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迫挂断后,蒋砚祁将战场转移到了微信上,当即就建立了一个群聊,拉了谢侦和梁怀叙进去,并取了一个非常贱的群聊名称——
蒋砚祁最帅。
又甩了一个贱兮兮的“臣附议.jpg”的表情包进去。
自导自演了一出很贱的戏后,终于开始说正事。
蒋砚祁:【@谢侦 兄弟!天大消息天大消息!】
谢侦:【?】
梁怀叙:【什么破群名?幼不幼稚。】
蒋砚祁:【@阿叙 我只是实事求是,别管。】
梁怀叙:【……】
谢侦:【……】
蒋砚祁:【@阿叙 快说说,你是怎么骗人家小姑娘结婚的?】
谢侦:【@叙哥 叙哥!你结婚了!让我猜猜,不会是和阮同学吧?】
一路走来,谢侦都看在眼里,他知道,梁怀叙的妻子永远都只有一个人选,也只会是她。
蒋砚祁:【@谢侦 恭喜你兄弟,猜对了。】
谢侦:【@叙哥 一人跪求结婚证照片!求求.jpg】
蒋砚祁:【@谢侦 你有没有点出息?】
不到三秒的时间。
蒋砚祁:【@阿叙 行吧,我也想看,我愿把群名改为“梁怀叙最帅”以换取看结婚证照片一次。】
说完,他还真就改了。
系统提示——
“蒋砚祁”修改群名为“梁怀叙最帅”。
谢侦:【@祁哥 你还说我哈哈哈哈哈哈!】
蒋砚祁:【@阿叙 人呢人呢人呢人呢人呢人呢??????】
梁怀叙:【@蒋砚祁 你是不是有病?】
发完这条信息梁怀叙就把今天在民政局门口拍的那一张露出脸的登记照给发了出去。
30秒后,另外两人的群聊界面分别传来系统提示——
“阿叙\/叙哥撤回了一条信息。”
蒋砚祁:【不是吧?哥求你做个人吧。】
梁怀叙:【你还想看多久?】
蒋砚祁:【不敢不敢。投降.jpg】
虽然只有短短30秒的时间,但并不妨碍他们把照片清楚地看了个遍。
蒋砚祁和谢侦都不约而同地在手机面前发出感叹:卧槽!真tm般配!
谢侦:【恭喜叙哥得偿所愿!叙哥太帅了,嫂子太美了!】
短短一句话就收获了一个金额为的微信转账。
蒋砚祁眼睛都给看直了,照葫芦画瓢,直接复制粘贴上条信息,心想默默想着这机会他能错过吗?
蒋砚祁:【恭喜叙哥得偿所愿!叙哥太帅了,嫂子太美了!】
如愿收到金额同样为的微信转账。
蒋砚祁:【老板大气.jpg】
谢侦:【老板大气.jpg】
梁怀叙:【小意思,以后婚礼随份子还回来就行。】
蒋砚祁:【……】
谢侦:【……】
聊天告了一段落,最后,蒋砚祁在梁怀叙的威逼利诱下终于改了一个相对于之前较为正经的群聊名称——三人帮俱乐部。
虽然也就那样且听起来没什么技术含量,但至少……正常了。
——
梁怀叙走后,阮惊雀跟爸爸妈妈聊了几句就回了房间,上一次的线稿问题不大,除了需要修改一些小细节之外就可以上色了。
她把手机调成静音状态,全神贯注地坐在窗边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不觉中,西沉的落日似乎正在进行一场浩浩汤汤的大工程,给远处的山脉都穿上了镀着黄金的新衣,整个天际都被染成了橘红色,约莫半小时,工程停歇,天地之间又渐渐恢复平静。
阮惊雀上完色后,窗外已然被黑色笼罩,月儿不知何时悄悄冒出了头。
晚上阮承川和江舒岚都有晚自习,去了学校还没回来,但给她留了饭菜,阮惊雀把稿子发给姜知芋后就下楼去热饭菜准备吃饭。
其实,有时候她还挺享受一个人的时光的,不会被约束,好比现在。
吃完饭后,她在院子里散步消消食,收到了来自梁怀叙的一条微信,准确来说,是她的新婚老公,似乎都要忘了,她今天中午已经领证了。
男人的信息很简单,就是问她吃饭了没,阮惊雀边走边回了句吃过了,刚发过去,对面的信息又传了过来。
【一起散步吗?趁今晚月色姣好。】
阮惊雀疑惑地停了步子,四处观望,他是过来找她了吗?但她张望了老半天没发现有人。
低头回信息,还没发出去,电话响了,她按下接通键。
“阮阮,抬头。”
许是嗓音过于勾人,鬼使神差的,她就照做了,抬头就看见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从槐树粗壮的树干身后探了出来,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正对着她笑。
天杀的,她竟觉得有点浪漫。
不过原来是躲在槐树后面了,西装颜色又很容易隐匿在这夜色中,难怪她看不见。
阮惊雀朝男人的方向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梁怀叙指了指她的手机,“找你散步啊,怎么样?要不要一起?”
她忽然觉得对面的男人是有点幼稚因子在身上的,阮惊雀不禁回忆起和他相亲的场景,第一眼给她的感觉是有一种冷漠的帅气,不曾想他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像极了青春校园剧里的男主角,为了心里那一份又一份的悸动借着理由就为了和女主角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比如散步。
阮惊雀笑着反问他:“我都出来了,你说呢?”
两人一同往旁边的小道上走。
夏夜,月色,蝉鸣,以及偶尔吹来的晚风,伴着路灯下的两道身影,阮惊雀有一种莫名的舒适和轻松。
“阮阮,你想什么时候办婚礼?”
一道温和的声音打破了现有的宁静,阮惊雀感觉到自己的心漏了一拍。
怎么突然问起婚礼来了?
她总不能说不想办吧,毕竟他们和平常的夫妻不一样。
思索了下措辞,阮惊雀说:“春天吧,不冷不热,也没有秋天多雨,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
“春天是个好季节,听你的。”
梁怀叙附和着。
两人一边散步,一边聊着天,不多时,阮惊雀感觉自己的手臂痒痒的,不自觉用手去抓,没两下就红了起来,梁怀叙看出她的不适,拉着她的手腕仔细查看她挠过的地方,已是红红的一片,他皱眉,“应该是被蚊子咬的,别抓。”
出了这一个小插曲,这步是散不成了,梁怀叙拉着她往回走。
不抓越来越痒,连带着她的心都痒了起来,阮惊雀实在是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就要去抓,结果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别抓,抓了会更严重的,听话。”
阮惊雀没好气地看向他,“痒。”
声音带着点委屈,梁怀叙的心咯噔一下,心疼地看着她,“乖,再忍一下。”
说完他放开她的手腕,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肩上,就在这个间隙,阮惊雀乘机偷偷地抓了两下手臂,抓完正好对上男人要给她披衣服的动作,狡黠的眸子朝他转了转。
梁怀叙无奈一笑,似有种拿她没办法的意味。
恰好这一幕被上完晚自习回来的阮承川夫妇看到了,离他们愈发近的时候,江舒岚看到了女儿肩上不属于她的男人外套,欣慰地笑了笑。
两人终于听到了动静。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
“爸妈。”
阮承川朝他们点了点头,江舒岚说着就要把丈夫给拉走,“阮阮,小梁,不打扰你们了,爸妈先进去了。”
这着急忙慌的样子真是生怕他俩没有单独相处的空间。
母亲的行为让阮惊雀有些尴尬,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我……我先回去了。”
“嗯,记得擦药。”
女孩早就转过了身,梁怀叙听见风里传来了一声好。
他笑着看她的背影渐远,直至楼上房间亮起了灯才独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