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察觉到他那副冷漠的态度,继续低声自言自语:
“哎,我真是羡慕你家先生,他居然能忍受一个女人这样挑战他。要是换作我,早就……算了,还是算了,谁有那个耐心。”
话音未落,K就开始沉思起来,仿佛在幻想着自己与明月如果有机会接触,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自信与自嘲:
“要是我,估计能让她洗心革面,赌瘾全都戒掉,看看谁才是那个真正能改变她的人。”
阿旺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K,别忘了自己的位置。”
K顿时一愣,随后露出一抹轻笑,转身拍了拍阿旺的肩膀:“放心,我知道分寸。只是八卦一下罢了。”
他顿了顿,又像是对自己说的,“不过,要是能有机会跟太太接触一下,倒是也挺有趣的。”
阿旺依旧不为所动,眼神始终冷漠,他对K的风流倜傥习性习以为常,但若是他把爪子伸向太太,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
经过长时间床上的折磨,明月的眼睛已经红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嗓音沙哑地答应:
“我发誓,再也不赌了,从此金盆洗手,绝不上赌桌。”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无奈,也带着彻底的妥协。
傅祈年才放下对她疯狂羞人的折磨,让她下床去蹲马步,她这次确实被他恶毒地对待了,但她还是强迫自己站起来,捂着屁股,双腿颤抖地开始蹲下。
她尽力稳住自己,但即便是这种最简单的动作,也让她忍不住痛苦地吸气。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声音低沉而严肃:“如有下次?”
明月抽泣着,泪水滑过她的脸颊,脱口而出:“生的孩子没屁眼!”
傅祈年眉头一皱,下颚线条愈加明显,整个人的气场更加压迫。
看着她那副带着赌气的模样,又气又无奈:“再好好想想。”
明月抬起泪眼,竖起四根手指,语气却异常认真:“再有下次,死老公!”
“.......”男人冷着脸,被她这番话呛到,气得更沉默了,抬手对蹲着马步的女人招了招,示意她过来。
又想折磨她?
明月泛红的眼尾微挑,整个一机灵,又改口,“再有下次,我死无葬身之地。”
一家人都被她自己骂死了……这种愚蠢的女人竟然能在赌桌上赢得盆满钵盈,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你能闭嘴吗!”傅祈年声音低了八度,几乎是通过牙缝挤出来的。
又生气了,明月get不到他生气的点,不是让她发誓,发誓这个也不对,那个也不对......那什么才对!
傅祈年正要开口,却被地板上突如其来的几点鲜红打断。他的目光瞬间一凝,盯着那几滴血,眼神复杂。
明月这才察觉到异样,低头一看,整个人僵住,“傅祈年,我被你弄坏了!”
她痛苦地哭喊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和恐慌,“你赔我子宫!”
这一嗓子直接让傅祈年的脸色彻底黑了,他本就薄唇紧抿,如今更是整张脸都透着寒意,但手上的动作却异常迅速。他快步上前,将明月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又不失果断,将她小心放到床上。
他的语气变得柔和却依旧带着冷意:“是不是例假来了?”
明月迷茫地摇了摇头,试图理清思绪,脑海中回想着最近的情况。
她记得她穿过来就没有来过例假了,算算也有两个多月了吧。
明月迟疑片刻,才低声回答:“不知道啊。”
傅祈年迅速从床头柜里抽出几张纸巾,轻轻垫在她的身下,并帮她擦拭丝丝殷红,动作很是细致温柔。
完事后,他往门口走去,打开门一条缝隙,看到K坐在门口的地板上似乎已睡着,而阿旺还在一旁站着。
听到动静,阿旺立刻转过头,恭敬地低声道:“少爷。”
傅祈年看了一眼还在假寐的K,又扫视了一眼阿旺,冷冷吩咐:“去给太太买些月经用品。”
阿旺接令后,恭敬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步伐迅速。
傅祈年目送着他离去,目光转向仍然假寐的K,“去找黑狼。”
他的声音不大,但K很警觉,一下子站起来,点了下头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在1988年,港区仍是某英国的殖民地,但随着1984年《华英联合声明》的签署,港区将在1997年回归华国。这使得1980年代的港区成为华国情报工作的重点区域。
傅祈年以国营企业身份掩护自己,表面上负责进出口贸易,实则领导着K和黑狼在暗地里搜集情报或进行渗透工作,监控或保护支持回归的港区政商界重要人物,防止他们遭到境外势力威胁或暗杀。
*
关上门时,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他走回床前,静静地坐下,语气温和了许多,“放心,不会弄坏,弄坏了,我赔你。”
她咬着下唇,别过脸,不想理他,拉着被子盖住不雅的下身。
傅祈年弯腰,将散落一地的衣服捡起,随手搭在臂弯里。
微微抬眼,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明月身上,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低声开口:“我去洗个澡,要不要一起?”
“滚,讨厌你!”明月气鼓鼓扭头,白了他一眼。
傅祈年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摸了摸下巴,转身朝浴室走去,却忽然顿住脚步,很认真地说:“……你的假发掉了。”
现在跟她说假发干什么?!!
明月伸手抓起一旁的假发,毫不留情地朝他砸了过去。
傅祈年抬手轻松接住,将那一头扎眼的黄毛随手搁在床头柜上,动作闲适得让明月嘴巴痒痒,死死咬住牙关,才把喉咙里的粗话咽了下去。
浴室的门虚掩着,水声传来,伴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压迫感。
明月抬眸望去,总觉得傅祈年在若有若无地盯梢她。
在鸿湖会馆时,她就察觉到不对劲。傅祈年身边的K,连同那些隐匿在暗处的下手,无一不是悄然戒备,手插在衣袋里,分明藏了武器。
这些细节,明月看得清清楚楚。赌场长大的她,对这种暗流涌动再熟悉不过了。
但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傅祈年,一个表面上正经从商的商人,怎么会养这么一批训练有素的打手?更别提那个K,竟守在他们房门外,摆明了是傅祈年的心腹。
她脑海里闪过车上的一幕——K毕恭毕敬地唤傅祈年“老大”,语气中夹杂着敬畏与忠诚。
“又在想什么?”低沉磁性的嗓音蓦地在耳边响起。
明月猝然回神,抬眼的瞬间,傅祈年已不动声色地靠近她,修长的身影遮住了她头顶的灯光。距离近到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沐浴淡香。
他的头发湿漉漉地垂着,没有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大背头,随意散落的发丝带着几分不羁的柔和。
身上还氤氲着热气,敞开的浴袍露出结实的胸膛,他一边擦拭头发,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又带着几分让人无法拒绝的侵略感。
*
此时,“咚咚”一阵敲门声,阿旺买了太太的月经用品回来了,“先生……”
还没等傅祈年开门,K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贴着门板调侃道:
“老大,你快开门看看阿旺带了些什么!这大包小包的,像是搬家似的!”
傅祈年拉开门,一条缝里露出了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