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宫尚角眼尖的看到了一张纸。
他伸手拿了出来,没有打开,直接递到了宫谣徵面前。
眼下有事情,宫谣徵也没空红脸思考今天浴池的事情了。
这张纸的字迹有些模糊了,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的了。
宫谣徵先看了一下署名,‘叶芯’!
是阿娘留下的信。
宫谣徵认真读了起来。
瑾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阿娘可能不在人世间很久了,本打算当面告诉你,可是阿娘实在说不出口。阿娘生病了,少时贪功冒进修习的内功心法有极大的副作用,如今阿娘的内力快要耗尽了,身体也渐渐不如从前,或许未来哪一天我会突然离开你,希望瑾儿不要害怕,阿娘会永远守护着你,无论阿娘在哪儿。
珍重,叶芯。
宫谣徵捏着信件的指尖微微泛白,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孤凛,株临,上官浅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二哥,上官浅在哪?”
“她已经离开宫门了,不过她给你留了信。”说着他看向宫远徵。
宫远徵应声拿出那封信件。
信不算很长,上面娟娟字迹,却让宫谣徵难以接受。
孤凛原是上官浅的小叔叔,刚成年便和叶家家主叶芯定情议亲了,可是后来五年不知所踪,叶家主也因此消沉了一段时光,期间叶家还遭人偷袭,损失惨重,叶家主只好收拾心情重振旗鼓,没日没夜的修炼加上管理家中事务,再次带领叶家重回巅峰。直到孤凛回来,浑身内力尽失,再确认叶芯的心意后他履行了婚约,并且强烈要求改了姓名,脱离了孤山派。
可是事情终究还是如他所料般发展了,孤山派被无锋灭门,而他和叶芯平静的生活也受到了威胁。
点竹一心想要叶芯手中的掌令,威胁株临,若是拿不到手便一手毁了孤山派,叶家以及叶芯。
株临别无他法,只好站上了叶芯的对立面,可他低估了点竹的恶,以为只要交出掌令,点竹真的会放过他们一家。
所以他对叶芯和瑾儿上演了一出变心,却没想到点竹真的向叶家放了火,就这一把火,烧尽了叶家,也烧尽了叶芯和他之间多年的感情。
再后来,叶芯掏空身体将她送走,剩下最后一口气自己面对株临。
叶芯和株临没聊多长时间,就经脉俱损,咽气了,株临也不知所踪,点竹都找不到他。
有人说他没脸见人躲起来了,也有人说他其实还爱着叶家主,跟着叶芯一块去了。
上官浅在信件的最后还是夹杂了一句私话,“不管他们如何以为,我记忆中的小叔叔是一位痴情儿郎,是非常温柔的人,我相信他不会背叛小婶。”
宫谣徵看完后,心里面也动摇了,他人都不见了,就算恨他又能怎么样,总得先找到人吧。
两边的俩兄弟也跟着看完了信,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宫尚角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别想那么多了,先养好身体吧。”
听到这,宫谣徵就来劲了,她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果然这个蚀心之月名不虚传,之前怎么不知道用它呢?
“姐姐!你差点就没撑过来!”看穿了她的想法,宫远徵忍不住说道。
“呵呵,”宫谣徵尴尬的笑了笑,“我知道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
宫远徵切了一声,表示不相信。
“远徵,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送阿谣回去。”宫尚角眼看他还有话要说,立即堵住他,将他赶回自己屋里。
宫远徵迫于亲哥的淫威,只好蔫巴的回去了。
留下宫谣徵和宫尚角,气氛莫名升温了。
宫谣徵也想起了今天浴池里的事,尴尬的摇了摇手中的拨浪鼓,传来的声音有些刺耳了。
还是宫尚角先开了口,“走吧。”
“哦。”,宫谣徵跟上。
宫门的夜晚没有多大的光亮,两人几乎是借着月光行走的。
经过水上的连廊时,有些狭窄,宫谣徵不小心撞进了他怀里。
宫尚角趁机将人抓住,一动也动不了。
“二哥......”宫谣徵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宫尚角第一次觉得,这个称呼让他有了负罪感。
“阿谣......我们......”宫尚角低头在她敏感的耳垂旁说着话。
宫谣徵忍不住瑟缩一下,听到他的话心猛地一缩,握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
“我们怎么了?”
“我们......”宫尚角没有说,只是又贴近了她几分,伸手探到她的脖颈后,用巧劲抬起了她的脑袋。
见她没有反抗,另一只手箍紧她的腰肢,随之而来的是如暴风雨般的亲吻,砸的宫谣徵措手不及,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顺从的闭上眼睛。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想顺从自己的心意,抱住他,抱得再紧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谣徵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了,他终于舍得放开她。
脑中多了一些清明,宫谣徵才能认真思考起两人的关系。
“我们......这算是什么?”
“阿谣,我们成婚吧。”宫尚角认真注视着她的双眼,脱口而出的话砸向了她。
后来,被这么温柔的注视着,宫谣徵模模糊糊的答应了。
宫谣徵恢复了叶瑾的身份,以叶家家主嫁给了宫尚角,婚期定在下下月。
因为下个月是她和宫远徵的生辰。
宫尚角为两人办了一个风光的生辰宴。
但宴会结束,又是只有他们三人坐在亭子里喝酒。
弯月如钩,星光点点,夜风轻拂而过,修竹随风摇曳,宫尚角不知从哪捉来的萤火虫四处飞散,一片静谧安和。
月朗星稀的夜,微风轻拂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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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