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大比开幕当天,参与比赛的弟子都需要先到玄云宗的事务堂报道,抽取自己的赛场。
冽剑峰的人早上结伴一起前往会场。
花觅本来跟在师兄师姐们的身后走着,一个没留神,在她前面的人不知何时已经一个接一个地祭出了飞剑,嗖地一下就飞没了影。
花觅站在山峰的边缘,看看脚下深不见底的云层,又看看前面已经飞没了影的师兄师姐们,眨巴眨巴眼睛,转身嗒嗒嗒地跑到了站在一旁目送他们离开的寒霄的身边,委屈巴巴地一把抓在了他的衣袖上。
“师尊,我怎么下去呀呜呜……”
对于剑修来说,御剑飞行不过是他们修行路上最基础的本领,所以哪怕花觅的修为并不高,其他人也都默认她会,花觅的师兄师姐们根本没想到会把她落下。
此处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寒霄便无所顾忌地把她搂在怀里,声音中难得地能听出些笑意。
“我带着你,还是现学?”
本来历练的时候寒霄就已经打算教她这个了,奈何花觅每次操控着自己的剑飞起来都被吓到不行,还没升起来多高呢就哭着从剑上跳下去,死死地扒在寒霄的身上,最后全程都是寒霄带着她飞来飞去,直到历练结束了都没学会。
对于花觅来说,御剑飞行这种高危事情,没有寒霄在她身后的话,她没有安全感。
“师尊带着我吧。”花觅摇了摇寒霄的胳膊,把她的娇气展现地淋漓尽致。
寒霄当然可以永远带着她,不过哪怕她用不到,他作为她的师尊也希望她能学会。
“不再试试?你可以带着我一起。”他哄着她道。
花觅闻言赖在寒霄的身上蹭了蹭,不过最后倒是没有摇头。
她这次没有用自己那把剑,反而是把寒霄的剑抽了出来,她用之前寒霄教过她的法诀操控着剑晃晃悠悠地腾空,然后拉着寒霄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
“师尊,要是中途掉下去了你可一定要救场!”花觅紧紧地抓着寒霄手,能看出来她是真的紧张。
寒霄站在剑上的身形很稳,哪怕一开始花觅控制的剑晃晃悠悠地,他也没有丝毫慌乱。
他站在剑尾,一手牢牢地揽着她的腰,确保着她的安全,也能让花觅感受到有他护着的安心。
因为这次是由她来控剑,花觅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都在路线和操控上,没有看到寒霄看着她时那副复杂又温柔的表情。
剑有剑灵,寒霄的剑更是他的本命剑,本来不该会被除他以外的人操控才对。
但是他的本命剑却在她的手里仿佛她同是剑的主人一样。
这不光需要寒霄认可她,还需要双方都毫无保留地接纳对方。
他们明明连灵识交缠都还没有做过,却已经做到了为彼此完全敞开。
情难自禁般,寒霄忍不住低头咬吻在她的耳侧。
他已经能想象到,他们真的灵识交缠的那一刻,互相侵入对方的灵府肯定会毫无阻碍,这代表着他们之间绝对的信任和契合。
寒霄的呼吸又重了几分。
他的眸光幽深,心里的念头愈发清晰。
真想马上就和她双修,证实他所想的一切。
“师尊!”花觅轻呼了一声,寒霄突然凑近过来的动作让她一下子就分了神,脚下的剑狠狠地晃悠了一下,差点把他们甩出去。
尽管这样寒霄却依然不动如山,替她重新把握好平衡后,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吻在她耳边的唇便压在了她的唇上。
花觅本来还想抱怨他不分场合突然袭击,这么做多危险,结果抬眼就撞进了寒霄那双深邃的黑眸里。
那双黑眸里面的侵略性比墨诀主导时的还要浓郁,根本不容她躲闪,只能让她承受着沉沦。
主会场外的林子里,他们已经落地了好一阵了。
寒霄把她压在一颗树上亲个没完,眼见着最后的报道时间都快到了,也没想着要放开她。
花觅能感觉到寒霄这一次想要她的欲念很深,好像停都停不下来。
“师尊,静心诀……”花觅已经不知道提醒过他多少次了,每次有点喘息的空隙都见缝插针地推他,但每一次都被无视掉了。
她的唇上被不满地轻轻咬了一下,寒霄低哑着声音冷声回她:“不想。”
他现在最烦的就是静心诀。
他根本不需要用静心诀再压制自己对她的渴望。
在花觅不知道的地方,寒霄的无情道已经在无声地崩塌,约束着他的枷锁已经越来越少。
“报道的时间快到了……”静心诀没用,花觅就只能用其他的事情试图提醒他。
深入的深吻逐渐变为浅吻,细细密密地吻啄在她的唇上,把她的唇瓣欺负的艳红又水光粼粼。
“我有注意时间。”寒霄根本不为所动。
“师尊……师兄师姐们该等急了。”花觅继续再接再厉。
轻轻地叹息声响起,寒霄终于放开了她。
他的指尖在她的唇上摩挲而过,目光落在上面欣赏了好一阵自己的杰作后,才用术法轻轻地将被他咬破亲肿的唇恢复如初。
“好了,去报道吧。”
“注意安全,万事小心。”
寒霄抬手将她凌乱的衣服整理好,指尖抚平衣领的褶皱后,像是刚想起来什么般对她说:“你的衣服是用我的灵力做的,我会保护你,可以看做是件有防御功能的法器。”
花觅懵懵地眨了眨眼,等她把他的话完全翻译过来想明白后,漂亮的小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师尊,你,你……”
她想说,你好变态,好流氓,你竟然还会做这种事?但最后却全都变成了羞意,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花觅惊讶的是这件衣服明明很早之前他就给她了,那个时候他都还只把她当徒弟呢!
“墨诀做的。”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寒霄毫无心理负担地卖另一个人。
花觅:“……”那不也是你吗!
花觅沉默了半晌,忍不住窸窸窣窣地蹭到了寒霄的怀里,仰着头眼睛亮亮地问他。
“师尊是不是其实早就对我有想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