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铁柱看着裴清的表情,脸上顿时一脸慌张,生怕裴清答应之后又因为自己的反应拒绝了。
他又连忙道:“我之所以找上您,就是为了和您合作,您有钱,我们有人有底蕴,我们配合起来,那就是强强结合,要不然我们青云宗有什么资格和您合作?”
许铁柱目光坚定,看着裴清满脸诚恳。
“倒是也有道理。”
裴清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确实是如此。
之前许铁柱在大街上堵着自己寻求合作。
那时候就说过他有自己的资本。
在之前,对于许铁柱的话,裴清还不屑一顾。
但是后来许铁柱告诉自己马明德父子的事情之后。
裴清已经意识到了青云宗的价值。
只要用好了,不说他们宗门其它的分支。
光是一个‘隐’,就足够让自己心动的。
要不是许铁柱,自己现在估计还不知道一直在背后暗算自己的是马明德父子俩。
“确实如此,我们两方联合起来,确实可以做出一番事业。”
裴清看着许铁柱,表情也变得有些严肃。
他决定了,这一百万两白银自己出了,反正他也不怕青云宗到时候不认账。
自己现在手上有武器有钱,要是青云宗有一天敢背叛自己,代价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杨管家,让人拿一百万两银票。”
裴清朝着站在一边的杨成吩咐道。
“是,少爷。”
杨成一直在旁边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听到裴清的话之后,马上转身便走了出去。
很快,就有下人手中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足足一百张一百两白银的银票。
裴清朝着那下手使了个眼色,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许铁柱。
下人立马把手中的托盘端到了许铁柱面前。
“多谢少将军的信任,青云宗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许铁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裴清深深地鞠了一躬。
目光中带着感激。
“嗯,如此便好。”
裴清点了点头。
朝着许铁柱挥了挥手。
他只希望以后许铁柱和青云宗不会让自己失望便好。
拿了钱之后,许铁柱便告别了裴清离开了裴府。
还顺带和裴清‘请了假’,他要亲手把这一百万两白银送回青云宗。
毕竟是这么大一笔钱,他也不敢放心交给别人。
裴清也知道许铁柱的担忧,当即就答应下来。
反正有林天佑撑着。
有没有许铁柱在,并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少爷,要不要派人跟着许铁柱?”
一直在裴清背后站着的裴景同看着许铁柱远去的背影。
有些担忧的问道。
毕竟是足足一百万两白银。
要是这许铁柱拿着钱直接跑了可怎么办?
“不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们之前已经调查过他了,他确实是青云宗重点培养的苗子,要是他同时背叛了青云宗和我,这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裴清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
他相信许铁柱是聪明人,不会做出那么傻的事情。
“是。”
裴景同听了裴清的话,点了点头。
也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走吧,我们去看看步枪的生产进度。”
裴清把茶杯里的茶水喝感觉,马上就有下人从他手中接过茶杯。
两个人从大厅中走到后院。
由于是今天早上才刚给了他们图纸,所以速度并不快,一个上午的时间,也才造出了两支步枪。
虽然还没有组装完毕,但是裴清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质量问题。
基本只要安装起来就能用。
虽然速度没有达到裴清的预期,但是也还好。
就怕自己手把手地教他们,他们还造不出来,这才是操蛋的事情。
好在一群人并没有让裴清失望。
看了一会儿之后,裴清直接加入了进去。
多一支步枪,到时候打战的时候就能收割更多敌人的命。
相应的,就能保住更多自己人的命。
所以裴清觉得能多造一支是一支。
而在千里之外的乾、庆两国边境,两边都在不断地增兵。
虽然两军保持了上百里的距离,但是颇有种随时可能开战的紧迫感。
两国对垒,没有丝毫意外,乾国远比庆国要有优势太多。
毕竟他们在两年前就已经布局这场战争。
足足五十万精兵屯兵边境。
而庆国由于国力不如乾国,又是临时征召,哪怕是这几天都在不断地征召新兵,然后往这边增员。
但是人数也不过区区二十万,还有一大半是新兵。
没有任何作战经验,也没有受过任何训练,还需要到了边境的军营之后临时训练。
就连粮草都还在前来的路上,一切都显得过于匆忙。
要是现在打起来,根本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要不是现在的乾国皇帝觉得还不到时候,估计这二十万士兵,会在几天之内被乾国吃光。
形势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如此绝境之下,人心惶惶,虽然出发的时候那些士兵都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
但是真到了这里之后,看见两方巨大的差距,还是有不少人心生退意。
“报!”
一个士兵急急忙忙跑进大帐之中,单膝跪地,朝着主位上的大将报告:
“将军,又有士卒趁着守卫不备离开了军营!”
“这次又是几人?”
主位上威武的大汉名为蓝智杰,是这北境戍边大将军。
此时的他面色如常,并没有任何意外。
自从这些新兵到来之后,各军麾下这种事情没少发生。
哪怕面临逃兵的下场几乎只有一个死字。
但是他们还是想要试试能不能逃出去。
为了活下去,连连累家人也在所不惜。
“将军,一共五人,听他们上面的百夫长所说,这五个人同属一个村庄,在半个时辰前一并潜逃了。”
“嗯,等追到之后当着众将士杀了便是,以儆效尤!”
蓝智杰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对付逃兵,任谁都知道不能心慈手软。
而且在他军中,从来没有放跑过任何一个逃兵,所以他早就已经麻木。
“遵命!”
士兵领命,退出了军帐。
而这边的情况,也通过飞鸽,传到了远在京城的许时薇手中。
许时薇站在御书房内,不断地踱步。
此时的她早已卸下外人面前的伪装,眉头紧紧皱起,脸上全是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