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春香唠了一下嗑,唉呀,我的妈,还得去学校。
他背起书包就跑,冲进教室,站在门口想了一下,才记起自己坐在最后一排。
“何雨柱,你爸又把你打成了猪头三。”前几排的同学扭过头,以前是他同桌,上次阎埠贵用教鞭抽他,结果胳膊被划了长口子,嫌他老惹事,不和他一起坐了。
其他同学哈哈哈地笑了。
“还有,你爸老叫我骆宾王,你回去告诉他,不要给我改姓,烦死了。”
何雨柱没有搭理他,低头找着课本,鬼子占领四九城后,要求各学校以日语作为学生们的“母语”,只有极少数教会学校才有教学的自由。
而且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袭珍珠港事变,迎得了表面上的辉煌胜利,更是不可一世。
正义的中国人都从内心抵触日语,何雨柱也一样。
这一堂课正是该死的鬼子语,好在,他去执行任务前,专攻了三个月的语言,应对鬼子语言已经绰绰有余。
刚刚开始念诵,学校的“特派员”进来了,这王八蛋是鬼子伤兵,因战功没有送回国,而是驻扎在学校监督学习。
每次升旗的时候,就要讲一大堆烂话,大多数人都听不懂,只看到他耀武扬威,校长和老师们也十分害怕。
最近这王八蛋喜欢窜教室,哪里在学日文,他就要领读,声音小了还不行,必须大声念。
我艹,这就是有名的奴化教育。
他娘的,什么都能当,就亡国奴不能当。
这鬼子进来学校,检验寥寥无几的几本图书,凡含有中华民族、精忠报国和爱国、自强、奋斗等内容的书本和画册,一律撕毁。
看到鬼子特派员,他都没有收拾阎城贵的心思,一门心思想着这个丑恶嘴脸的特派员。
特派员走到他跟前,短腿不说,还是罗圈儿,站在他面前,厉声喝道:
“声音再大一点。”
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王八蛋才不管你八岁还是七岁,一不顺心,就抡起拳头,打得你爹妈都不认得,还无处伸冤。
他摇头晃脑地读着鬼子的课本,全tmd的胡说八道,特派员满意地点着头,背着手刚一转背走到讲台,他变腔变调地诵着:
“我日你个妈妈,干你十八代的老祖宗……”
同桌扑哧笑了,笑得冒鼻泡,特派员扭过头,恶恶地看着他的同桌,几步窜过来,挥起巴掌就要抽过来。
何雨柱连忙拿起课本,指着下面的课文:
“老师,这一段,我不会读。”
死批根本就不认字,瞪着看了好久,指着前面的课文:“读前面的。”
他又开始摇头晃脑地读课文,同桌也规规矩矩地读着课本,总算侥幸过了这一关。
特派员去隔壁教室监督读书,他的同桌开始和他说小话:
“柱子,你好聪明,我差点要挨打。”
“我会看相,他印堂发黑,要走霉运,可能活不了多久。”
同桌嘴一撇:“我才不信你,你就会乱吹牛。”
“吹什么吹,”他装作掐着指节,嘴里念念有词:“真的,肯定不超过十天。”
“你要说准了,我输你一个窝窝头。”
得了,你的混合面窝窝头,我才不稀罕,何雨柱暗暗地想。
快到中午了,何家的口粮都被何大清匀给了野女人,何雨柱早上能吃半个窝窝头,晚上回去还有半个,中午就没有口粮。
同桌从书包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窝窝头,分了一小半,塞给他:
“给你。”
他手里拿着黑乎乎的刺鼻的小半个窝窝头,心里涌起一点暖意。
“吃呀,你看你瘦的,”同桌推推他的胳膊:“我家也快断顿了,我爸愁得,半夜两点去排队,还没买上粮。”
“去张家口可以高价买白米。”
同桌吓得脸色煞白:“吃大米要杀头。”
这年头,真tmd有不是人过的,连八岁的小孩都吓得魂飞魄散。
“偷偷吃,哪还让别人知道。”何雨柱小声地说。
“你不知道,狗汉奸会去报告。”
放学了。
他跟着同桌一起往回走,认清同桌家的门,再去到何春香家里,李天明正坐在她家喝茶,一见面,就竖起大拇指,tmd的威士忌太好喝了。
“说正事,鬼子和走狗干尽坏事,你给我把他们开的当铺、大烟馆、妓院和赌场摸个底。”
李天明端着茶杯,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弄好名单,就不关你的事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呸地一声吐了。
尼玛,这茶也太劣质了。
“等等,老子有好货。”
他提起垃圾,跑进空间,放在一个塑料大桶里。
再去物资堆,mmd,堆积成了小山,这可不行,得认认真真的捋 一遍,等他捋了还不到十分之一,就泄气了。
算了,以一己之力,捋到明天凌晨,也捋不完,反正都是吃的,有一定的保质期,先吃着吧。
翻出包装精美的茶叶,取出三条。真空包装的鲜牛肉,每袋五斤,又是三包。
何春香和李天明是他的死党,有自己的一口,就得有他们的份。
把女人化妆的日霜夜霜洗面奶和精华水,倒进在四九城商场买的透明的收纳瓶子。
再翻出白巧克力,还有三盒透明盒子装的饼干,正准备要出空间,想起同桌的小半个窝窝头情谊,提了五袋白面粉放在空间门口,才抱着收好的物资出了空间。
何春香捧着饼干盒子,好是稀罕。
太漂亮了,漂亮得不忍心打开。
把茶分给何春香和李天明,正要走,何春香拦住他,搜他的身,硬是分了一半白巧克力,嘻嘻笑着:“就知道你偏心。”
“那是我妈。”
“我还是你的春香小姐姐,”她学着何雨柱平时嗲声嗲气的声音。
一哄何春香,他的声音就变软了。
“我回家了,我妈等着肉下锅。”他挎起春香的包袱一溜烟跑了。
何妈站在门口口翘首以待,总算盼回来这个儿子。
一整天,他不在跟前,何妈的心一阵阵发慌,好几次走到学校门口,又倒回来了。
如果他真的走了,自己就是找到学校也无济于事。
如他所料,饼干盒子险些耀瞎了何妈的眼睛,把饼干取出来,整齐地摆在桌子上,把针线一一收纳进盒子。
砰砰砰,有人敲门。
谁来了?
何雨柱将饼干一股脑地收进包袱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