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汀兰也是个会装的。
此刻被当着众人的面揭穿,她确实迅速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立刻,脸上露出一抹疼痛的模样,哎呀了一声。
好似自己刚刚的动作不过是下意识的,以至于让她忘却了自己手腕受伤的事情。
对于她这样的小动作,沈明华看在眼中,面上还是刚刚的那副神情,可心中,却是一阵嗤笑。
不过,再怎么装模作样个,众人见到了,那边会有不同的声音。
她沈汀兰的谋划,怕是落空了。
也不再多说什么,众人都长了眼睛,看到那情形,自会有怀疑的。
从莲花台上走了下来,沈明华依旧还是以往的那副模样。
下巴微微抬起,眼神坚定,傲气的很。
而随着这最后一局的胜利,这大朝会文试一项,就落下来帷幕。
大晟作为东道主,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彦国的席面处,邬与看着沈明华的目光没有移开。
同身旁的惟灵说道:‘怎么样妹妹,为兄没有骗你吧?’
“这位小郡主,怕是还有不少的惊喜能够带给咱们呢!”
惟灵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之前确实是小瞧这明华郡主了!”
“我观她神情,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难不曾,她早就有所准备?”
邬与轻笑:“皇城的人,富贵之地,没有些心思能力,难不成,靠的是运气吗?”
“就单看这大晟的皇帝把大朝会交给他来筹备,就知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邬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似乎还有些意有所指。
惟灵听罢,没有再次言语。
可偏偏邬与却再次开口:“这就好像,咱们彦国祭司殿中的人一般。”
“没有脑子的,早就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成为一捧黄土了!”
“你说对不对妹妹?”
惟灵脸色一僵,没在言语。
邬与侧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带着一抹轻笑。
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依旧把目光放在沈明华的身上。
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眼中细细看来,还有些赞赏。
对于他们这般的情况,沈明华是不知道的。
此刻,她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坐下,身后的宫人收起了她刚刚的七弦琴。
刚一坐下,就对着一旁的秦朗开口问道:“小表弟,刚刚我表现的如何?”
眼中带着得意,那神情,让秦朗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从前的小表姐。
脸上带着笑意,点了点头:“小表姐自然是最好的!”
这话沈明华爱听。
甚至,心中还沾沾自喜。
这样的情绪,自从她重生了之后,便很久没有过了。
如今,倒是有些了从前的感觉。
只不过,这真是既让她怀念,又让她警醒......
眼看着文试结束,过几日便要武艺切磋了!
如今春意盎然,以往这个时节,若是赶上科考结束,殿试放榜。
总是会举办春日围猎。
如今又同大朝会干道路一起,正好一同办了。
也为单一的比试增添些乐趣。
说起来,这个主意,还是沈明华同裴明礼一同商量之后上报给建元帝的。
对此,建元帝倒是赞同的很,左右君臣热闹,今日倒是更为隆重。
一应准备,皇家猎场,都要提前安排。
也幸好建元帝之前把禁军给沈明华拨了一部分,倒也省了些精力。
这以往的围猎,都是各种谨慎,这一次,各国齐聚,相对以往,还要在更为谨慎才行。
除了禁军的人,沈明华还私下安排了些自己的暗卫。
关乎安危,重要有些之人的人,她才能真正的安心。
毕竟,这禁军虽然是陛下的亲卫,可里面多少还是有些鱼龙混杂,各位王公大臣都会往里面塞一些自己的人。
人都安排好之后,才她松了一口气。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之前派去沈老夫人娘家那边打探那个袁三消息的人回来了。
书房内,沈明华坐在椅子上,听着对面的人禀报,越听,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凝重。
这一次派去打探的人,前前后后,一共去了三批。
这般做,也是怕有什么意外。
可这三批人,如今回来的人禀报,却是一死,两伤。
只有最后的那一批人,是完完全全没有丝毫受到皮肉之苦的。
这绝对不是一个没落的氏族能够做到的。
不过,如今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那就是,京中的这位袁三,决计不是什么老夫人娘家的亲戚了。
毕竟,真正的袁三一年前便已离开了袁家,在一座庙宇中清修。
她的手指一遍遍的在桌子上敲击,如今,心中对于这个袁三真正身份的猜想,越发的清晰。
不过,是否确实,还是需要再验一下!
可她如今同国公府已然闹僵,直接上门询问,怕是不会听到任何的实话。
思索片刻,她开口说道:“之前派去盯着袁三的人怎么说?”
“郡主,这袁三每日都在一店铺之中做活,最常见的不过就是同一些商贩,以及游走经商的人打交道。”
“他可还曾去过国公府?”
那人摇头,沈明华再次陷入了沉思。
随后,便听对面的人继续说道:“不过,这袁三因着每日需要应酬,倒是经常会流连于茶肆酒馆,尤其是夜晚的时候,偶尔会应一些掌柜的的约,去秦楼楚馆小聚。”
听到秦楼楚馆,沈明华皱着眉头继续问道:“可有常去的 一家?”
回话的人摇头:“这京中的秦楼楚馆,都有涉猎,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他这般说完,沈明华想了想开口道:“你一会把自己日跟着他的记录拿给我看一看。”
“还有沈鸣那边,也给我盯紧了,尤其是他最近的动向!”
说到这里,沈鸣阿虎又叮嘱了一声:“把沈家人这几日的动向也给我拿来,我一并看了!”
人离开之后,沈明华看着手中的标记,一页页的仔细翻看。
一直到把那个假袁三的看完,她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继续看着沈鸣的,直到看到脂粉铺子这里,她脑海中突然像是闪过了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