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哥哥,嬴哥哥,我来了!”只见一个小女孩急匆匆地跑进来,大声喊道。眼睛不时看向四周,迂巡着。
半晌,才从角落里传出一个怯懦而虚弱的声音来:“阿……房……我……在……这……里……”。
“嬴哥哥,给你饼,还是热乎的,你赶快吃!”
嬴政正要伸手去拿,热乎乎的饼子突然之间就不见了。
嬴政继而看到的是,在那片广袤无垠、荒无人烟的野地之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吹过的风声打破这份静谧。
这里没有丝毫生命的迹象,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了一般。
而就在这片荒芜之中,有一个身材瘦小的小男孩孤零零地半靠在一棵古老的大树旁。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无助。
男孩身上那件破旧的衣裳已经残破不堪,半裸着的双腿更是触目惊心——上面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的伤口,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每隔一会儿,小男孩就会忍不住发出一阵低沉的抽噎声。
那声音犹如受伤小兽的哀鸣,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每一声抽泣都像是在向这个冷漠的世界诉说着他所遭受的苦难,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阿房,阿房……你在哪里?”嬴政等不到任何回应,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头顶不时呼啸而过的风声,还加杂自己都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伤心的抽噎声。
“嬴哥哥,嬴哥哥,我回来了!”
半晌,只见一个小女孩一边拼命向前跑,一边回头看向她的药篓子,药篓子里什么都有,各种各样的草药,装满了药篓。
小女孩飞快地跑着,不一会儿功夫就跑到了他口中的嬴哥哥身边。
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用手帕包裹着的刚刚采来的新鲜草药,然后轻轻地将其放在一旁干净的石头上。
接着,她动作轻柔地把这些草药一点点地揉碎,并放入口中仔细地咀嚼起来。
待草药被嚼成糊状之后,她这才缓缓地蹲下身子,靠近那个受伤的小男孩。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抬起小男孩那条受伤的腿,另一只手则拿着已经处理好的草药糊,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敷在了小男孩腿上的伤口处。
然而,就在草药刚刚接触到伤口的那一刹那间,一股钻心般的疼痛猛地袭来,小男孩顿时疼得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滚而下,他紧紧咬着牙关,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突然,嬴政在疼痛中苏醒,一个激灵瞬间就疼得坐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1.3米的大长腿,摸了摸,完好无损,只是多年前受伤的腿上还留有一个一搾多长像蚯蚓一样弯弯曲曲的伤疤,淡淡的,如果不仔细看,真还看不到。
他四处寻觅阿房。
“阿房……阿房……”无人应答。
很快,只听见空荡荡的房间里便传来了一声声的回声,“阿房……阿房……”好似嬴政对命运的不甘控诉又像是他对生活倔强而虚弱得呐喊。
恍惚间,嬴政竟然有种错觉,觉得阿房此刻就躺在他的被窝里,被窝里好像还有阿房的余温。
他魔怔了,他甚至觉得到阿房昨晚也许就宿在他的床上。
每每做这个梦,嬴政都下意识地把手伸到床上去摸,看阿房在不在床上,他明知道真正的阿房已经死了,明知道这只是他的梦幻,可是他还是放不下。
然而,每当从梦中惊醒,面对现实的冰冷和孤寂,嬴政的心就像被千万根细针深深刺痛。
这种痛好像已经持续了二千多年。
这种疼痛并非一时之痛,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强烈,仿佛永远也无法消散。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嬴政就这样沉浸在失去爱人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纵使他有姬妾美眷无数,他心里最爱的最放不下的那个女人始终还是阿房。
他甚至还不惜任何代价为她修建了阿房宫,可是偌大的阿房宫里并无他心爱的人儿,阿房。
阿房走后的第三年,他在一个游方道士那里得来一个骇人听闻的传说,结魂灯。
结魄灯,顾名思义,集结魂魄。
那人告诉他,只要每天在纸张上写1234遍离世的心爱之人的姓名,不能多一遍也不能少一遍,然后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666遍,只要够诚心诚意,等集结到了时间,心里那个人自然就会出现在眼前。
至于离世之人什么时候出现,那完全得看在世之人的心意和意念了!
嬴政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结魄灯,看阿房回来了没有。他甚至异想天开想着:今天结魄,阿房今天就能回来。
于是,从来不相信方外之说的嬴政,他竟然开始痴迷长生不老,找人炼起了长生不老丹。
他为的就是有一天,结魄而来的阿房可以找到他,他们就可以再续前缘,破镜重圆,然后重归旧好。
(小片段式描写,电影都采用这种方式呢,如果你看不懂,我不怪你,但要是胡乱喷,那就是你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