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到岗亭,停下摩托车,值班守卫马上小跑过来,何雨柱穿着上士官的军装,用流利的日文说:“紧急军务,叫你们长官过来。”
值班守卫在前带路,板牛犀和棕熊架着大白鲨,野牛拄着拐杖,进到内室接待厅。
不一会,匆匆进来一个士官,穿着高筒皮靴,高高地挽着衣袖,白衬衫和屎色军裤上星星点点的鲜血,还在喘大气。
“接到紧急命令,找一个重大嫌疑犯。”
士官比守卫聪明很多,“你们都很面生,哪个部分的?”
“八格牙鲁,事关天皇的安危,你居然敢在长官面前摆谱。”
士官马上垂下头,毕恭毕敬地问道:
“请问长官有没有画像?”看何雨柱不解其意,马上解释道:
“犯人进来后,会把犯人的衣服扒光,在一张人形的纸上,将人身上的疤痕、痣点,一一对应地画下来。
只要你们有画像,或者有重要信息,我们能马上找出来。”
这位士官明明是讨好何雨柱一行人,何雨柱不想和他多说,怕露了馅,一巴掌扇在士官脸上,“八格牙鲁,你是听不懂人话。叫你带路。”
这一巴掌,抽得士官的脸骨错了位,张着大嘴,上下牙床合不拢。
捂着脸,带着他们进去监仓。
每一间牢房宽约4米,长不到10米,高5米,不到40平方,密密麻麻都是人,一间房起码也是四五十人。
也就说是,每人平均不到一平方的位置。
这生活密度触目惊心,比只小动物还不如。
mmd,他终于懂得士官找他要画像的原因,
一眼看不到头,哪里能看得清脸。
何雨柱皱皱眉头,“一间房这么人?”
小士官狐疑地看了一眼何雨柱,小心翼翼地说:
“长官,他们都是下贱的支那人,不用给他们好的生活条件。”
啪啪,这次,何雨柱刚抡起手,狮子王那只健康的手贡献了两个大逼兜子:
“大日本皇军兵力缺乏,你居然浪费生命。”
小士兵啪地立正行礼,一脸正色地说:
“长官,他们的命比曱甴还贱,生命力顽强,存活率极高。”
狮子又王举起了手,小士官想往后退,被野牛雄厚的胸膛挡住了,何雨柱不敢再往下闹,怕穿了帮。
示意狮子王干正经事。
牢房四周各有一盏灯,照亮了牢房,外面监筒子不安灯,牢房内的情况,完全暴露在看守的眼皮子底下。
外面的看守提着枪,虎视眈眈地看着这里,随时都有开枪的可能性。
而他们背着巴雷特m82A1狙击枪,这些土包子宪兵连见都没见过来,还以为他们是日本的特种部队。
再看牢中的犯人,有的戴着大约5斤重脚镣,这个时间点都没有解除,也就全天候了。
细看最前排的犯人,镣卯死在腿上,穿的毛裤棉裤十分滑稽,跟孩子似的开着裆裤,两边扣着扣子。
“戴镣的是什么罪?”
士官挺直胸膛,答道:“诬蔑大日本皇军。”
人头太多,头发蓬乱,大多肮脏不堪,看不清面容。
“把镣的统统叫出来,站好。”
小士官不敢违抗他的意思,打开牢门,戴着镣的拖着沉重的脚步,挨着走出来。
人太多,前面的人须让开,后面的人才能出来,走得稍慢的,小士官上去就是一脚,骂骂咧咧地让他们排好队。
何雨柱够心塞了,小士官的残暴,更让他说不出的烦躁不安,十只手指头极痒无比,就想往哪里使点劲。
有的牢房戴镣的特别多,有三十来个,有的只有十几个,一连看了二十来间,差不多超过了三百人。
这些人有的奄奄一息,连站都站不住,还靠旁边的人提着胳膊,有的不停地咳嗽,都没有詹羽清。
“这些人怎么回事?”
“应该,应该是肺结核。”小士官下意识地退后几步,生怕沾惹了传染病源。
“传染病不隔离?”狮子王又冒火了。
小士官嗫嚅着说:“三千多人,就60间牢房,没地方隔离。”
一个中年男人使劲地咳嗽,肺都险些咳出来了,猛地一口唾沫吐在狮子王脸上:
“狗日的……”咳咳咳,骂了三个字又开始剧烈地咳嗽,小士官拔出了枪,狮子王一手挡住小士官,抬起受伤的胳膊擦掉脸上的唾沫星子:
“这些人都给我站在这儿,等下我来好好收拾。”
小士官献媚地报告:“长官,都在这里了。”
往后看,还有密密麻麻的铁门,“后面的呢?”
“那些是从全国各地抓来的劳力。
集中关押,凑齐人数运到天津塘沽,再海运回国,建设我们的国家。”
何雨柱恨不得一拳头砸碎王八蛋的下巴,忍着气问,“还有没有?”
“有,正在刑讯室。”
左拐右拐,进了黑不溜秋的通道,再到了刑讯室,经过一间房,十字架上绑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女人,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破出大块糜烂的皮肤,到处都是旧伤新伤。
何雨柱别过脸,不忍再看,再一次捏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咬着牙不发一声。
狮子王变了声调,指着女人,“这什么人?”
“抗团干事。”小士官答道。
狮子王推开门,进去审讯室。
何雨柱继续往前走,走到最里边的审讯室,十字木架上绑了一个男人,浑身血迹斑斑,低垂着头,已经晕死过去。
旁边还有两个汗流浃背的审讯员正在抽烟,将红红的烟头按在男人的胳膊上。
何雨柱一脚踹了门,两个审讯员慌得马上立正行军礼。
满室都是刑具,挂着的钩子,进来的人就如畜牲一样,分分钟钟被铁钩吊起来,还有摆在小柜子上的一柄柄锋利的小刀,可以把人完整地剥成骨架。
电影情节里有的,这里有,没有的,这里也有。
一架火炉的炭烧得正旺,三角铁板已经烧红,男人的胸膛上已经有三个三角烙印,满屋子的焦肉味。
小士官走过去,揪住男人的头发,提起脑袋,男人怎么努力,也睁不开肿成桃子的眼睛。
何雨柱认出他还算正常的半边脸,正是詹羽清。
“就是他。解下来。”
小士官嗫嚅着说:“我打个电话,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