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吗?而且不是……了吗?……难不成?”
瞧瞧,这个无赖转头就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了。
沈时砚吸吸鼻子,眼里噙着泪,他一摇头那豆大的泪珠就掉了下来,“我没有,没有把你当工具,我只是……”
盛皿把衣服从他手里抽回来,沈时砚惊慌地要抱她也被按住,他哭得更凶了,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就开始道歉。
将浴巾铺在盥洗台上,盛皿才抱他上去,她刮了下他的眼尾,感慨一句,“跟水做的一样。”
沈时砚又听错了,他为自己的清白辩驳,“我没有……过,我只有你。”
盛皿没忍住笑,“我知道。”
“骗人,你刚才说……你根本……不相信我……”沈时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哭得好不委屈。
他俩可谓是对牛弹琴。
盛皿吻他,却不是为了堵住他的嘴。
……
那哭声半道小了下来,沈时砚还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小动作没被发现呢。
“……”
“不哭了。”
“你都……不管我……”
“……你呢。”
沈时砚噎住,他急忙按着她肩踩刹车,说:“不……”
“在想什么?你以为……”
沈时砚“哼”了声,他脸上是略带傲娇的小表情,“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唉,竟然被发现了。”盛皿配合着,然后又道:“你看这……怎么办?”
“我……”一秒破功,眼睛四下张望没找到,沈时砚想下去,他要去找……
……
“……你哪次……?”
“我不知道……”
“你都……地睡着了,哪能知道?”
盛皿又抢先道:“对不起没用。”
沈时砚羞愧难当,“那我……”
……
胡闹了不知道多久,晚饭时间都错过了。
“煮面条给你吃吧,弄一点青菜炒一点肉末放在里面。”
沈时砚窝在盛皿怀里,他举起一根手指,“再加一个煎蛋,可以吗?”
“可以。”
“我想和你一起下去。”
“好。”
又是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
吃完面沈时砚都困了。
等他消化完盛皿才重新抱他上楼回房间。
她把他搂过来,脸颊感受了一下他额头上正常的温度,这才闭上眼睛入睡。
假期的最后一天他们也是一起过的,沈时砚记得那……一切但他假装不知道,因为羞于启齿……清醒状态他不会那样,也不敢那样。
沈管家他们回来了,还惊喜地看到沈时砚和他们打招呼。
觉得惊喜是因为他站着在和他们挥手,重点是站着。
接下来就出现了一副有爱的场面,几乎每个佣人都在对他打着不一样却大差不差的手语,多是为他高兴和赞扬的话。
沈时砚没能一一回复,最后汇聚成一句,“谢谢,让你们担心我很抱歉。”
场面有些煽情盛皿就回屋了。
没过一会儿他们各司其职,沈时砚安慰好情绪激动的沈管家才放心离开。
他找到盛皿是在书房,本来还想问她为什么不等自己的,可他只是走过去挨着她。
“太阳出来了。”盛皿牵起他的手在唇边吻了下。
“我不只想要这个。”
“那你想要什么?”
沈时砚垫脚,盛皿把他按下去自己低头。
“盛医生,你真好看。”沈时砚抓着她的衣摆,“比阳光更加光彩夺目。”
真的,他就这么觉得的,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而不是他想的什么情话。
“所以才让你见色起意。”盛皿眼睛弯起。
沈时砚不否认,人本来就是视觉动物,曾经有人说他眼光高,他现在觉得应该是了。
“你不生气吗?”
“喜欢我的皮囊也是喜欢我。”盛皿很淡定地说。
沈时砚叹息道:“我还想安慰说,你只有一个,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呢……”
盛皿应了声,“谢谢,有被安慰到。”
……
正式调养身体后沈时砚的饭量大了一些,他每天上午和下午都会抽出一些时间来锻炼,饭后会到花园里散步,晒太阳,空闲时间种种花草,看看书,还有,织毛衣……滨夏市没有夏季,立秋之后气温会急剧下降,风刮在脸上刺骨的冷,气温再怎么低这座城市也不会下雪。
两个月过去,晴朗加起来不过几日,天又开始下雨,连着下了快七天的特大暴雨。
沈宅周围有排水系统,并不需要担心会被水淹。
滨夏一直都有“雨市”之称,自然会有专业防范的。除了街上少了许多人外,这座城市还在正常运行着。
沈时砚弓起身抱住自己,他躺的地方已经有了热度,这里是盛皿房间,盛皿的床,他看着那个空荡荡的位置闭上眼,抱紧自己。
糟糕的天气和他此时的心情重叠,他感觉更不好了。
将储药房的门关好,盛皿回到房间,没一会儿她从浴室出来,躺上床,沈时砚自然而然地挨着她。
房间隔音很好,听不见外面的雨声。
盛皿一直都是浅眠的状态,半夜怀里传来一阵啜泣,她看得清楚,沈时砚还闭眼睡着。做噩梦了吧?她轻拍他的背,哄小孩子一样,哭声渐小,最终归于平静。
她一直在改善配方,之前磨好装袋的药收回来一半了。沈时砚虽然有在好好吃饭,但她觉得那个味道应该不太美妙。虽说良药苦口,但苦吃多了吃别的就不觉得甜了。
药与药之间具有相冲性,身体好不打紧,顶多气血旺盛流点鼻血,但沈时砚不行。还有两种补药合在一起可能就变成毒药了,即便轻微,于抵抗力较弱的人而言也禁受不住(毕竟是那里的草药,好坏都翻倍)。既要克服这点,还要调整味道保证药效还在,还有考虑病人的承受能力,一下子麻烦起来让她花了更多时间在待在储药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