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了阴险狡诈的参谋长,茂林寺也解除倒悬,大漠军想要踏入中原省的步伐 不得不放缓。
当然,要想彻底解除,还要看玉帅的行动。
报章显示,玉帅预期南下队伍主要部分的方川所部几十万大军,还是停在东部的且介市附近,一动不动,而且还公开致电玉帅,要求增加军饷,扩充部队,不然无法到达黄鹤城与玉帅一起南下。
其他各省部队,还要据守防区根本无法南下支援。可以说,在方川的强力掣肘下,黄鹤城的玉帅实际是坐拥孤城,势单力薄,徒有几十万大军的名头而已
而南方叛军,已经从互相之间的内斗解脱,恢复团结的元气,离开五羊省向北前进,即将进入赣江省湘江省,而且一路扩军不已,小股武装不断加入,声势浩大。
汉禹看着报纸上的地图,计算着后勤力量与作战力量。
很显然,玉帅的前景不妙,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在仅有荆楚一省粮秣与兵员支援下,很难说有胜算,而“兵者国之大事,生死存亡之际也”,大军对垒,没有别的选择,对于任何一方,都只有一次机会,或者玉帅一统天下,或者叛军力量做大,别无选择,而且,双方显然都意识到了,一切在此一举!
住持回到了禅房,看汉禹正在翻阅报章 眉头紧蹙,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
看到汉禹在纸上做的图示,他明白了汉禹的忧虑。
“看到了,是不是发现又是一个背后捅刀的出现了?”
“是的,方川的部队其实在看热闹,而且还大笔索要粮秣,这就是明显的随时背叛的样子。”
“其实,他驻军到且介市还是玉帅的主意,原本想将且介市的财政资源与他,让他快速发展呢。”
“失招了,玉帅用人不当,后患无穷。”
“坐大了 ,加上且介市那些洋行富商的挽留 ,他立马决定停止向玉帅靠拢,企图坐拥江北天地。”
“我看够呛,他这种心思,恰恰是在被南方叛军创造机会,你就是各个击破。因为 她没有雄才大略,而且扩充吸纳的都是一些茶帮那样的帮派武装,根本不成大器的东西。”
“对啊,人数虽多,其实不堪一击 ,马上就会做鸟兽散,如果玉帅失败,方川的结局不会逼韩坤好到哪里去。”
“那是肯定的。”
“这一回,茂林寺可是真要认真考虑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如果叛军北山与大漠军南下 ,以省长的嘴脸,肯定会立马转换主子,投降其中一支力量的。”
“那是他的事情,我们考虑我们的吧。我准备让自卫团全面收缩到四周,与周边乡村连成一体,保护茂林寺安全。”
“自卫队刚走,要不让他们回来吧。”
“不必,自卫队数千人保护茂林寺还是没有问题的,家乡自卫队是保护家乡的,任务一样重要。”
“那么,需要我做什么呢?”
“你不必留在寺里,可以回家乡看看训练情况,及时掌握消息,把他们按照正规军的标准培养成一支有强大战斗力的队伍才好。”
“这么快就赶我走吗?”
“你本来就是茂林寺的人,随时回来是应该的。现在是农闲,天寒地冻,部队训练正是时机。是不是这样?”
“也不尽然,虽然不是种庄稼的季节,却正是采集春茶的好时候,而且价钱也高。”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可是你最坚持的,自卫队就是靠这些自给自足的东西求的发展。”
“师傅,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汉禹把钱排长他们组织了外围组织,以及自己也已经加入的情况说了一遍,但是没有提及先生在省城的事情。
“这个外围组织我也听说过,他们的纲领与他们的核心组织一致,在文化人中非常普遍,他们带过来也非常正常,意料之中。不过,你的加入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但是,与茂林寺教义并无冲突,而且更加系统,我支持你的加入。”
“嗯,可是想要发展,就要在军队与外界展开工作,会不会与军队以及省里发生传统。”
“你刚才说了 ,你是暗中加入,这本身就是对他们的保护,更何况 你有省长的全力支持,不用担心什么,就直接说是年轻人驱逐洋夷、九州富强的热情,应该得到保护,相信省长不会反对。”
“可是,现在我觉得还不应该与省长协调这个事,是不是可以以什么研究会的名义在军中公开活动,也会得到更大的支持。”
“记住,你可是明明白白认字不多的,让他们活动就好,你不要公开掺和。”
汉禹凝神,道:
“年轻人,有文化,就叫博爱会吧,也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找理由反对的。”
“不错,还是你有应变能力。就怎么着吧,茂林寺自卫团我家坚决支持,两个范师长和柳师长,他那边我也会打招呼。”
“谢谢师傅。”
“你现在就会家乡去看看吧,对外嘛 就说是过年了,回家看看。”
汉禹从寺里要上马车,带着几个随从,两天时间就到了家乡。
路上人流络绎不绝 ,人们穿红戴绿 ,带着孩子女人,提着一点点家乡特产,走亲戚串朋友,一派祥和气氛。
汉禹的心中却根本高兴不起来,因为玉帅这一次的军事行动,可以说是一次决战,他的胜败事关国家安慰,与百姓生活。
看双方兵力集结的情况,不出半年,战事就应该爆发,而且是一举定乾坤。到时候 老百姓还会不会享受这样的安谧,很难说。
回到家乡后,先是带着孙排长德兴到范师长处拜年,然后召集自卫团查看训练情况。
那几个学生兵倒是非常尽责,接受能力很强,军事水平提高很快,他非常满意。
这一天,他来到禹王山基地 ,查看茶树的生长情况,却发现黄老板也在山上, 而且与那几个学生兵交往甚欢。
汉禹有些奇怪,以生意人身份,怎么可能与学生兵结下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