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贵连忙命四子一婿,收了阵法回到帐中,把尉迟元帅的话说了,四子一婿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以。
这时,女婿何宗宪说道:
“岳父大人,我看前营‘月’字号火头军薛礼是个能人,传他来商议商议,摆得来也未可知。”
张士贵于今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了,道:
“小婿言之有理,传前营‘月’字号薛礼进来听令。”
一会,薛仁贵奉令进见,道:
“总兵大老爷,传小人进见,有何旨令?”
张士贵道:
“薛礼呀,你应是应梦反臣,你前面探地穴、擒董奎已有两件功劳,还要多立功赎罪,好待我向上禀报,让圣上赦免于你,现今本老爷要摆龙门阵,你可知晓此阵图?速速摆来,功劳少不了。”
薛仁贵一听,又有立功机会,说道:
“多谢大老爷,龙门阵书上看见过,只是时间久了,有些生疏,待小人回去翻看,明日摆来。”
张士贵大喜,说:
“甚好,快去看来。”
“是,明白!”薛仁贵应道。
薛仁贵回到前营“月”字号营帐,到了晚上掌灯时分,打开天书,焚香......
“叮咚!天书系统开启......”
“龙门阵现世......”
薛仁贵打开天书一看,书上即已显现出活灵活现龙门阵图,并有文字一一注明。
一幅令人惊叹不已的阵法画面已跃然纸上,只见那原本空白的书页上,突然浮现出一座活灵活现、气势磅礴的龙门阵图,每一处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战鼓雷鸣和士兵们的喊杀声!
在这壮观的阵图旁边,还有精细文字逐一注明着各个部分的布局、要点,以及变化之法,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这无字天书,果是不虚传!
薛仁贵瞪大了眼睛,凝视着书上的这奇景,也不禁暗暗惊叹不已。
薛仁贵彻夜沉浸在天书这龙门阵法图之中,专心研看阵图中所蕴含的变幻奥秘。
第二天早晨,薛仁贵即来营帐中见张士贵,说:
“大老爷,小人摆得此阵。”
张士贵一听,大喜,心想,这薛礼果然是有能耐之人,忙说:
“好,薛礼,有什么要求么?”
薛仁贵说:
“大老爷,此龙门阵其大无比,至少得有七万兵,方能摆得。”
“好,本总兵统兵与你七万兵,供你调度,摆练此阵。”张士贵说。
“大老爷,须得令旗、令箭,方好调度。”
“好,令旗、令箭在此。”
“大老爷,恐军兵不服,怎么办?”
“不妨,本总兵有斩军剑一口,你拿去,如若不服者,军法处置。”
当下,点齐七万兵马,明盔亮甲,来到沙滩校场,搭好将台。
薛仁贵令旗摇动:人马东一队,西一队,按天地人三才、五行、八卦、九宫摆列,又搭竖起五座高高的龙门,军士听号令来回穿梭,旗帜招展。
张士贵一看,龙门阵已摆成,忙来报告元帅:
“元帅,龙门大阵摆好了。”
尉迟恭一听,大喜,来到御营禀奏,便同皇上、军师等一众人马,直奔来海滩观阵。
众人簇拥下,皇上、军师徐茂公登上看台,一看,此阵果然威严无比,旗幡五彩,刀枪剑戟,银光闪烁。
皇上李世民大喜,说:
“果然活龙活现,这才是龙门阵。”
李世民问徐茂公道:
“军师呀,龙门阵摆成,应梦贤臣是哪一个?”
徐茂公说:
“陛下,降下旨意,让龙门阵行动行动,就可以看见应梦贤臣了。”
李世民大悦,道:
“降朕旨意,把阵图行动起来。”
旨意一下,一阵鸣金击鼓,龙门阵法便运动起来。
薛仁贵指挥着队伍,手执黄色令旗一挥,阵中就变化出一条黄龙,如蛟龙出海,奔腾而来,在龙门探出探入;再把黄旗一收,青色令旗一摇,就又变出一条青龙来,嘶声龙吟;又青色令旗一收,红色令旗一摆,一条红色火龙,就如烈炎腾空,奔涌而出......
这龙门阵变化莫测,海滩之上,一层薄雾轻罩,龙海翻腾之间,千军万马奔腾,厮杀声不绝,如巨龙嘶吼,飞龙盘旋,龙身时隐时现,龙口大张,似要吞噬一切来犯之敌。
薛仁贵继续变换阵势,这龙门阵,就像变戏法儿似变化起来。
一会,一条飞龙,瞬间化为一个寒光闪闪利刃之阵,如一柄利刃,旋转飞舞,直插敌阵咽喉。
一会,飞龙又幻化成一道铜墙铁壁,敌军无法突破分毫……
元帅尉迟恭、张士贵、四子一婿与一班公卿,看得目瞪口呆。
军师徐茂公说:
“喏,陛下,那一个手执令旗穿白小将,就是应梦贤臣了。”
李世民一看,说:
“果然是,与梦里面貌一模一样。”
随着薛仁不停挥舞手中五色令旗,阵法不断变幻出黄、青、红、白、黑五条龙,变幻莫测,令人眼花缭乱。
李世民大悦,说:
“领阵小将,果然是个能人。”
降下旨意,收了阵,李世民和徐茂公回了御营,大赞应梦小将才能。
收兵回到营帐,张士贵说:
“薛礼,你摆这龙门阵有功,本老爷记在功劳簿记上你一功,以禀报朝廷,现本老爷再赏你肉十斤,酒五罐,你拿去罢。”
薛仁贵人领了酒肉回到前营“月”字号,火头军兄弟五人摆桌饮酒。
张士贵又来到元帅尉迟恭帐中,道:
“元帅,此阵摆得可好么?”
尉迟恭大悦,说:
“张先锋个阵摆得好,这个才是龙门阵。”
张士贵说:
“元帅,这是小婿何宗宪功劳,早前下探地穴、活擒董奎,也是小婿功劳。”
“好,待本帅将三件功劳一并记在功劳簿上。”
于是,尉迟恭将功劳簿拿出,放在案桌上展开,用笔在何宗宪名下画了三条杠杠。
尉迟恭乃是个粗人,不懂得写字,画三条杠就表示三件功劳了。
张士贵大悦,回到自己营中,说:
“贤婿,适才元帅都上了你的功劳。”
何宗宪说:
“多谢岳父大人!”
这张士贵把这功劳,冒在女婿何宗宪名下了。