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听谁说,我的八字会旺他们,所以就主动找到了我家。”
“我爸听了对方给的条件,十分动心,就打电话给我,让我辞职回家嫁人。”
方沐阳听了她的话,气愤不已:“你爸也太自私了,这样无疑是毁了你,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谭晓林红着眼说:“我爸是个残疾人,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拉扯我跟我弟,又把我送上大学,真的很不容易,如果是我弟弟智力有问题,他又怎么会让我回家嫁人。”
“我爸年纪大了,加上这么多年照顾家,身上难免有病疼,看病吃药都需要钱,他又没有医保。”
“以前,我总是想,只要我努力工作,赚了钱,就可以养活爸爸和弟弟,可是现实给了我一巴掌,赚钱远没有我想的那么容易。”
“我一个月五千块的工资,省吃俭用,剩下的钱,也没有办法养活两个人。”
“有人愿意养我弟,还给我爸钱养老,对我和我这个家,是最好的选择。”
方沐阳看着眼前的女孩,没有怨恨,只有心疼,“这些事你应该告诉我的,我可以和你一起承担。”
“你家就是普通人家,你的工资也就八千,我家基本就是个无底洞,我怎么可以自私的拖累你。退一万步,你愿意,可是你家里人呢?谁会愿意娶一个无底洞回家。”
从谭晓林的眼中可以看出,她是深爱着方沐阳的,“我如果真的嫁给你,那就等于毁了你,也许我们就不应该在一起,我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奢求爱情。”
谭晓林伸出手,虽然她无法触摸方沐阳的脸,可她还是将手伸向他,“我是真的很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方沐阳已经泪流满面,他问楚嫣然,“大师,可不可以……我好想再抱一抱她。”
楚嫣然甩出一张符纸,贴在了方沐阳的身上,“去吧!”
方沐阳来不及感谢,上前抱住了谭晓林,“晓林,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虽然没有说过,但是我真的非常爱你。”
谭晓林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再次被方沐阳抱在怀里,“沐阳,别为我难过,我走以后,你要好照顾自己,好好生活。”
“不,晓林,我求你,求你别走,别离开我。”方沐阳哭着请求。
只可惜,他们终究人鬼殊途,“楚仙女,谢谢你,请你送我离开吧。”
楚嫣然看着谭晓林,问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说?”
谭晓林满脸疑惑,“还有什么事?”
“郑昌林。”
楚嫣然说出这三个字,谭晓林的灵魂都跟着颤抖。
“说说他的事情吧。”
谭晓林点点头,说起了郑昌林的事情。
他仗着自己是老板的亲戚一直在公司作威作福,不光性骚扰女同事,还贪墨公款,就连这次事情,也与他有关。
是他收了渣男的钱,才让他有机会将女鬼困在这个楼里。
有一次,谭晓林撞破了他的事情,他就开始威胁谭晓林,还带她出去见客户,想用她去讨好客户。
几次都被谭晓林逃了,如果不是这大楼出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方沐阳没想到,谭晓林还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他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晓林,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沐阳,我不想把你卷进来呀。你记不记得我给过你一个U盘?那里有郑昌林的犯罪证据,交给警察吧。”
这时的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楚仙女,我的爸爸和弟弟……”
楚嫣然:“你已经死了,活人的事情你管不了了,安心去投胎吧。”
谭晓林点点头,楚嫣然随即念起了往生咒,她的灵魂在经文的包裹下,慢慢消失在了原地。
看看时间,楚嫣然累的不行,她带着骆白,打车回住处。
在路上,她给季翔宇打去了电话,季翔宇一直在看直播,后来直播关了,他急的不行,又担心会打扰到楚嫣然,一直不敢打电话。
接到楚嫣然的电话,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楚嫣然告诉他,让他去找方沐阳,他的手上有郑昌林的犯罪证据。
担心他会有恻隐之心,楚嫣然还特别提醒他,不是所有人值得被原谅的。
季翔宇表示明白,楚嫣然还特别提醒他,那个脸受伤的女孩,他要为她承担后续的整容费用。
“大师放心,我一定会对今天那些员工做好补偿的。”
挂断电话,楚嫣然回到了酒店,她实在是太累了,匆匆洗漱后,将变成鸡的骆白扔进了卫生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再说那被楚嫣然解除禁锢的女鬼。
在市内一个高级会所中,女鬼的渣男前夫搂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女人将他送到会所门口,娇滴滴的说:“老板慢走,有常来玩。”
渣男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将她抱怀里,“有你这个小妖精在,我怎么会不来。”
说着从兜里拿出来几张票子,直接塞进了女人的内衣中。
女人开心不已,当即送上了自己的香吻,“谢谢哥。”
渣男拍了拍女人的屁月殳,“走了。”
女人一直目送他离开,才转身回了会所。
渣男走到停车场,开始回家,他的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容。
果然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当初他甩了前妻就是因为现在的老婆年轻漂亮,可是自从有了孩子,她也开始不修边幅起来。
哪里有今天的妹妹会玩,明天他一定还来找她,想到这里,他心情大好,哼起了小曲。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来,让他不由的一抖,“奇怪,怎么突然有点冷?”
他关上了车窗,抬头的瞬间,他在后视镜里扫到了一抹身影。
“我今天也没有喝酒,怎么眼花了?”他自言自语的说。
甩了甩头,再看后视镜那身影还在,他可以确定,那是个女人。
她一袭红衣,披散着头发,在没有月光的深夜,恐怖气氛瞬间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