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李莲花的毒却毫无好转迹象,这让药魔感到十分无奈和焦虑。他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或许如今世上唯有忘川花能够解除李莲花所中之毒。”
听到这个消息,李相夷立刻来了精神,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忘川花在哪里?我马上去取!”
药魔叹了口气,解释道:“忘川花分为阴阳两株,阳草至刚至阳,具有强大的药性;而阴草则是世上最毒的草药之一,即使是年幼的孩童服用,也能瞬间增添数十年的功力。然而,阴草的药性如同回光返照,数日后会越发猛烈,导致五脏俱裂。因此,只有将阴阳草同时服用,才能真正药到病除。”药魔顿了一下,继续说到:“这世上只有一朵忘川花,珍贵异常,也鲜少有人知道,所以只怕是一时半刻难以找到。”
李相夷听完药魔的解释,心中充满了对李莲花康复的渴望。他紧紧抓住药魔的衣领,焦急地问道:“那么,李莲花身上的毒还能支撑多久?”李相夷气他既然有药可解,之前竟然折腾这么久也不说。
药魔低头思索了片刻,语气沉重地回答:“不足两个月。”
李相夷心中思索着,忘川花可以解毒,但他并不知道哪里能够找到这种珍贵的草药。因此,他决定从药魔口中获取更多关于忘川花的信息。否则,他担心李莲花可能无法坚持到找到解药的时候。
李莲花此时却显得十分镇定,他告诉李相夷:“我也听说过忘川花。你直接来问我就好。”
李相夷清澈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李莲花,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然而,李莲花并没有再说话。这时,一旁的药魔突然开口道:“如果你能放过我,我可以告诉你一种延迟他毒发的方法。”
李相夷愤怒地抓住药魔的衣领,生气地质问道:“快说!”
“我的师父曾经提炼出过一颗七绝丹,这颗丹药由七种剧毒制成。七绝丹本身就是一种剧毒,可以让人瞬间经脉寸断而死亡。不过,这颗七绝丹的七味毒,与他体内的毒性截然不同,可起到相生相克的作用。同时与李莲花所中的毒相比,七绝丹的毒性又要弱许多。因此,如果给他服下七绝丹,可以利用其毒性较弱的特点,减轻李莲花体内的毒性,从而争取更多时间去寻找忘川花。”
“那这七绝丹在哪?”李相夷紧盯着药魔,手上的劲道丝毫不减。
药魔挣扎着,试图挣脱李相夷的控制,“你先答应放了我。”
李相夷眼神一冷,猛地用力将药魔推倒在地,“只要你没有再骗我们,我自然不会再为难你。不然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药魔狼狈地坐在地上,用手抚摸了一下被李相夷用衣领勒得生疼的脖子,艰难地站起身来:“师傅死后,这世上唯一的一颗七绝丹,师傅把它交给了我师弟。我和师弟分开二十年后便断了联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名字,他叫华洵浩,我只知道他现在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富商,具体的信息还需要你们自己去调查。我知道的已经全部都告诉你们了。”
李相夷冷冷地瞥了药魔一眼,抓住李莲花手臂,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
回去的路上,李相夷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紧紧盯着李莲花,声音冰冷地问道:“你既然知道忘川花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莲花轻轻拍开李相夷紧紧抓住他手臂的手,语气平静地回答道:“忘川花只有一株,又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事实上,他自己也并不清楚忘川花究竟在哪里,当初还是笛飞声找到了这株花并交给他的。他刚才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他深知药魔并不知晓忘川花的下落。
李相夷猛地转过身,直直地看着李莲花,眼中的冷意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感到寒意刺骨。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知道忘川花却不告诉我,李莲花,你到底想要隐瞒什么?”
李莲花默默地看着李相夷,心中十分清楚对方此刻的愤怒和担忧。然而,他早已习惯了与碧茶之毒共存,对于能否解毒已不太在意。他穿越回这个时代,唯一的愿望就是改变过去,让李相夷不再变成李莲花,同时也希望有些事可以不再发生。因此,对他来说,能否解毒并非首要之事。
他甚至想过,如果今天的李相夷没有喝下碧茶,那么自己身上的毒会不会就不复存在了。所以,有很多事比他的毒重要的多。
李莲花直视着李相夷冰冷至极的眼眸,坚定地说道:“啊,我只是一时没有想到罢了。瞧把你气的。”
李相夷根本不相信李莲花说的话,他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李莲花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可从来都不骗人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真诚和坚定,让人不禁想要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李相夷在扬州城闹出的动静那可真是不小,热度持续不减,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
不过呢,除了李莲花,谁也不知道,李相夷后来做的那件事,与之比起来,那都不算什么。简直可以称为空前绝后!
李相夷毅然决然地决定尽快动身,前去寻觅华洵浩的下落,于是果断决定明日便辞别扬州。夜幕降临,李相夷领着乔婉娩和李莲花,再度踏入了袖月楼。凤九哥一见李相夷现身,这一次犹如熊熊烈火般热情地迎上前去,“李少侠,您可知晓,您那《劫世累姻缘歌》已然成为我袖月楼的稀世珍宝啦!真是感激不尽啊,李少侠。上回我有眼无珠,这回我定当竭诚款待您。”言罢,便欲引领他们前往二楼包间。她原本想说让楚嫣前来作陪的,却瞥见李相夷身旁紧跟着一位清丽婉约的姑娘,自然是颇有分寸地没敢开口。
而袖月楼内的宾客闻知是李相夷莅临,纷纷齐刷刷地向李相夷投来如痴如狂的崇拜眼神。若非被袖月楼的护院阻拦,恐怕都要蜂拥至李相夷几人跟前了。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犹如一锅煮沸的粥。
李相夷却冷若冰霜地说道:“不必了。”话毕,便径直走向前厅一处靠窗的座位坐下。“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