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鹤砚清身后,酒意熏蒸着自己的克制,不管不顾的朝着鹤砚清吼道:
“玉佩是我的,是属于我自己一个人的,你不能再夺走了!
这王府上下,没一样东西是我的,你把它还给我!”
她青丝凌乱的站在风里,眼泪失了半张面颊:“为什么,这一点丁点儿东西你都要夺走?”
鹤砚清的步伐停在青石板路上,回身看着她:
“姜玉瑶,你再在我面前大吼大叫试试?”
威仪高华的气势压来,身边跟着的护卫,都清楚世子生气了。
姜玉瑶执拗的走上去,拉着鹤砚清的衣袖翻找起来,极少数的这般不管不顾:“还给我!”
鹤砚清眉梢低压,黑眸冷淡,伸手掐住姜玉瑶的脖子将人抵在树下:
“孟让尘给你一块破玉佩,你就这般紧张对吧?”
姜玉瑶被掐得说不出来话,两眼猩红的看着他,这一次,她不愿让步。
鹤砚清冷笑,将手松开,把玉佩拿了出来悬在半空:
“我给你的金钗玉环,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想着卖掉。
孟让尘给你点儿好处,你竟头一次为了他,得罪这座王府最不该得罪的人。
姜玉瑶,你也算个聪明人,怎如此愚蠢?”
姜玉瑶伸手去抢那玉佩:“随你怎么说,那玉佩对我极为重要,我只要它。”
鹤砚清愠色浓烈,眸底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席卷起来:
“你到底是铁了心要他,还是要它?”
他对着那并不厚的玉佩缓缓用力,只要再用力,这玉佩就能碎成两半。
姜玉瑶红着眼睛,乞求他:
“你还给我吧,我就要这一件东西。
你给的珠宝,你给海棠院,你给的一切,都收回去吧。”
鹤砚清神情格外暴戾阴郁,随即冷笑一声,将那玉佩扔在了地上,转身便离去了。
姜玉瑶勾下身子,连忙将玉佩捡了起来,赶紧藏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她觉着不放心,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孟让尘一片好心,自己不能软弱不争,就这么看着被人夺走。
才走了几步,那道路尽头走出一人来。
鹤昭芸那阴森可怖的身影踩着冰凉的月色就走了过来,抬起手臂就给了姜玉瑶一耳光,
却在达到之前,被她伸手握住。
姜玉瑶也不在装,眼神清冷的看着她:“我没惹着你,你这又是做什么?”
鹤昭芸冷笑一声:“哼,没招惹我?
姜玉瑶,我说过很多次,让你别觊觎孟让尘,你呢,你都是怎么做的?”
姜玉瑶立在月色下,顺了顺自己有些杂乱的青丝,抬脚就走:
“你喜欢谁,那是你的事情,我找谁,那是我的自由。
孟让尘又不是你的夫君,全上京喜欢他的女子多了去了,你难道还要哭死,闹死不成?”
鹤昭芸看着她的背影,不甘的追了上去,对着姜玉瑶破口大骂道:
“你不过是我大哥哥送给鹤昆的一只瘦马罢了,你居然还想做孟家的宗妇?
姜玉瑶,那日在三皇子府,大哥哥将你送去鹤昆床上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个下贱货了!
要不然你以为,以你的身份,你的本事,
你凭什么得南越第一世子青睐,凭什么在雍王府突然间过上了好日子?”
姜玉瑶蓦的回眸,银牙快要咬碎,心底一股恶寒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