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小蓟很痛快的就答应,只要能活着,干什么都可以!
“门的位置,我早就开出来了,你们先放了我,我确定一下还在不在。”小蓟抬起头,目光闪烁。
阮澜烛点点头,程一榭走过去将他的绳子解开,看着他走到大厅中的一个箱子旁,敲敲听听。
“就是这个。”小蓟让开位置。
程一榭走过去,正准备开箱,程千里好奇,从孙元洲身边走过去,不小心撞上他,被他口袋里的东西磕到,低头一看,剪刀就这么露在外面。
“祝哥!剪刀,剪刀在他手上!”程千里一把拉开正在开箱的程一榭:“哥,别开箱!”
可惜为时已晚,箱子已经被打开,箱妖的头发刷的一下就卷住程千里的手腕。
“啊!”
程千里被箱妖拉的往箱子走了几步,颂席伏他们赶紧抓住他,不让他被箱妖拉进去。
“嗯?”孙元洲歪歪头,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将剪刀拿出来在手上转两圈:“哎呀,这剪刀怎么在我手上?哦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是在一个房间里捡到的。”
夏姐等人走到他身后,脸上满是嘲笑,尤其是小蓟,为了让他们上钩,他可是被绑了一晚上。
“夏姐,我表演的怎么样。”
孙元洲拍拍手:“好,出去以后,我给你发奖金!”
“谢谢老板!”
阮澜烛和凌久时他们几个用力的拉住程千里,不让他被拉进去。
“温暖!”
颂席伏意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剪刀,对着箱妖使用道具。
“怎么会,你们怎么还有剪刀?”孙元洲怒目看着颂席伏手上的剪刀,又看看自己手上的,很快想到什么,用力的将剪刀往地上扔去:“黎东源,原来你们在骗我!”
原来,早在阮澜烛要进门前,就找黎东源定了一把假的剪刀道具,真的剪刀一直就在颂席伏的身上,在黎东源那里定制的剪刀自然就被某这人偷走咯。
真正的剪刀打断了箱妖的技能,在箱妖的尖叫中,程千里揉着被拽疼的手臂后怕的走到一边。
阮澜烛深邃的眼眸中流转着讥讽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骗我,我骗你,不过我看你在门里当好人当的挺开心的,就没有戳穿你——严巴朗!”
孙元洲,哦不,应该是严巴朗才对,他掏掏耳朵往旁边走了几步,挡住小蓟的身影,没有刚才发现被骗的怒气,反而是恢复孙元洲时候的和善:“我是挺开心的,还看到你们失声痛哭的模样,啧本来还以为你阮澜烛就这么没了,没想到你们是演戏,不过你们不会以为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吧......小蓟!”
严巴朗的话音刚落,借助他的遮挡的小蓟猛地窜到程千里身上,餐刀这次架在了千里的脖子上。
“把钥匙交给我,我就放了他怎么样?”严巴朗笑意盈盈地看着阮澜烛。
“别管我!不要把钥匙给他。”程千里被小蓟拖着,餐刀已经在他脖子上割出一条细细的血线。
凌久时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利落的扔给他:“钥匙已经给你了,把牧屿放了!”
严巴朗抬起手,捞住空中的钥匙,给了小蓟一个眼神:“别急啊,等我用钥匙开门获得第一扇门的线索,我就将人给你放了,放心,我说到做到,我还想在下一扇门等着你们呢!”
看着他路过小蓟,踩上大厅中央的水池,里面原本堆放着很多箱子,严巴朗将最顶上的箱子拿下来用钥匙打开。
颂席伏倒是没想到门就藏在这么显眼的地方,随着箱子被打开,金色的光芒从里面散发出来,那堆箱子在金色光芒中缓缓变成一扇熟悉的门,纸条落在地上。
“把他放了吧小蓟。”
趁着严巴朗低头查看纸条的时候,阮澜烛将手中的东西砸向严巴朗,为了躲避纸条掉在地上。
颂席伏就趁这个时候,将程千里拉回来。
“快走!”严巴朗将地上的纸条捡起,头也不回的冲着门跑去,夏姐紧跟在他后面。
“可恶!纸条被他们拿走了!”
程千里忿忿不平的看着那些人离开的身影,都怪他,如果他没被抓到威胁祝哥就好了。
阮澜烛拍拍他的肩:“没关系,纸条再怎么也没有人重要。”
“是啊牧屿,我们先出去处理一下你脖子上的伤口。”
“你们出来啦!”门外,黑曜石的其他人守在客厅内等着,就连黎东源也赶了过来。
“怎么样兄弟,这扇门如何?”黎东源揽着凌久时的肩,没办法,阮澜烛不会让他靠近,他总不可能去揽颂温暖的吧,会被打断手的!
凌久时任由黎东源揽着:“还好是有你的假道具,不然我们千里就要被箱妖拉进箱子里变成箱人了。”
程千里一屁股瘫在沙发上,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着急不能让自己的哥哥受伤,也就顾不上害怕,一把就把程一榭拉开,被箱妖卷住手臂的时候,才开始有点反应过来,他还没和哥哥一起打够游戏,还没和卢姐一起看够鬼片,还没和大家一起畅想美好的未来。
“下一扇门,兄弟陪你们一起进去!”黎东源拍着自己的胸脯,严巴朗那个家伙他也很讨厌呢!
第十一扇门就在半个月之后开启,恰恰好是暑假,这段时间里,颂席伏学校忙的飞起,根本无暇顾及亲亲男朋友两个。
凌久时倒是决定进门前去看看自己母亲,不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回黑曜石的时候整个人精神不是很好。
“凌凌哥你怎么?”从电脑上抬起头来,颂席伏就看到凌久时一言不发的将他蹲坐在地上,整个人脆弱的埋在他的小腹前。
“我没有妈妈了。”闷闷的声音从颂席伏肚子上传来。
嗯?凌凌哥不是去看自己妈妈了吗?怎么又说没有妈妈了。
颂席伏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阮澜烛,无声地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澜烛没有说话,颂席伏大概懂了什么意思。
曾经是自己的妈妈,可是再结婚后就是别人的妈妈了。
抬起手放在凌久时头顶:“没关系,凌凌哥还有我和澜烛哥,我们是永远的家人,要一辈子都不离开的那种!”
一辈子不离开。
这句话太美好,他或许要成为毁约的那个人了,阮澜烛深沉的眸子里映着两个身影,那是他在世界上最重要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