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楚大夫目光中满是求知的渴望,
向陆卿卿虚心请教道:
“夫人,实不相瞒,
我从医多年,可这蛇毒之症着实棘手,
还望夫人能为我多讲讲这其中的门道。”
陆卿卿微微一笑,应道:
“楚大夫客气了,既然您问,
那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蛇毒啊,种类繁多,不同的蛇毒症状和解毒方法都大不相同。
像常见的蝮蛇毒,
多会导致伤口剧痛、肿胀;
而这眼镜蛇毒,
就如咱们所猜测的病人那般,
昏迷、发热是常见症状。”
楚大夫听得频频点头,眼神专注,生怕错过一个字。
陆卿卿继续说道:
“解蛇毒的关键,一是要尽快处理伤口,阻止毒素扩散;
二是要准确判断蛇的种类,对症用药。
有些草药,如半边莲、七叶一枝花,对解蛇毒就有奇效。”
楚大夫边听边不住地赞叹:
“夫人真是博学多才,今日得夫人赐教,真是受益匪浅。”
陆卿卿谦逊地说道:
“楚大夫过奖了,我也只是略懂一二,
只盼着能帮上忙,救回病人。”
马车行驶的很快,这才没多大工夫,
马车就停到了镇上的保和堂门口。
陆卿卿和楚大夫刚一下车,就见保和堂的伙计们一窝蜂地围了上来。
“楚大夫,您可算是回来了!
县令大人等的可着急了,县令夫人也一直在哭。”
一个伙计着急忙慌地说道,脸上满是焦虑和担忧。
楚大夫眉头紧皱,一边急匆匆地往堂内走,
一边问道:
“小公子现在情况如何?”
“还是老样子,昏迷不醒,被咬的地方越发红肿了。”
另一个伙计紧跟在旁边回答。
陆卿卿也加快脚步,跟着他们走进保和堂。
此时,
堂内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氛,
县令和夫人一脸急切地迎了上来。
“楚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
县令夫人泣不成声,县令也是满脸愁容,
眼中满是期待地看着楚大夫。
楚大夫赶忙说道:
“县令大人、夫人,莫急莫急,
我请来了一位懂蛇毒的高人,定当尽力而为。”
说着,他把陆卿卿介绍给了县令夫妇。
陆卿卿微微行礼,说道:
“大人、夫人请放心,我会尽全力救治小公子的。”
随后,便跟着众人快步走向病人的房间,
陆卿卿快步走到小公子的床榻前,
仔细地查看他的症状。
她先是观察了被咬处那红肿发黑且愈发肿胀的伤口,
又伸手摸了摸小公子滚烫的额头,
还查看了他的瞳孔和脉象。
经过一番谨慎而细致的检查,再三确认之后,
陆卿卿神色凝重地说道:
“确是眼镜蛇毒无疑。”
随后,
陆卿卿转身面向众人,语气坚定地说道:
“接下来我要为小公子解毒,还请各位都出去稍候。”
县令夫人一听,
脸上顿时露出迟疑之色,
她紧紧抓住儿子的手,担忧地说道:
“这……这能行吗?”
县令此时却显得较为果断,
他望着陆卿卿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信任,
说道:
“夫人,此刻只能相信这位姑娘,让她尽力医治。”
说完,便拉着县令夫人,
将屋内的其他人也都请了出去。
众人离开后,陆卿卿松了一口气。
她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梳理着解毒的步骤。
然后,她心念一动,从实验室里拿出了所需的药具以及血清。
她的动作熟练而沉稳,
先小心翼翼地清理了伤口周围的脓血,
接着将血清缓缓地注射进小公子的体内,
再敷上特制的草药。
整个过程中,
陆卿卿全神贯注,额头上渐渐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但她的双手始终稳定而精准,
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一心只想着能让小公子尽快脱离危险。
好在,在陆卿卿打过血清一刻钟左右,
那小公子原本黑紫的面容恢复了正常。
陆卿卿一直紧盯着小公子的变化,
看到这一幕,
她心中紧绷着的弦总算松了一些。
她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又伸手探了探小公子的额头,温度也降了下来。
陆卿卿这才放心地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挺好,看来这血清起作用了。”
此时,门外等候的众人早已心急如焚。
县令夫人不时地往屋里张望,
县令也是来回踱步,双手紧握。
又过了一小会儿,陆卿卿打开房门,微笑着对众人说道:
“小公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一会估计就醒过来了,
我给他开个药方,
他只要每日按时服用再休养几日便能痊愈。”
县令夫妇听了,激动得热泪盈眶,连连向陆卿卿道谢。
陆卿卿看着在门外焦急等待的县令夫妇,
微笑着说道:
“县令大人,夫人,你们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小公子了。”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补充道:
“不过小公子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莫要惊扰了他。
我先去写个后续调养的药方。”
陆卿卿来到柜台前,
胡掌柜看到她过来,立马手脚麻利地递上了纸笔,
脸上满是欣喜与敬佩之色,
连连称赞道:
“想不到陆夫人您竟如此厉害!真是深藏不露啊,
之前是在下眼拙了,有眼不识泰山,
还望陆夫人莫要怪罪。”
陆卿卿轻轻摆了摆手,说道:
“胡掌柜您言重了,救人要紧,其他的都不重要。”
说罢,
她便伏在柜台上,专心致志地书写起药方。
只见她眉头微蹙,神情专注,
一笔一划都写得极为认真,
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使命。
胡掌柜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她。
过了好一会儿,
陆卿卿终于写完了药方,
她轻轻吹干纸上的墨迹,递给胡掌柜,仔细地交代道:
“胡掌柜,这药方照着抓药,每日按时煎服,
不出几日,小公子便能彻底康复。”
胡掌柜双手接过药方,连连点头应道:
“陆夫人放心,我一定照办。”
就在这时,
里面传出了县令夫人激动的声音:
“我儿,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为娘了啊!”
那声音颤抖着,
饱含着无尽的喜悦与如释重负,
紧接着就是县令夫人激动的哭泣声,
哭声中既有欣慰又有后怕。
这哭声仿佛具有感染力一般,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红了眼眶。
县令也快步走进屋内,眼中泪光闪烁,
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庞,声音哽咽地说道: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陆卿卿和胡掌柜听到这哭声,也为之动容。
陆卿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心里的石头终于彻底落了地。
胡掌柜则在一旁喃喃自语道:
“真是老天保佑,小公子福大命大。”
屋内,县令夫人紧紧地将儿子拥入怀中,泣不成声。
小公子虚弱地说道:
“娘,您别哭,我没事了。”
可这话语却让县令夫人哭得更加厉害,
一家人沉浸在这劫后重生的喜悦与感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