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煮了一锅大杂烩,给那些衣衫褴褛的小孩子每人都盛了一碗,让他们吃了再回家。张嫣在一旁看着,发现来的男孩子居多,女孩子少得可怜,心中不禁疑惑,这些女孩子都去哪儿了。
众人吃饱喝足后,疲惫的身子终于得以休息。睡到半夜,突然有人在他们睡的祠堂门外急切地呼喊:“不好了,不好了,医生大夫,救救我娘子,救救我娘子!”
宫大人被这呼喊声惊醒,赶忙出去查看。不一会儿,他进来对张嫣说道:“娘娘,外面那家的娘子难产了,让您去看一看。”
张嫣二话不说,带着医女们匆匆赶去。到了那家,只见屋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医女首先摸了摸那女人的肚子,一旁的接生婆焦急地说:“这是难产,胎位不正呐!”
医女说道:“让我试试吧。”说着,她尝试调整胎位,可一番努力后,孩子还是生不下来。
张嫣心中暗叫不好:“糟了,生不下来会一尸两命的,那就准备动手术吧。”
然而,那女人的婆婆和丈夫一听要动手术,立刻跳了出来反对。那男人说道:“肚皮上划刀,人会不会死?我儿子会不会死啊?”
张嫣生气地说道:“你首先要担心的是你夫人、你的娘子的命,不是担心那孩子的命!”
她婆婆也在一旁尖声说道:“这位大夫呀,你不懂了,我们家是三代单传,怎么会不担心我孙子的命呢?媳妇嘛,没有了就没有了,要保小,不要保大!”
张嫣气得浑身发抖:“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可任凭张嫣如何劝说,他们家的人就是不同意动手术。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情况愈发危急。
张嫣气得实在没法,对公大人喊道:“公大人,带着侍卫和锦衣卫把他们赶出去,关在柴房里!”
公大人立刻带着人行动起来,那婆婆顿时撒起泼来。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嘴里大声哭喊着:“哎呀,没天理啦!你们这些人要谋财害命啊!我家媳妇生孩子,你们凭啥不让我们在这儿!我们要孙子,不要媳妇怎么啦?媳妇没了可以再娶,孙子没了我们家就断根啦!”
她的头发散乱着,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和哭喊显得更加深刻,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她一边哭闹,一边用脚乱蹬,试图挣脱侍卫的束缚。
“你们这些丧良心的,不得好死!我要去告官,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我可怜的孙子啊,被这些坏人给耽搁了!”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屋顶。
那男人也在一旁跟着叫骂:“你们这群恶贼,放开我娘!我媳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张嫣根本不理会他们的撒泼,果断地和医女们开始动手术。
剖腹产的过程异常复杂,那女人瘦得皮包骨,力气早已耗尽。一方面确实是胎位不正导致难产,另一方面也是这女人长期营养不良,根本没有足够的体力生产。
经过一番艰难的操作,终于,孩子生出来了,是个女孩,声音洪亮。张嫣想着:“嗯,这小孩白白胖胖的,还挺可爱的。”她把孩子交给医女处理,自己则在一旁协助缝伤口。
处理好后,张嫣抱着孩子走了出去。那女人的公公婆婆和男人立刻围了上来。
“生了吗?生的是大胖小子吧?”男人急切地问道。
张嫣冷冷地说:“生,生了个女儿。”
“什么?女儿?赔钱货!她已经生了两个赔钱货了,又生一个赔钱货,就掐死吧!”婆婆恶狠狠地说道。
张嫣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恶毒的老婆婆就一把抢过女婴,双手紧紧掐住孩子的脖子。
张嫣紧张地大喊:“抓住她,抓住她!”
侍卫赶紧抓住老婆婆,张嫣把女婴抢过来抱在怀里。女婴的脸上已经青紫,张嫣赶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中又气又急。
“你怎么这么恶毒,她也是你的孙女啊!”张嫣怒吼道。
“要孙女有个屁用呀,我要的是孙子,孙女都是赔钱货!”婆婆依然不知悔改地叫嚷着。
张嫣气得脸色发白,眼中满是愤怒和对这家人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