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绶“?????”
“我说我要吃肉!!!”
秦绶怒吼出声,可眼前的白衣女人仿佛听不懂一样一直将饭食往他身前推。
秦绶愤怒地站起身来,一把将面前的饭菜掀翻在地。
那白衣女人突然瞪大了眼睛,嘴唇快速蠕动了几下说了些什么,但是秦绶一个字也听不懂。
意识到不对劲,秦绶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针头,直接冲了出去。
当他打开门一看,只见外面是一片荒芜的沙地,远处有几座形状怪异的石山,山上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绿意。
天空呈现出一种压抑的昏黄色,狂风卷着沙尘呼啸而过。
四周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建筑,风格迥异,绝不是国内常见的样式。
秦绶心中一惊,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间屋子,发现那白衣女人正站在门口,眼神中带着惊恐和担忧望着他。
与此同时白衣女人手里不断的比划着,看起来像是在祷告。
秦绶顾不上许多,拔腿就跑。
他边跑边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一点熟悉的东西或者人。
跑了一阵后,他看到前方有一群穿着奇怪服饰的人围坐在一起,而且手里无一不是带着武器,有较为原始的长矛,也有现代化的手枪。
就在他靠近那群人的时候,那些人突然齐刷刷地看向他,眼神中充满警惕。
为首的一个大汉站起来,将手里的长矛对准秦绶,驱逐的意图十分明显,他叽里呱啦又说了一通,秦绶依旧听不懂。
这到底是哪里?
秦绶刚要解释,却感觉脑袋一阵眩晕,随后便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入眼是熟悉的地方,那个白衣女人还是坐在床边静静的守着他。
秦绶,“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秦绶没有动弹,但白衣女人坚持不懈一直守着他,秦绶终于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白衣女人看见秦绶睁眼,眼里划过一抹惊喜的神色。
随即又开始重复秦绶上次在这间屋子外面看到的手势。
秦绶,“啊啊啊啊啊——这到底是哪里?”
他开始发疯般的大喊大叫,“夏夏?夏夏!!你在哪里?”
白衣女人眼里的惊喜褪去,转而带上了他看不懂的阴狠。
秦绶见呼喊无果,转头恶狠狠地瞪向白衣女人。
他猛地扑上去掐住白衣女人的脖子,“你到底是谁?把我带到这儿来干什么?”
白衣女人奋力挣扎,脸涨得通红,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
突然房间门被推开,四五个彪形大汉走进了房间,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蒙面的黑袍人。
那几个彪形大汉迅速上前,用力拉开秦绶。
秦绶拼命挣扎,却敌不过众人之力,白衣女人的脖子终于被放开,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她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
黑袍人缓缓走近,冰冷的目光透过面罩射向秦绶。
秦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挣扎。
黑袍人开口了,但说的还是秦绶听不懂的话:“米西米西,滑不拉几,如果你不拉几,我就不能米西……”
秦绶怒视着黑袍人,忍不住质问出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
黑袍人冷笑一声,冷漠的扫了秦绶一眼,却没再说话。
黑袍人一挥手,几个彪形大汉便架起秦绶往外走。
秦绶被带到一个巨大的圆形建筑里,周围满是各种闪烁的仪器,除此之外,这个建筑周围还站满了各种各样的人,皆是穿着奇装异服,像白衣女人那样身着一身纯白色长袍的也不在少数。
当然,给他送饭的白衣女人此时也正站在那些人中间。
建筑四周是透明的,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见当中发生的事,黑袍人走到一台仪器前操作起来,一道蓝色光线射出,照在秦绶身上。
秦绶瞬间感觉全身无力,瘫倒在地。
黑袍人走到他身边蹲下,轻声说了些什么,但这等于没说。
此时的秦绶满心绝望,不知自己将要面临怎样的命运。
过了一会,秦绶肚子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撕破他的肚皮从他肚子里爬出来。
秦绶疼得满地打滚,汗水湿透了衣衫,惨叫声穿透了整个建筑,就连建筑外围着的那些人都听见了。
但他们大多数都选择闭上了眼睛,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
秦绶的叫声更加惨烈了,他不停的挣扎尖叫,哀嚎出声,可惜现在他的四肢已经被铁环牢牢束缚住了。
“啊啊啊啊——杀了我!杀了我!”
围观的众人慢慢又睁开眼睛,眼睛闪耀着狂喜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她满脸惊恐地看着秦绶痛苦的模样,想要冲过去帮忙,却被身旁的大人死死拉住。
“别管闲事,这是神的旨意。”
大人低声呵斥道。小女孩哭喊道:“可是他很痛苦呀。”
但没有人理会她。
黑袍人看着秦绶的惨状,嘴角微微上扬。
突然,秦绶的腹部缓裂开,一缕黑色的烟雾从里面飘了出来。
秦绶双眼翻白,眼看就要不行了。
而围观的人们则更加兴奋地欢呼起来,像是在庆祝一场盛大的节日。
黑袍人眼里也充满了喜悦的光芒,亮的吓人。
他站在人群中央,手里提着装着黑色烟雾的铁盒子,大声呼喊,“这都是神的旨意!”
底下的人群也跟着欢呼,“这都是神的旨意!”
黑袍人小声对身边的人说道,“好了,那个容器现在还不能死,去给他治疗一下吧。”
他晃了晃手里的铁盒子,“现在只有这么点,都不够人分的,只能等他下次生产了。”
“是。”
周围的人满脸兴奋的回答。
此时腹部血肉模糊的秦绶终于被人想了起来,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他也得到了医治。
那些人将秦绶的肚皮重新缝了起来,给他用了些止血的药物之外,再没有给他任何别的治疗。
秦绶的意识其实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状态,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肚皮被活生生撕裂开,好像有一缕黑色烟雾从里面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