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苒站在门外,突然一阵风吹过,她不小心迷了眼睛。
她不适的抬头揉眼睛。
裴文玄边讲课边注意着祈苒的一举一动,他以为他哭了,心中生出急躁。
他起身,声音冷冷道:“大家先自行学习。”
语毕,他着急忙慌地去门外。
走到祈苒面前后,裴文玄语气担心开口:“哭什么?”
问的祈苒一愣一愣的,“我没哭。”
反派真是莫名其妙。
听闻她没哭后,裴文玄松了口气,“那你抬胳膊干什么?”
问的问题异常细致。
祈苒能感受到裴文玄担心自己,她如实回答。
“迷了眼睛。”
裴文玄本踏实下来的心重新悬起来,语气克制不住对的担心:“我看看。”
祈苒只好放下胳膊让他看。
裴文玄缓缓凑近,直到俩人之间距离只隔着三厘米,停下。
祈苒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颜,心脏莫名其妙狂跳。
太近了……
裴文玄鼓起嘴,轻轻替她吹了眼睛。
祈苒瞬间感觉有眼泪要流出来。
下一秒一滴泪顺着精致的脸颊无声滑落,她感觉好多了。
裴文玄心疼地抬手替她擦拭脸蛋上的泪水,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迷眼睛了为什么不喊我?”
呃……
祈苒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保持沉默。
“罢了,进屋。”
裴文玄说完,很自然地拉起祈苒的手进屋。
所有人都看呆了:so?我们也是你们paly的一环吗?
裴锦安垂眸,眸中含着暗流涌动。
上完课后,陛下将裴文玄叫走了,而裴锦安跟谢恒去处理余孽一事。
裴婉珠见祈苒独自一人,眼中闪过算计。
本来祈苒在逛后花园,突然面前窜出个猫,将她吓了一跳。
“这哪里来的小黑猫?”
【看样子像后宫嫔妃的。】
祈苒想要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那个黑猫突然凶神恶煞地朝她抓来。
祈苒反应迅速,一个飞踢将它踢到远处。
只见黑猫抽搐几下,随后没了声息。
祈苒不禁抽了抽嘴角,【下脚重了。】
此时有个宫女看见了这副场景,她面色惶恐,跌跌撞撞跑了。
祈苒总有股不好的预感,刚要转身离开,迎面走来裴婉珠。
她气势嚣张道:“祈苒,你故意弄死太后最宠爱的黑猫,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祈苒笑了:“原来只是太后的黑猫,哈哈真是自己吓自己~”
小彩差点绷不住。
那个宫女请太后过来了。
只见皇后搀着太后缓步走来,太后一身雍容华贵,带着属于皇室的压迫感走来。
祈苒觉得事情不是特别美妙。
她恭恭敬敬行礼,“拜见太后。”
裴婉珠立刻走到太后的另一侧,挽住她手臂撒着娇:“皇祖母,皇婶她故意踢死您最宠爱的猫儿。”
祈苒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跟这个公主有什么仇什么怨。
太后转头看向自己心爱的猫儿,脸色冰冷。
“你该当何罪。”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给祈苒定罪,什么缘由都不问,这就是皇家,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祈苒试图解释:“是猫先要攻击臣女。”
太后根本不听,“来人,杖责三十!”
裴婉珠得意地勾起唇角。
贱人,让你勾引不该勾引的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太后语落,瞬间四个壮汉将她围住。
祈苒垂眸,再思虑解决办法。
“太后娘娘,你若是打了臣女,摄政王会不悦。”
太后眼神危险地眯了眯,“哀家最厌烦威胁,给我打!”
祈苒刚想动手,【算了,我忤逆太后的后果承担不起。】
忤逆后,男主跟反派都不好沟通。
小彩后悔;【对不起苒苒,都怪我传个无权无势的身份。】
【无碍,三十板子而已,给我留口气就行。】
祈苒被压在长凳子上,她有些害怕的闭上眼睛。
也不是第一次被罚了。
在神界时,惩戒是她的家常便饭。
两个壮汉抬起沉重的大板子狠狠往祈苒的背脊上打去。
就一下,疼的祈苒指尖攥紧凳子。
火辣辣的疼。
小彩既心疼又自责。
一板板下去,祈苒额头上挂着汗,白皙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苍白,连唇色都淡了许多。
钻心刻骨的疼,祈苒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裴婉珠看的那叫一个解气。
看祈苒往后还敢不敢跟她斗了!
这边与皇帝勾心斗角的裴文玄眼皮跳了一下。
下一秒他的贴身侍卫跑来禀告他。
就这么当着皇帝的面,侍卫俯身凑到裴文玄耳边,小声汇报:“不好了王爷,王妃被太后娘娘罚板子了。”
皇帝咬牙切齿,但不敢说什么。
裴文玄立刻起身,“陛下,臣先告退。”
说完,没等皇帝发话,裴文玄直接离开。
等他走后,皇帝虚伪的面容终于破裂,挂上凶狠至极的表情。
这俩人拿他当天子了吗!
说走就走,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裴文玄,你给朕等着。
裴文玄带着侍卫着急忙慌地走到后花园,路程中差点被绊摔。
关心则乱。
俩人到了现场,映入眼帘的是祈苒嘴角的血不断涌出,背后一片血淋淋,本就淡色的衣服被血染红,触目惊心。
裴文玄攥紧拳头,心脏好似被人活刮,疼的很。
他立即上前阻拦,声音含着震怒:“住手!”
那些壮汉立即停手。
太后也慌了一瞬,但只是一瞬,她瞬间恢复一国之母的模样。
“玄儿怎的有空来看望母亲?”
裴文玄不是她生的,是那个死了的先皇后,她是后被托举上皇后之位的。
以母亲自称是为了拉近俩人的母子关系,否则真跟裴文玄杠上,她杠不过。
裴文面色如同淬了冰,冷的让人发颤。
“本王的王妃任何人都动不得,包括母后。”
裴婉珠震惊,裴文玄直接以本王自称,这是压根没将皇祖母放在眼里。
太后听见母后这两个字,知道裴文玄有意与自己生疏。
她挂起慈祥的笑容。
“玄儿这是哪里的话,我这个做母后的自然是要管教一下儿媳。”
裴文玄上前将虚弱的祈苒横抱而起,临走前丢下一句。
“本王说了,任何人都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