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气清新,阳光明媚。李家大院里,庭院深深,花红柳绿,喜鹊枝头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可大厅里:李老爷与夫人丁氏,却是愁眉苦脸悲愤交集。
“这个孽子!” 李老爷焦躁地来回走动着又道:“平常就是不听教诲,总爱出去惹是生非,才落得如此下场,这回不死也必残废!……”“这……可如何是好?”
李夫人坐在椅子上心痛地哭泣又道:“我们就是这么一个儿子啊,那个天杀的下手恁般的重,这不是想绝我们李家的后吗?胜儿啊,我的胜儿!……”李夫人泣不成声。
“别哭了!” 李老爷烦恼地又道:“昨夜我杖责那些狗奴才,已经问清楚了,他惹谁不好,偏去招惹那江湖上的厉害人物,甚么‘色艺双绝’贺雨柔贺大小姐,真是色胆包天!怨谁?……”
“知道是谁就好。” 李夫人泪眼一抹,忿怒地又道:“老爷你不是有钱吗?咱花重金、哪怕是倾家荡产,也要找人给我们的胜儿报仇雪恨,出这口恶气。”
“唉!只怕是不能如愿?”李老爷叹气又道:“有时候钱也不是万能的,闻传那贺雨柔号称‘色艺双绝’武功盖世,无人能敌,再多的钱谁敢去?就是去了也未必如愿以偿。……”
“老天啊,我的胜儿命好苦啊,难到就这样白白让人打了吗,还有没有天理啊?……” 李夫人见报仇无望:想着昨日家奴抬着奄奄一息的儿子回来时的惨景,如今躺卧床上生死难料,心痛儿子悲伤地又是哭泣。
“老爷、夫人。”管家进来竟道:“门外来了一位青年男子,自称是夫人的侄儿,由湖南老家来看……”“什么,你是说我的仇儿来了吗?” 李夫人顿时惊讶地站起身又道:“赶快去将带他进来!……”
管家转身离去。“也不知道现在这仇儿长成啥模样了?” 李老爷望着走来走去焦急的夫人又道:“当年回去他才十个月大,你抱他玩还拉你一身的屎呢!……”“是啊,遗憾的是后来我们回去二次都没有见到过他,他已经外出学武去了。长成啥模样也不知道呢?真急人,也不赶紧进来!……”
“你就放心吧!”李老爷安慰道:“凭你姐弟的模样,这孩子决不会差到哪里去?” 李夫人望着庭院枝头上欢叫的小鸟,高兴道:“难怪这喜鹊叽叽喳喳叫得欢,原来是报喜来了!”
这忽如其来的喜讯,让二老暂时忘了悲痛。
管家终于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位绸布长衫,相貌堂堂的俊美年轻人。进了大厅,年轻人上前抱拳道:“在下湖南湘江丁健仇……”“唉呀!你就是我的仇儿么?” 李夫人不待他说完,欢喜的上前拉住丁健仇又道:“我是姑母呀,这是你姑爹!”
“姑母,姑爹。”丁健仇见状,知是亲人不假。忙又道:“姑母,健仇总算是见到你们了,只听爹爹常说,姑母姑爹是如何如何的好,你们姐弟是如何如何的亲,……”
“听他胡咧咧!”李夫人将丁健仇拉到椅子上坐下,爱不释手地拉着他的手不放又道:“我们父母去世得早,姐弟不亲谁亲呀?只是没想到我的仇儿会长得一表人才,让人喜爱,这下可好,又多了一个亲人!……”
“姑母。”丁健仇望着慈祥的李夫人又道:“听爹爹说,我表哥也是很不错的,人呢?还不赶快叫来我们兄弟好相认!”
霎间,二老脸色大变,李夫人用手捂着嘴快步回到大椅子上坐下,头歪一傍,像似不想泣声传出,可模样悲切切。
“姑母这是怎么了?” 丁健仇惊讶地上前又道:“说得好好的,何故如此悲伤,出了什么事吗?……”
李夫人终于忍不住,泣声道:“他……来不了啦!”
李老爷气愤的道:“他咋日被人打得半死,如今还躺卧在床呢!”“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打我的表哥!” 丁健仇闻言大惊,忙又道:“快带我去看望表哥。” 管家道:“表少爷这边请!”
管家领头,一行人向李胜的房间匆匆走去。
李夫人道:“胜儿,这是你的亲表弟丁健仇来看你。”
李胜想起来,咧咧嘴又躺下。“别动,让兄弟给看一下。” 丁健仇查看着他的伤势。他虽然不是郎中,可毕竟是习武之人,甚么伤筋动骨,跌打损伤见识多了,不足为奇。
“还好,算是手下留情!”丁健仇站起身来庆幸又道:“从伤你的手法上来看,必定是位武林高手,轻重拿捏恰到好处,对你只是小惩,不然表哥必定残废终身,甚至性命难保!……”随后打开包裹取出几粒药丸,让他服下。又道:“只要表哥静心修养,兄弟保你-个月康复如初,随意走动。”
众人俱都松了口气。李胜感激地瞅住丁健仇道:“多谢兄弟的灵丹妙药,咋日郎中说需半年以上才能康复,那真是生不如死呢!”“你可知道打伤你的是谁?”
丁健仇忿然又道:“兄弟一定会给你讨一个公道。”
“既然现在胜儿能好起来,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李夫人听说对方武功盖世,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唯恐报仇不成,再把侄儿赔进去,如何得了,怎么向弟弟交待?便又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仇儿,这事就到此为止,今后休要再提。”
“罢了,罢了!” 李老爷赞同地又道:“只当这顿打买个教训,今后也可收敛一些,不要再为非作歹,好好的做人!……”
丁健仇不依道:“那……我胜哥岂不是白挨打了?表哥你说,究竟是何方神圣,我丁健仇一定要会一会他!”
李少爷被逼不过,胆怯地看了李老爷一眼,道:“是长江北岸鄞县的‘色艺双绝’贺雨柔,堂堂的贺大小姐,可厉害啦!”“哦,居然是个女人!” 丁健仇惊异之下不屑又道:“你‘色艺双绝’厉害,我‘南天侠’也不是浪得虚名,今生一定要与你一决高低,为表哥报仇雪恨!”李夫人抱怨道:“你这孩子,怎么也让我们操心?……”丁健仇忙道:“姑母息怒,仇儿晓得轻重。” 李夫人松口气,高兴道:“这还差不多,都说两虎相斗必有-伤,晓得轻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