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心下已经确认这事和[亚伯简]脱不了干系。
没走两步就看到了抱臂靠在一侧栏杆上的菲尔。
菲尔一见[金]就勾唇笑了笑,“[金]先生,您是来找我家少爷吗?那我劝您一会再来。”
[金]皱眉,脚步却不停,“我想,你家少爷应当很乐意我来。”
菲尔耸肩,“可别,我家少爷的[雌虫]受了惊扰,现在恐怕还真没心思应付您。”
[金]看了看挡在自己面前的菲尔,脸色黑沉,“哦?那我就更得进去了,毕竟为我[黑域]的【客虫】提供尽善尽美的服务是我们应该做的。”
见菲尔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再次冷冷开口,“劳烦——让开。”
菲尔耸了耸肩,让开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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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进来的时候,着实没想到眼前会是这样的情况。
一身散漫矜贵的[雄虫],面容没有半分遮挡,眉目疏朗,似与这【黑渊】的昏暗格格不入。银色的发丝淡淡垂落,瞧起来颇有几分愉悦。
空气里莫名点上了香薰,[金]淡淡扫过去,果然不是【黑域】配备的。
意味不明,“[简]阁下倒是挺有情调,闲适地紧。”
【简】轻轻笑了下,带着点散漫和漫不经心,“看起来,你们老板没打算让我离开,我自然得让自己过得舒坦些。”
[金]皮笑肉不笑,缓声开口:“[简]阁下误会了,封锁停泊区实属无奈之举,不久之前我们行驶的海域突生台风,黑域是为了诸位安全不得已才封锁【停泊区】。”
“刚才的颠簸就是因为此。不过您放心,我们现下已行驶了平稳海域之中。[黑域]会强有力地保护各位的生命财产安全。”
“刚才在大厅,我们也已经向众虫解释了这个问题。想来您是不知道。大可放心。”
亚伯简唇角轻扯了下,“嗯,我还以为是上次见面,大家弄的很不愉快,所以你家老板不让我离开……不过,想来也是我多想了。”
“那么,待风浪平稳后,我再考虑下合作的事情。”
[金]继续说,“怎么会,[黑域]既然是诚心邀请您来,自然是要[等候]出个结果,想必阁下既然有胆色应约,应当也是知道——这合作十拿九稳的。”
“我家老板说过,之前确实是我冒犯了……[末],让您误解。”
“于情于理,我们确实得给您一个交代。”
“这件事情不着急,还请您耐心等一天,最迟一天,我们共同期待着的事情,自然就会有着完美的音讯。”
——比如,亚伯利斯尸骨无存,亚伯家唯一继承虫亚伯简一时风头无两。
[简]轻轻勾起笑意,简单回应。“嗯。那我就静候佳音。”
“不过现在,如你所见,我挺忙的,慢走不送。”
[金]其实早就听到了里间不时传来压抑着的喘息声,似乎在竭力遏制,但雌虫耳力向来好。
亚伯简又没什么遮掩的意思,再加上这莫名燃起的香薰以及同时开启的空气净化系统,其实里面在做什么几乎昭然若揭。
——当真是挺有情调,闲适的紧。
“我无意惊扰二位,主要是这次来,是想来找[末]询问一些事情。”
“不过,您放心,只是简单问询。”
亚伯间挑眉,银色的眸里闪着些笑意,“实在不巧,我的下属刚刚经受了惊吓,至于现在——实在是……很难见客。”
[金]意味不明地看着眼前的[雄虫]。
锲而不舍,“[简]阁下,我正是为此而来。[渊]上两位贵客起了矛盾,我自然是需要调和地。”
“另外,[黑域]不小心出了点小乱子,影响了我们给您准备的惊喜。”
亚伯简挑眉,“惊喜?说来听听。”
[金]说,“我想,[简]阁下应该会对『渊』内的药剂感兴趣。不是吗?”
亚伯简似乎终于来了点兴趣,没说话,只是歪了歪头,示意[金]继续说下去。
[金]说道,“听闻【简】先生素来极有善心,救助了不少孤苦无依的……雌虫。”着重强调了雌虫两个字。
“可是你我都清楚,这治标不治本。”
“雌雄的数目差异,就天然注定了阶级差异,等级差异,性别差异。”
“都说雌虫如今处于弱势地位,但是我想,[简]阁下应该也可以明白,雄虫的弱势所在。”
“而现在,唯一的正解就摆在你的面前。”
“我可以破例,带你去看一看,我们的实验区,我想,您一定很有兴趣。”
亚伯简说了句很莫名的话,“[金]先生的药学造诣世所罕见——”
[金]眸色不变,就听得[亚伯简]继续不紧不慢开口,“就比如——我至今都没能算的明白,[金]先生是否是雌虫。”
——是否是雌虫。
[金]顿了片刻,却是轻轻笑了,其实金笑的意外好看,不难看出,面具下的骨相极美,似素雅的竹,和亚伯利斯幼时记忆里几乎没什么差别,可却又截然不同。
[金]微不可察地怔愣了下,笑意漾开,“有什么关系呢,能发挥作用,不就足以。”
[亚伯简]深深看了眼『金』,“若是你当真认为值得的话。”
[金]旦笑不语。
“过来一下,末。”
隔间里似乎有什么喘息声稳了稳——
林陌光走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腿脚都在发颤,肌肉忍不住抽搐,手臂垂落缓解着不适。汗湿的发丝贴在面颊上。
平稳了声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