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每年向公社上交公粮可是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
必须要确保粮食的产量足够丰厚才行啊,要不然交完公粮后所剩无几,村民们可怎么生存下去?
而且最近这两年又遭遇了灾荒,粮食产量本就大不如前。
面对这般困境,村子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只得号召大家齐心协力,多多开垦土地,多种植一些粮食作物,以此来保障基本的供应需求。
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哪还有空闲的人手能够腾出来上山去打猎呢?
即便是那些身为民兵的壮劳力,平日里除了执行巡逻任务以外,还得抽空到地里帮忙干农活呢。
至于村里的老人和小孩,只要还有一丁点儿劳动能力,那也是统统都要下地劳作的,要么就是帮忙做做后勤之类力所能及的杂事。
毕竟在这里实行的是集体大锅饭制度,只有辛勤付出、努力干活才能有口饭吃呀!
要是整天游手好闲不干活,难道还能凭空变出食物来维持生计不成?
所以说,也就只有等到农闲时节,才会组织大伙儿一起上山打打猎,让大家改善改善伙食。
又或者有些村民趁着不需要干农活的空当,独自跑到山上碰碰运气。
不过前提是不能耽误集体的农活进度,其余时间倒是可以自由支配的。
如今,几乎家家户户都养育着好几个孩子。
然而,令人忧心的是,这些孩子们大多还年幼,尚处于只会吃干饭而无法从事劳动工作的阶段。
家庭的重担仅仅依靠家里那为数不多的一两个劳动力去赚取微薄的工分,这点收入对于养活一整个大家庭而言,无疑是杯水车薪。
面对如此艰难的生存现状,许多村民不得不充分利用闲暇时间,纷纷选择上山狩猎或者下河捕捞鱼虾等方式,以此来勉强维持全家老小的基本生计。
听到这里,李涛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深知大家的日子过得异常艰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于是,众人默契地不再继续深入探讨这个沉重的话题,而是话锋一转,开始谈论起那些轻松愉快的家常琐事。
毕竟,在这样艰难困苦的大环境之下,即便是李涛自己,目前也实在不具备足够强大的能力能够引领大家脱离眼前的困境,迈向富足安康的美好生活。
待大家酒足饭饱之后,稍作休息调整。
紧接着,该下地劳作的人们扛起农具匆匆赶往田间地头。
负责巡逻的人员则整理好行装,开始执行他们的任务。
李涛见此情形,也适时起身向众人道别,并踏上了返回城里的归程。
但就在临行前,李涛特意嘱托村长转达给各位村民一个重要消息:
两日之后,他将会再次回到村子里。
届时,他将以市场上最高的价格大量收购村里的各类山货特产。
虽然这只是他力所能及范围内给予乡亲们的些许微小帮助,但对于村民们来说,或许能解一时燃眉之急。
如果把这些东西拿到公社去交易,一旦有其他村庄的人员在场,那么想要提高收购价格可就难上加难啦!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争议呢。
再说了,这样做还能节省下村民们往返公社所耗费的宝贵时间,让他们能够早点下田劳作,多挣些工分以改善自家生活条件。
“叔啊,那咱们就在此分别吧,我这就得走喽。”
说话间,李涛已经站在了村口,并微笑着向李狗剩用力地挥起手来告别。
方才他俩刚从大队部出来的时候,碰巧赶上李狗剩需要在村子里头四处巡逻查看情况。
于是乎两个人就一路结伴而行,不知不觉间就一同走到了这村口之处。
“好嘞,不过我还得到别的地方转转瞧瞧去,你自个儿回家的路上可得多加小心留意着点儿!”
李狗剩同样热情地回应着李涛,同时还不忘关切地反复叮咛嘱咐几句。
只见李涛微微颔首示意,表示自己已然明白。
紧接着他动作利落地翻身跨上自行车,脚一蹬踏板,车轮滚滚向前转动起来,随即朝着城里的方向疾驰而去。
时光匆匆流逝,大约过了两个钟头之后,李涛终于顺利抵达了繁华热闹的四九城之中。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发现此刻时针刚刚指向下午三点多钟而已,距离正常下班回家的时间尚早着呢。
思前想后一番,李涛干脆调转车头改变行进路线,决定先前往前门大街那边随意溜达闲逛一会儿再作打算。
城里和乡下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所展现出的两幅迥异画卷。
在城市里,拥有城市户口就像是手握一张通往稳定生活的通行证。
因为户口有着定量供应,即便人们每个月不去劳作,依然能够领取到足以维系基本生计的粮食份额。
这种无需过度操劳就能获得生存保障的待遇,对于乡下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奢望。
与此同时,城市中的工资水平更是让乡下望尘莫及。
在乡村,每个劳动力起早贪黑、辛辛苦苦地忙碌整整一个月,最终所能挣得的工分折算下来大约只有区区五六块钱。
然而,在繁华喧嚣的城市之中,即便是那些临时受雇的工人,他们每个月拿到手的薪资也足足有十几块之多。
这样显着的差距使得众多乡下人对城市充满了向往和憧憬。
然而,凡事皆有利弊,城市生活并非全如表面那般光鲜亮丽。
虽然物质条件较为优越,但随之而来的生活压力同样不容小觑。
衣食住行等方方面面,如果无法享受到单位分配的福利,全部都需要自己去费心解决,如此一来必然会产生一笔颇为可观的开支。
再者,城市相较于广袤无垠的农村而言,可资利用的自然资源可谓少之又少。
倘若不幸失去了工作机会,那么除了从事一些零敲碎打的杂务活计之外,似乎再难找到其他谋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