发表,未必能赚到这么多,利益至上,不论是以谁的名义发出去,钱到手不就行了。
哪有这么多理想,谁在乎这些,这么清高做什么人啊。
指望那些只有七岁智商,毫无辨别能力的读者伸张正义真的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舒轻懒得理她按电梯上楼,没想到竹月气不过她的置之不理伸手拦住一起进电梯。
竹月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一直这么淡定,在A市被诽谤造谣她也没有大吵大闹,后面她顶着她的账号发文她也只是争论,被夺权也没有激起她的情绪。
她永远这么云淡风轻,让竹月觉得她总是胜券在握的样子,可每次舒轻的反击都让自己招架不住。
舒轻淡定的看着这个快要气炸的傻子提醒,“你确定还要上去自取其辱。”
很明显她已经被拒绝多次,想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偷别人东西。
“舒轻,现在的大环境已经脏了,你到底在坚持什么。”竹月质问。
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她无法理解她们这一群人到底追求什么。
人的想象力确实是无限的,但符合大众口味的东西才能占有市场份额。
热度一直是这个行业追求的标准,其他的都靠后,只有热度才能引起共鸣从而赚到钱。
极少有人去在乎背后的付出或者真相。
“在乎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舒轻淡淡的回应随后又反问,“我三年前没放过你吗?”
这一疑问让竹月一愣,拽着衣角的右手攥得更紧了,三年前她用舒轻一手创建的账号发文时,她也是紧张的。
她们两个人从文风到写作习惯,主攻方向没有一样是相同的。
她最亮眼的成绩是加工罗柏瑞的雏形,之后就是许远希。
只要是个熟悉作者的人或者同行文字工作者都能看出来。
可当时并没有人发现最新的文章不是出自舒轻的构思让她胆子渐渐大起来。
偶尔有这么几个反对的声音也被淹没,多数人再娱乐的时候是不愿意思考的。
只要引起共鸣看的对自己胃口,没有人会深究这么多。
竹月三年前不了解舒轻,自从跟了莫旭尧她这三年时刻关注着,她知道其实舒轻是个很心软的人。
她持续央求,“舒轻,再放过我一次,我不会再发表任何文章。”
只要她们放过她,拿着那些钱她安稳度日也不是不可以。
舒轻太了解她,竹月可不是那种识时务的人,估摸是想等热度过去再换个号重新来过罢了。
她没法杜绝这种现象发生,但她不会让这种情况在她身边发生。
舒轻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绝不可能。”语气异常坚定。
三年前她不追究是因为确实无力抗衡,这几年这么努力不是为了再次重蹈覆辙的。
没有选择的时候可以畏畏缩缩,可现在不行。
她这么努力才能在这个行业站稳脚跟,只是为了有所选择。
她可以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也可以拼尽全力反抗。
舒轻不再理会她,出电梯扬长而去。
竹月没想到她这么坚决,她很少正面和舒轻打交道。
她所了解的舒轻都是基于wt的人口中以及自己的枕边人。
虽然她是被高层调令直接派到分部,可她在wt的口碑极好,就连那几个眼高于顶的高层也对她赞赏不已。
她之所以敢不远千里过来挑衅是因为认为舒轻是个很容易被说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